坠欢: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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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清理逆党。

    容泽毫无防备被自己人捅了一刀,他硬冲开化功散的禁锢,战至经脉俱断,穷途末路,落下悬崖。而容冲已经被下狱,生死只是昭孝帝一句话的事。容家至此似乎已完全铲除,天下再无人能对皇权指手画脚,昭孝帝志满意得,正待大展宏图,却在这时一病不起,命不久矣。

    明明太祖赵牧野武艺高超,神通广大,直到晚年身体依旧硬朗,为何此后赵家却再没出过有修炼天赋的人,容家依然能飞天遁地出尽风头,赵家却一代代泯然众人,受生老病死之苦。赵家才是皇室,理应成为世间至尊,凭什么被修士压一头?

    赵沉茜差不多是亲眼见证昭孝帝一天天病死的,知道昭孝帝非常不甘。他自认明君,意图比肩汉武,却在好不容易大权在握时病死,谁能甘心呢?

    可是再不甘心,他终究要服从凡人的命运,在衰老和病弱的折磨中死去。死亡面前,无论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是平等的。端王撺掇宪王冲在前方,朱太妃积极游说昭孝帝传位皇弟,可惜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赵沉茜,端王也好,宪王也罢,都与皇位失之交臂,不得不再次等待。

    赵家的男人们专注于内斗,哪能看到边关之外,外族已磨刀霍霍。昭孝帝视元宓为杀人的刀,端王恐怕也一直觉得是自己利用元宓,殊不知元宓是北梁皇族,有意引他们内斗,他们信外人而杀良将,才是真的蠢不可及。

    赵沉茜在鉴心镜中审视了当年她未曾注意的细节,结合她摄政那些年掌握的证据,大致推测出这一切经过。但是,哪怕她猜到了一切,却没有证据证明端王是幕后黑手。元宓已死,天下再无人能指证端王做过什么。

    罪大恶极,却能清清白白登基称帝,还因为过继宪王之子为太子,博得了不计前嫌、宽厚仁慈的好名声。若苍天有眼,为何总是让恶人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赵沉茜不甘心,程然走后,她对着卷宗翻来覆去看,试图找出端王的疏漏。她正看得入神,房门被叩响,一道声音道:“臣求见陛下。”

    赵沉茜很是无语,亲自给他打开门:“不是说了你我之间不必搞这一套,你这是恶心谁呢?”

    门外站着的人除了容冲,还会有谁?容冲很自然地拉住她,说:“我这不是怕人说闲话。你我毕竟还未成婚,按礼未婚夫妻不能见面。”

    赵沉茜冷冷瞥他:“你这是赶我走?”

    “我怎么舍得!”容冲生怕赵沉茜误会,赶紧解释,“我已命人锁住角门,以后我住另一半府邸,不算未婚同居,玷污你的名节。未婚夫妻虽然不能见面,但你是我的盛世明君,我走正门来拜见陛下,有失礼之处也是我的错,与你无碍。”

    赵沉茜早就不在乎所谓名声了,众人对容冲和她的关系心知肚明,根本不会有人不长眼到拿礼法说事。但容冲还是做这么多看似无用的事,就是为了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让她哪怕有一点点可能被人指点。

    赵沉茜叹气,这个傻子呀。

    合上房门,容冲立马堂而皇之以下犯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他自然扫到了案上的卷宗,问:“还在费心呢?新朝刚立,你有许多事要忙,缓一缓也无妨。”

    “你兄长的案子就是最重要的,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给他正名。”赵沉茜推开容冲的手,转身深深看着他,问,“是不是金陂关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着不开心。”

    “没有……”

    “有。”赵沉茜执着地盯着他,问,“怎么了?”

    容冲叹气,俯身抱紧她,赵沉茜亦静静让他靠着,并不催促,等他自己愿意开口。容冲在她身上埋了会,低声说:“二兄刚出事时,我潜入北梁境内好几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二兄的尸骸,却无法带他回家,只能简单将他埋在阵亡之地。那时我发誓,一定要洗刷容家叛国罪名,为他和他的振威军正名,风风光光迎他们的尸骸归家。可是……”

    容冲声音低沉,掩住了里面的哽咽。赵沉茜抱住他,柔声问:“战场里发生了什么?有我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陪你想办法。”

    她总是这样温柔坚定,冷静可靠,容冲抱着心上人,第一次发现他并不坚强,他也会有想依赖一个人的时候。

    容冲像一个受了委屈却又无处可说的孩子,道:“战场里生了煞气,明明我之前去的时候并没有化煞的迹象。我怕他们继续待下去会化成尸傀,祸乱周边百姓,所以用招魂幡将他们收了。”

    赵沉茜心里骤沉,化煞是指死人因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吸收阴气,久而久之变成尸傀。战场堆了那么多死不瞑目的士兵,如果都化为尸傀……简直不堪设想。

    他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曾经振威军的名号可令北梁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蒙冤死后,赵沉茜无法为他们惩治幕后黑手,甚至还要让他们变成尸傀,为世人厌恶吗?

    英雄不该是这种下场。难怪容冲这样低落,容家降妖除魔,但并不对所有妖怪都赶尽杀绝,唯独遇到尸傀这类极阴之物,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后患。可是现在,他的二哥竟要变成尸傀,他为了保护周边百姓,只能用招魂幡将二哥和其他振威军将士的骸骨收起。但招魂幡是一样特殊法器,只有罪大恶极的犯人会被收入其中,三个月后,无论多么强大的修为,都会魂飞魄散。

    人的魂魄不灭,还可以转世投胎,这样的惩罚可以说非常严厉了。但容沐何辜,振威军何辜,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愤慨之外,赵沉茜总觉得不太对劲,问:“为何会生出煞气?”

    “不知道。”容冲声音闷闷的,自责道,“怪我,如果当时我再仔细看看,如果我常去战场清祟,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是我无能,害二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能为他报仇,倒舍得对他和振威军用招魂幡。呵,我还有何面目见二哥和爹娘?”

    “不怪你。”赵沉茜声音坚定,打断容冲的自责自疚,道,“战场遗迹在北梁境内,这些年你一直在领军打仗,分身乏术,如何能时常关注到那边?若容沐将军还在,他看到你在国破时挺身而出,庇佑百姓,发现化煞当机立断,先行保护百姓,也会称赞你做得对的。生出煞气,我们把煞气化解了就是。别着急,有我呢,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

    容冲觉得眼眶发热,深深抱紧赵沉茜。此刻无人能懂他听到这句“有我呢”的感受,再精妙的语言都不足以形容。人生虽长,但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计划和争取,唯有死亡和爱情,无法预料,无从努力,只能被动等待。遇到她,爱上她,是他此生最幸运的意外。

    赵沉茜表现得镇定淡然,举重若轻,其实心里并不好受。恶人黄袍加身,沽名钓誉,英雄却要魂飞魄散,不得安宁。天理不该是这样的,既然苍天无眼,不讲公道,那赵沉茜来讨回公道。赵沉茜想了一会,问:“怎么样可以渡化煞气?”

    容沐和振威军并没有做恶事,他们只是在战场待久了,怨气不散,渐入魔障,只要渡化他们身上的煞气,他们依然可以清清白白投胎。

    容冲说:“唯有白玉京三大至宝之首——镇魂塔可以化解煞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镇魂塔在哪里?”

    “昆山已经被搬空了,我去抄了元宓的家,归真观里也没有。”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赵沉茜抿唇,说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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