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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逢后前女友总在钓我》 80-90(第12/13页)
感觉变成了真实,忽然觉得庆幸。
幸亏沈微星找回来了,她才没有彻底弄丢她。
许溧转头看向沈微星,灯光下,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阖在一起,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许溧轻笑了一声,闭着眼睛碰了下沈微星的额头,说了句晚安后睡熄了灯。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浅,一上一下的起伏。沈微星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没有闭上眼睛。
第二天起来,许溧早就没影了,沈微星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吃过早饭开始办公。可能是许溧昨晚的话影响了她,导致她今天的工作效率格外低,常常对着电脑屏幕发一会儿呆才回神。
自从回来之后,沈微星没有去过旧屋,没有见过沈父。不仅仅是因为她和沈父失联很久,而是因为她压根不想看到这个人。因为只要见到他,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小的时候,想起那些非打即骂的生活。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这是在逃避,可这有什么办法,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
时间久了,她也就忘记了沈父,好像也忘记了那些老旧的屋子里,男人的怒喊声,女人的低泣声以及自己憋红了一张脸却束手无策的自己。
太难堪了。
可却不得不承认,许溧说的对,那道无形的锁子是她和别人沟通的障碍,她没办法对任何人坦白,也没有办法对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说,甚至是许溧她都做不到。
可见了沈父又有什么意义?
无非又是成晚的噩梦环绕着她,让她像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和野兽抢食。
沈微星揉了下太阳穴,多拿了几个同学的资料,打算用工作平复心情。沈微星往包里揣了本子和笔,顶着烈日出门了。
今天要去地这几个学生家庭环境不错,但真不算凑巧,沈微星去了三家,只有一家的家长在,因此预留出来的时间大半没有消耗出去。沈微星回去的路上想起在洛卿那边做兼职的程城,叫了辆车准备过去看看。
沈微星推开门鼻翼间先是嗅到了咖啡的香味,一侧眸就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吧台前站了十七八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讨论最近大火的剧,程城站在吧台后,眯着眼睛看着收银机,表情格外谨慎小心。
沈微星记起大学时自己在一家水果店兼职,晚上十二点快要打烊的时间,外面进来了一男一女,挑选了好几个高端水果放在收银机前。沈微星正在打扫店了的卫生,见到两人挑选完了,在围裙上擦干了手结账。收银是那种需要顾客打开二维码扫一下的那种,结果因为当头系统升级,她没有盯到最后一步,那单生意并没有付款。
店里有规定,碰到这种情况营业员必须垫付。那两个人消费两百,相当于沈微星一天的工资。
终于确认无误,程城松开眉心的褶子,说了个数字,并用摊开手心指引顾客在收付款处进行付款。服务期间,程城全程弯着嘴角,露出得体的笑,脸上未见丝毫不耐烦。
沈微星总是能从程城身上看出点自己的影子,那个固执,死犟,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用浑身刺保护自己的高中生。她是因为运气好遇见了许溧,那条大道即使前面到处都是绊人的石头,砖块,行到一处还会时不时踩进泥泞的沼泽,落得满身污垢,可终究结局不差。但程城若没人拉一把,她怕她会走到另一个方向。
那几个女生付完款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等着。程城这才有空招呼站在门口的沈微星,问:“老师,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微星骤然回神,心脏只觉得寂寥空虚。她望向程城时,轻轻眨了下眼睛,说:“过来看看你,到这里还习惯吗?”
程城身上的围裙不知从哪蹭到了神色的咖啡渍,形状像是飘忽不定的云。她将双臂规规矩矩地垂下,一双眼睛既沉又静,“还可以。”
“你爸爸最近有找你吗?”沈微星走到吧台前,胳膊肘随意搭在上面,指腹划过点餐册子的边角。
“没有。”程城摇了下头,垂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想蹭掉围裙上的污渍。
沈微星看出她心里有事,准备问两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声,不似来电声,不似微信声。沈微星对她说了句等下,随后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完后掌心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它。
那是一个日历提示音。
再过几天便是沈母的忌日。
作者有话说:
有点好奇,为啥大家都觉得星星可以反攻成功?评论有红包哦(比心?
? 90、拨云见日(十一)
沈母查出癌症的时候, 沈微星在上大一。那是个暖融融的冬日,太阳光线落在白雪上时亮堂到刺眼, 宿舍窗户上洒满了金色的夕阳。沈微星刚结完热水没有拧上盖, 白雾袅袅升起,灼的人眼睛疼。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时,手机响了。
高考结束后,沈母和她来了这里, 一人一份兼职先做着, 缓慢度日。沈微星依旧寡言少语, 每天除了吃饭会和沈母碰一面, 其他时间不是在房间就是在兼职。沈母知道她心里有怨气, 也不敢上前开导, 只能降低两人的见面频率, 一般情况下不会打电话给她。
因此今天接到沈母的电话, 沈微星垂下眼界稍微思索, 还是摁下了通话键。
沈母上来先是一阵嘘寒问暖,例如最近有没有感冒, 有没有好好吃饭, 天气冷了注意加衣, 沈微星坐在椅子上, 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到了最后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沈母还是犹犹豫豫不挂电话, 沈微星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您怎么了?”
即使两个人都清楚,母女之间的关系早就如同落地的玻璃, 碎地连渣都不剩。可沈微星还是坚持着特殊节日回家, 有问必答的习惯。沈母清楚的知道, 沈微星做这些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母亲,而不是发自内心地和她亲近。
想到这,沈母鼻尖一酸,说话时声音微颤,“星星,我生病了。”
沈微星抬眼看着书桌后的窗户,薄薄的夕阳洒在上面,粲然美好。
“胰腺癌。”
水杯倾倒,滚烫的热水全部洒在了沈微星的手上。手背烫的一片通红,皮肤如同白纸般脆弱,轻而易举就烫出了一水泡,看着格外吓人。沈微星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起身走到宿舍门口,说:“你在家里等我。”
那天回去后,沈微星带着沈母去了几乎所有的医院,得到的全部都是一个检查结果——胰腺癌。
胰腺癌早期没有症状表现,只有到了中晚期才会显露出来。医生告诉她,胰腺癌病情发展特别快,稍不留神就会丧命。即使做了手术,复发率也还是很高。
沈微星当天就办理了住院手续,从医院走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店看见招聘信息,就会进去仔细询问,总之到家的时候,她已经身兼三分兼职了。
沈母走的时候,沈微星因为和室友发生冲突锁在了阳台上,并没有赶上最后一面。
那个时候她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去世,还有在这个嘈杂纷乱,到处都是同行者的世界里,她没有一个亲人。
沈微星觉得自己就像溺水的人,身体泡在冰冷的河水里,缓缓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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