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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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尖叫道,慌乱地扶着窗棱站起来,四处张望。可是显然,她的虫囊被收走,手脚的伤又还没有完全好,跑是跑不掉的。

    意识到这点,她面带恐惧地朝后缩去。

    柳白真两手一摊,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白雅强笑道:“你不是出谷去了吗?姓秦的杀了我丈夫,还打断我的手脚,我同你们已经扯平了……你、你还来找我作甚?”

    “你说呢,”柳白真缓缓抽出长剑,“拜你所赐,我被波旬抓住,身上多了四个窟窿,难道不该找你报仇?”

    白雅吓得差点摔倒,看着他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

    “柳白真,你都死了,要报仇也该去找波旬,”她哭着喊道,“又不是我杀你的,你快走啊——”

    柳白真顿觉无趣,身影一闪,逼至白雅面前,对方还来不及叫出声,剑光划过,她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白雅只觉得脖子好凉,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却又摸到热乎乎的血。她低头一看,双手全是血。

    她陡然反应过来,这是她自己的血,剧痛才姗姗来迟。她软软滑到地上,伸手颤抖着去拉柳白真的裤脚,可是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血渐渐泅开。

    “你想对我说什么?”柳白真低头看她。

    白雅怨毒地盯着他,嗓子里只发出些怪异的音符,没一会儿,那双美目的瞳孔渐渐扩大,最后彻底凝固。

    她死了。

    柳白真轻轻一抖剑,剑身恢复了银白。

    他转身离开小楼,刚出门就看到白瑶回来。他如果想避开自然能避开,不过既然遇上了,也没什么要躲的。

    白瑶脚步匆匆地上楼,抬头就看见柳白真站在门外。她也许猜到了什么,脸色刷的就白了,摇摇欲坠地扶着墙。

    “我女儿,”她艰难问,“还活着吗?”

    柳白真语气平淡:“死了,一剑割喉。”顿了顿,他看着对方问道,“你要向我寻仇吗?”

    白瑶听到白雅已死,神情惨败地闭上眼。过了许久,她才红着眼睛摇头:“她那样的人,迟早会被杀死,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心里,早有准备了。”

    话是这么说,她依然伤心。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小时候长得玉雪可爱,粘她那样紧,稍微不见她,便“阿娘、阿娘”地喊个不停……

    她捂着脸哭,让他走:“白雅毕竟是我女儿,恕我不能忍受看到你,快走吧。”

    柳白真沉默半天,还是道:“未免你误会,我还是要说清楚。白雅将我的事透露给了天魔六阁,害我一出谷就被波旬所俘,所幸命大,活着回来了。且波旬本打算召集人手偷袭万山城,如今他的弟子死伤大半,他也逃跑了,不然——”

    白瑶愕然地抬起头,脸上尤挂泪珠。她直觉面前的青年说的都是真话,也就是说她白瑶的女儿险些就要害死整个万山城!

    这么一想,何其可怕!

    她勉强站直了,认认真真对柳白真行了一礼:“多谢恩公为我白寨……除害。”字字诚恳,字字血泪。

    柳白真有些佩服白瑶了,能不徇私情的人世上少有。换成是他,明明反派系统抽出了秦凤楼,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对方那边。

    可见领头人不是那么好当的,起码得不护短呀。

    “城主高风峻节,柳某佩服,”他低叹道,“我与白雅之间有血仇,但我却受万山城的庇护之恩,城主日后若有事需要襄助,我愿鞍前马后以报之。”

    白瑶动容,苦笑道:“我只希望没有那一日,多谢柳公子。”她目送柳白真离开,转身推开门的时候,眼泪再次滑落。

    柳白真一路狂奔钻进了山洞,边跑边打开卡池。那张最新使用中的金卡静静地在卡池里旋转,他顺手点开看,只见那人物信息的身份一栏,又重新变回了“明鉴山庄庄主”。不过下面依然是乱码。

    他一口气跑出了瘴气层,远远看到秦凤楼牵着一匹马站在树下。火红的龙树如同一蓬火焰,黑衣男子站如青松,衬着好似一幅画。

    他骤然放松,露出大大的笑容朝对方跑去。

    “哪来的马?”

    他忍住雀跃,绕着棕马来回看。

    秦凤楼纵容地看他,温声道:“什六他们先前寄养在附近寨子的马匹,本是方便什五腿好了赶路,现在便宜了咱们俩。”

    柳白真这才发现少了个人,好奇道:“什五呢?”

    秦凤楼嗔他:“我们好些日子不见,要他在中间多碍事——我让他自己先走一步了!”他说着就翻身上马,又俯身朝柳白真伸手。

    柳白真兴奋地搓搓手,试图往秦凤楼身后的位子窜,被对方挡住。

    秦凤楼哭笑不得打他的脑门:“柳相公,你看看我多高,你多高,你往我身后坐,到时候驾着马是打算往沟里去?”

    柳白真不高兴地瞅他:“什么意思?我分明长高了!”说罢就强行上马,非要往秦凤楼后头挤。

    秦凤楼只好随他去,还主动往前挪了挪腚。待两人终于在马上安顿好,柳白真伸手从他的身体两侧过去,想要拉住缰绳,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

    “你怎么长得这么蠢大?!”柳白真痛心疾首斥道。

    “……”

    秦凤楼气笑了,抓住还在他身前乱摸索的手,反手从他背后扣住腰,直接往自己怀里一拉,就把柳白真弄到了前面,面朝下横挂在马背上。

    柳白真死鱼眼挂在那儿,心里发誓若将来他长到一米九,一定要拎着秦狗逛大街!

    秦凤楼大笑起来,两脚轻踢马肚,棕马高昂地嘶鸣着四蹄飞扬跑了起来。柳白真昂昂直叫,拽着他的腰带翻身坐正。

    “万一你突然就回去了怎么办?”他靠在秦凤楼怀里严肃道。

    秦凤楼紧握缰绳,下巴却垫在他肩膀上,很自信道:“我会待满三天。”

    说这话的人,当晚就消失在了篝火旁。

    柳白真撑起胳膊,衣衫半褪,愕然地看着面前的空气。好家伙,他不记得秦凤楼的裤子有没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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