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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穿+红楼]大清富贵闲人》 40-50(第11/14页)
都多大人了,快将这模样收收,不然惹得亲戚笑话。”
“我来迟了,没得迎接远客。(1)”来人看着黛玉,笑得更是亲热。
黛玉微微往贾母怀里缩了缩,贾母连忙搂得更紧:“你这辣子,可别吓坏了我的玉儿。”
随即笑着对黛玉说道:“玉儿别怕,这是你琏二哥的媳妇,人称凤辣子的,你叫声二嫂子也就是了。”
这就是胤祺说的,现如今荣国府的管家奶奶王熙凤了。黛玉靠在贾母怀里,仔细瞧着,果然眉眼间自有一股杀伐决断。
黛玉与王熙凤见过礼后,只听见她笑着对贾母说道:“老祖宗您可不能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有了外孙女,就将我们这些孙子媳妇都扔脑后头去了,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又抚着黛玉的脸:“也难怪老祖宗这么疼了,我自诩也是有见过世面的,但您这外孙女,瞧着这份容貌、气度,真真是生平少见,想必是像了我那未曾谋面的姑妈。”
这话一说,却是又勾起了贾母的伤心事,她强笑着:“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2)。”
王熙凤做势要扇自己的嘴:“是我不会说话,老祖宗您当着亲戚面,给我留点脸面罢。”
贾母指着王熙凤笑了:“我才说一句,你且这么多话等着我呢。”
几人说笑间,鸳鸯进来回话,厨房已经将饭菜准备好,贾母站了起来,一屋子人都跟着动作。
只见后房门里,桌上已经放满了菜,贾母在众人的簇拥下独坐上首,王夫人、李纨、王熙凤捧羹拿勺的,站在贾母身后伺候。
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几姐妹在贾母下首坐下,此时吃饭尚且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只闻调羹之声,一顿饭悄无声息地吃完,饭必,小丫鬟奉上茶来,又捧过痰盂等物,黛玉随着漱了口,刚拿着帕子擦干净嘴角,又有小丫鬟捧上新茶,这是吃的茶了,黛玉想着林如海素日教导,每饭后必过片时方吃茶,不伤脾胃(3),遂只拿着茶却不喝,不动声色地放下。
王熙凤眼珠子一转,瞧着黛玉的动作,却只笑着吩咐丫鬟们,将残羹撤掉。
鸳鸯打开香炉,冬日里收集的梅花香四逸,将室内食物残留的味道挥散,贾母含笑望着孙女,外孙女,漫不经心地对王夫人说道:“你们便回去吧,我们娘儿几个好好说说话。”
王夫人和贾母闲聊几句,带着李纨和王熙凤离开。
黛玉和三春姐妹笑着说话,正问到平日读了些什么书之时,门帘又被掀起,只见一色如春花,眉目如画的公子走了进来。
这人难道就是母亲说过的外祖母家混世魔王?黛玉好奇地打量着,越看越觉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一般。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过安,又转身去了王夫人处,再回来,外出的大衣裳被换成了家常的衣裳,黛玉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
贾母见宝玉进来,搂着他笑道:“你林姑妈家的妹妹来了,快见见他。”
宝玉顺势望去,却只见一仙子般人物坐在迎春身旁,远远瞧去,却与家中姐妹并不相同,宝玉愣住,喃喃自语:“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4)。”
贾母斥责般地拍了下宝玉的手:“你们这是第一次见,怎地如此胡说。”
宝玉笑了笑,正要说话,黛玉却先笑着开口:“人有相似也说不好,我瞧着宝二哥和我在姑苏见过的一个人也很像呢。”
顿了顿,黛玉好似想起什么,接着说道:“说来也巧了,那个人也叫宝玉呢。”
这话一出,不止宝玉和三春姐妹,就连贾母都起了兴趣:“快和我说说,姑苏哪家还有这么一个宝玉。”
黛玉抚掌笑了:“是姑苏甄家的小公子,不仅长得相似,就连年纪也大差不差呢。”
贾母细细思量一番,拍着手笑道:“这可不是巧了,我们家和甄家是多年的交情了,却没想到他们家也有这么个宝贝。”
贾宝玉听了几句,又失了兴致,他凑到黛玉身旁,细细打量着,又问道:“妹妹可曾读过书。”
黛玉扬眉:“正与父亲学着《四书》。”
话音刚落,探春眼带羡慕地望来,宝玉却一蹦三尺高:“妹妹神仙一样的人物,怎地也读那等仕途经济文章。”
黛玉闻言,眉头蹙起,冷笑着说道:“这几本书最受推崇,人们出将入相,治国理政都靠这几本书,他们读得,怎地我却读不得不成。”
宝玉被黛玉这么一说,急得抓耳挠腮:“妹妹切莫有此想法,我只是觉得,妹妹这般脱俗人物,就该吟诗作画,这才配得上你呢。”
黛玉只冷着脸不说话,林如海对黛玉悉心培养,她学得不比男儿差半分,甚至林如海也常常叹息,恨黛玉为何不是男儿身,若能下场,多少能有个进士出身,她最是不喜宝玉这等话。
宝玉愈发着急,突然灵光一闪:“妹妹你可有字?若没有,我送妹妹一字可好?”
第49章 痴病
“送字。”黛玉靠着引枕,不解地问道。
“妹妹这样的神仙人物,我这儿有一字可配。”宝玉兴兴头头地应道:“妹妹你看颦颦二字可妙?”
探春见她这哥哥又犯了呆病,正想转圜一二,却见黛玉嗤笑一声:“贾家哥哥这话说得稀奇,我的表字自有我父亲为我取,又何须你费心。”
时人表字,均为长辈或师长所赐,大都与本名相关,以展示其品德,其中蕴含的是长辈的期盼与祝福。
当然,若是女子,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出嫁后由夫君取名。
且先不提“颦颦”二字寓意为何,贾宝玉自己还是个黄口小儿模样,又和黛玉同辈,黛玉的表字,再如何也不该贾宝玉这个外男置喙。
“是我失礼了,还请妹妹恕罪。”贾宝玉被黛玉一刺,心下讪讪,他本就是满肚子风花雪月的心思,贾母将珍珠拨给他服侍的时候,他见珍珠姓花,想起“花气袭人知昼暖”一诗,将珍珠改名为袭人,自觉比那等庸俗之名好听许多,见着黛玉,也忍不住想为她取个表字。
黛玉扭过头去,不愿搭理,心想眼前之人果然如母亲所说,最是惫懒无赖模样。
贾宝玉见此,含情双目中水光氤氲,好似要掉下泪来一般,让贾母看得心疼不已:“宝玉你还不好好哄哄林家妹妹。”
又拍拍黛玉的手:“你这哥哥,最是有口无心的,只是突然见着新来的姐妹,太高兴了。”
黛玉望着贾母满是皱纹的手,想着母亲对老太君的孺慕之情,勉强笑着与宝玉又说了几句话。
之前还不理不睬的妹妹,突然露出了笑意,宝玉心花怒放,想着法子讨黛玉欢心,连三春姐妹也顾不上了。
“我们那兄弟,毛病又犯了。”探春瞧着宝玉殷勤的模样,和迎春咬着耳朵嗤笑,迎春温柔笑着低下了头,却是一言不发。
“妹妹可有玉没有?”见着黛玉神色缓和,宝玉忍不住问出了他见到黛玉第一眼便想问出的问题。
玉?黛玉想起贾敏曾经和他说过,贾家这个表哥衔玉而生,为此最受贾母宠爱,阖家上下无不将他当成宝贝疙瘩,那真真是含在嘴里怕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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