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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 120-130(第4/16页)
了张嘴。
在欢呼的人群中,唯有他扶着墙,剧烈的干呕起来。
恶心。
**
之后过了很久。
或许也没有很久,只有几个月。
等级的藩篱让众人并没有对户川翔成为E级又死去的命运有任何的惋惜,也没人质疑主脑的决定,一切都和之前没有区别,只是少了麦克罗。
户川彻依旧是狙击手,但是因为少了敌人,所以多了几天假期。
这天他在梳理自己的遗书,一共六十份,间隙的时候他看了眼墙角的那株野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枯黄的草叶像是某种干瘪的尸体。
他将遗书聚拢,用火点燃,看着火焰将纸张吞噬殆尽。
纸飞机、画笔、速食罐头、音乐家——统统化为了灰烬。
火焰的光影打在墙上,衬的户川彻似乎也身处烈火之中。
研究员在他身边喝酒,这个年轻人最近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执着的追寻麦克罗存在的证据,却什么都找不到。
忽然他放下酒,出声叫了户川彻。
“我想明白了。”
研究员的嗓音很嘶哑。
“如果真是绝对理智的造物,是不可能说出百分百这种话的,要知道,哪怕是再简单的手术也有致死的可能——这世上不存在百分百的事。”
研究员无声的说了个词。
“它或许已经不是绝对中立的AI了,不排除突然生出自我意识,有了好恶这种可能性。”
“它绝对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它是文艺复兴时,需要被彻彻底底推翻的上帝!”
户川彻把弹夹按入枪中,他看向研究员,“帮我个忙。我想见主脑。”
**
一个月,户川彻再度站在了巨大的光球面前。
主脑问研究员的下落。
户川彻平静的回答,“他只是帮我的而已,想要见你的是我。”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将我弟弟处死。”
主脑沉默片刻,回答:“依据人类对于世界的不同的贡献,我将公民分成五个等级,但正如B级老去失去生存能力后会自动降为D级,等级是会随着具体情况而变化的。”
“当麦克罗存在时,他是最为重要、凌驾一切的双S级,但是现在世界和平,他不稳定的超能力就成了破坏和平的地雷。”
“计算了各种可能性后,我将他降为史无前例的E级——他拥有极大的破坏性——所以我将他处死。”
户川彻:“就这样?”
主脑:“就这样,你可以离开了,理论上讲,你不应该见到我。”
户川彻平静的举起枪,一瞬间,十发子弹全部没入了眼前巨大的光球中。
光球发出了惊恐又难以置信的尖叫,却依旧开始闪烁短路一般的火花,最后渐渐黯淡,化为了一堆废墟。
为了防止主脑的意识逃窜,户川彻在来之前花了一个月摸清了这里的全部布局,动用了手段断绝了主脑逃跑的一切可能性,以至于安保系统到此刻才被触发。
数十驾机枪指着他,门外护卫的超能力者姗姗来迟。
户川彻依旧站在原地,平静、麻木又绝望,不断的扣下扳机试图从已经空了的弹夹中再射出些什么。
机枪开火。
鲜血浸透衣衫。
户川彻终于闭上眼睛,任由手枪从手中掉落。
“诸位,去寻找自由吧。”
他轻声道。
沐浴在子弹下,却像是沐浴在阳光中。
第123章 第一章 自新世界其六
户川彻的意识沉入黑暗,□□如同一辆脱轨的列车,不断的向着死亡的深渊坠落,然而就在无限接近死亡的刹那,一切似乎都停止了。
时间、空间如固化的水泥一动不动,又在下一刻崩碎成千万片,化为未知的字符嵌入他的皮肤、渗入他的肌理。
——户川翔死前的不为人知执念,令他的超能力如同锁链,以一种无知无觉的方式将户川彻紧紧缠绕。
并在户川彻死亡的前一秒,极其粗暴的将他拖离了死亡深渊,“空间”将他送去了另一个世界,“时间”让他成为了一个永远二十三岁的、不死的人。
而随着“时间”“空间”附着在户川彻身上离去,第五个世界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混乱,如同凭空刮起一场风暴,失去了时间和空间后,阿道司无法在他的笔记本上再写一个字。
听完了来龙去脉,费奥多尔久久没有言语,最后感叹般的鼓了下掌,“精彩的故事……所以户川翔死前,你作为掌控一切的主脑没有任何预感吗?”
阿道司沉默,显然是想起了多年前处死户川翔的那一天。
但是与户川彻最后那突然爆发、令人猝不及防的十枪相比,阿道司在创造户川翔之初就已经预定了他工具人的地位,打算在麦克罗彻底消失的那天将他处死,然后回收给出的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权限。
所以在户川翔被主脑以“救世主”的名义接回中心城后,阿道司就已经提前布置下了反制的措施,以至于户川翔的死亡其实只有几秒的时间,上一秒他还在高兴的笑,下一秒他就闭上眼睛如断了线的傀儡倒在地上。
只除了一点——
户川翔在死亡前,情绪有个极大的波动。
但谁死亡的时候不会情绪激动呢?
所以阿道司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即便他此刻想起来,也依然无法确定超能力的转移是否跟那次的情绪波动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是我给了户川翔太多的权限,我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费奥多尔垂眸搅动着杯中的红茶:“所以你现在是要我们去杀一个‘不死’的人。”
阿道司唇角微抿,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或许……有别的办法。”
费奥尔多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的时候杯底与桌面相击,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音。
费奥尔多脸上挂着浅笑,说话漫不经心,又带着丝自在的从容:“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有其他的办法。”
**
深夜,户川彻睁开眼睛。
他难得做了个梦,过往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雪地、纸飞机、落雨般的子弹。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直至随后失无可失。
他醒来后怔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感觉整个人陷在巨大的悲恸里,眼前四方的屋子像是一个小小的纸盒,窗户紧闭着好似纸盒密封起来,而他即将窒息在此处。
直至看清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后,他才有种浮出水面能畅快呼吸的感觉。
户川彻拉开床边的抽屉,两朵已经风干的玫瑰放在此处。
于是他彻底清醒了,连带着紧绷的心脏也落回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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