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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伯爵府吃瓜日常》 22-30(第6/19页)
植筠狠狠将人扒去一边,从袖中刚掏出钱袋翻找,就被太史筝捻起了一块银色的东西,送进了老翁手中。崔植筠眯了眼,敢怒不敢言。
老翁端着明晃晃的银子只觉烫手,“丫头这是作甚?一根不值钱的钗子而已,这钱我不能收,不能收。”
太史筝却推让说:“阿翁,这是回给您的利市。图个吉利。往后我就在伯府生活了,不知下次再见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阿翁还认不认得。您就收着吧,这也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往前买东西,阿翁可没少照顾我。再说我们崔大舍人大方着呢,他有的是钱。”
筝言语真挚,听得卖货翁一愣一愣,她便趁机跟他告了别,“好了,时候不早,我与舍人还有事,就不陪您多聊了,祝您生意兴隆——”
“舍人,走吧。”崔植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又被太史筝拉着向前走。
府门轻推,二人与崔家的使人跟着消失在了门外。
彼时,卖货翁背起他的扁担,在狠狠咬了口手中的银子后,噱噱念了声:“嘿,这丫头,真行。”-
“哈哈,阿翁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门后头,筝摸着门板笑弯了腰,她再想起说亲那日的场景就觉得好笑。
崔植筠却自进门那刻起,便站在廊下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太史家…好大。
没想到,内城之下,大内之外,竟还有这样的人家。
太史筝见人不出声,转头碰了碰崔植筠,“舍人?崔大舍人?你怎么了?哦呦!崔大舍人,你该不会是还在为银子的事心疼吧?”
“不是,别叫我舍人。”崔植筠收回目光。
太史筝自讨没趣地哼了一声,背过手便又神采奕奕地向前厅走去。崔植筠跟在后头,有些纳闷,他随口问了句:“院中人都到哪里去了?”
此番若是在伯府,单是门口看门的司阍就得有五六人,更别说进了前院,那众多行走的女使杂役了。然这太史家并非小门小户,怎会自入门起就不见个人影?实在让人生疑。
太史筝闻言走去抓起厅中洗好的林檎,张口就啃了起来,“什么人?爹吗?”
崔植筠摇了头,筝便又言:“不是爹,那还有什么人?使人吗?喏,圆子不是在这儿?我家有契的就她一个,其余嘛,做完工便走,都是按日结的工钱。这会儿不到时候,家里应该只有爹一个。”
话音落去,难以置信四个字布满崔植筠的脸。
不过很快,这样的情绪就转移去了太史筝身上,只瞧太史正疆从后院行来,伴随着他的还有一个妇人急切的声音:“节史老爷,您别这样,真的别这样。我真的得走了,得走了……”
前厅的人,隔着板壁听见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脸色沉的如空中阴云。谁也不敢说上半句。
浮元子大惊失色,崔植筠默而不语。
筝手中那被咬了一口的林檎也在此时,滚地而去。她的笑容瞬间凝固,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娘啊,你才刚去了十五年,十五年啊,而闺女也只出嫁了三天,爹他怎么就变了心!
筝心里的泪翻涌而来。
林檎咕噜噜滚向来人的脚边,太史正疆站定厅前,在俯身拾起地上的林檎后,朝筝大骂道:“臭丫头,不像话,三日不见,你都敢浪费东西了。这可是你爹我大早起去外巷街买的——”
第24章 喂汤
前厅下, 崔植筠被眼前人的这声狮吼所震慑。
他抬眼看去,太史筝的爹,自己的岳丈。威风凛凛手持面杖, 那张带疤的脸上散发着腾腾杀气, 年近五十的老将军依旧是人高马大,身姿挺拔。活脱就是个威严神武的门神, 有着以一敌百的气势。
如此一对比,
崔植筠那霁月清风的姿态, 就略显微弱了。
可太史筝这会儿根本顾不上与太史正疆介绍起自己的新婚夫君,他的女婿。她一心只想问清楚老爹身后那张陌生的面孔, 乃是何方神圣?
“爹, 你这个,她……呜……”没成想, 太史筝还没刚上前开口说两句。
太史正疆便将手中扒拉干净的林檎, 猛地塞进了太史筝张开的嘴里,“臭丫头, 上一边把东西吃完再跟我说话。浪费粮食, 是大忌。”
好粗鲁的对待方式。
崔植筠目睹着父女二人的一举一动, 只瞧太史正疆一瞪眼,太史筝竟叼着林檎乖乖坐去了一边。
还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可不等崔植筠缓过神, 太史正疆那边就传来一声惊叹:“哎呀!这就是我那个举世无双, 千金难求的好贤婿吧——”
崔植筠猛地一惊,赶忙持礼应了声:“小婿, 给岳丈请安。”
“诶,免礼免礼。你这倒霉媳妇见我都没问过礼, 贤婿往后如她一般就好。都是自家人,轻松自在, 轻松自在。哈哈哈哈哈哈。”太史正疆豪爽的笑声响彻,只瞧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厅堂前。
太史正疆说着随手搁下面杖,伸手便捏了捏崔植筠的肩膀,想要夸上几句。可不料,“啊呀,瞧瞧我这贤婿,他这个肩,哎呀……”
太史正疆摸着崔植筠有些单薄的肩,开始自我怀疑。
他不甘心地又将手握成了拳,敲去了崔植筠的胸前,“哈哈,让我再瞧瞧贤婿的胸肌,嗯……他这个胸肌啊,嗯……还挺……嗯……”却彻底陷入沉默沉默。
可太史家的儿郎,个个身材魁梧异于常人,正常人哪堪与其相比?
崔植筠的个头与身材,在读书人中已是较为健硕的存在。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岳丈,崔植筠只觉胸口一闷。他下意识退后两步,生怕太史正疆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叫他今日将命丢在这里。
果不其然,如崔植筠所料。
没等三秒钟,太史正疆便再次垂眸盯上了他的下盘。
看来,太史老爹今日是不找出女婿优势到能与自家相配的地方,就誓不罢休。
崔植筠惊恐万状,他是躲还是不躲?
躲开视为对长辈的不尊,不躲恐这辈子断子绝孙。
崔植筠进退两难。
但瞧,在这紧要关头,他那在旁的妻,举着啃得闪闪发光的果核,如一道圣光般将他拯救,“太史将军,如果你还想抱外孙的话——还请脚下留人。”
此话一出,太史正疆的脚悬在离地不远的半空。他左右思量,终是看在外孙的面子上,放过了贤婿。
崔植筠满脸羞意。
老爹的脚是收回了,可老爹的面子怎么办?
到底知父莫若女,筝转头将果核放在桌案,同太史正疆说:“爹,净为难我家夫君!咱们是将门世家,可人家是书香门第啊,爹就不能弄些我家夫君擅长的?来,夫君,给爹背首诗,以表孝敬。”
崔植筠愣在原地不语,他怎么都觉不对劲。
此番为何那么像是儿时拜年,被要求给家中长辈展示才艺的场景?
太史正疆倒挥挥手,一脸嫌弃,“背诗?听不懂,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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