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病美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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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芷棠神情一晃,踩着脚蹬的身形不稳,直接摔了下来,好在宋嬷嬷和阿轻扶着她。

    但还是扭了脚腕。

    她却顾不上疼,恍惚了一瞬,抓着送信的人急速道:“怎么死的,可是北狄又攻城了,祁勝呢?祁勝怎么样?”

    那人回道:“夫人莫急,祁将军已攻下一城,想必不日而归。”

    苏芷棠并未因他的话而宽心,反而心中愈发沉重。

    她知道战场刀剑无眼,分外凶险,而祁迎宣的死更是一锤子敲在了她心上,震得她五脏肺腑都在发颤发抖。

    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愈发担忧祁勝,盼着他早日归来。

    ……

    祁迎宣的丧事办的很简陋,据说他是在随着西北郡守逃跑的时候被北狄人取了首级,国公爷听了沉默良久,并未命人大肆操办。

    苏芷棠歪了脚,便在府里抄经书,闭门不出,日复一日,只是一日比一日浮躁,连带着人都瘦了一圈。

    直到两个月后入了夏,苏芷棠收到了从西北来的信。

    在听到来信的时候她丢下笔就往外跑,盼着那封只有三个字的信。

    安,勿念。

    三个字足够苏芷棠热泪盈眶,高兴良久。

    她惴惴不安又迫不及待的去拆刚到手的信,急切的想要再次看见那三个字。

    却在看到上面的字时愣了半响,随即喜极而泣,她凑近了那封信去看,哭笑着反反复复的看,一遍遍的确认那一句话。

    吾妻亲启:

    安,二十日后归。

    念卿卿。

    语句简短,却透着难以抑制的缱绻,像是在她耳边呢喃。

    她紧紧的捏着那封信,看着看着便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水如珠子般接连坠落,她对着宋嬷嬷道:“夫君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宋嬷嬷也愣了一下,旋即大喜。

    祁勝大胜北敌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开,国平疫消,城中无人不贺。

    等人的日子漫长而煎熬,但是好过之前的提心吊胆,夜忧难眠,苏芷棠忙碌了起来,命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自己,开始给自己添饭。

    在离祁勝回来的五日前,她让阿轻陪着她出门置办了一身新衣裳,想在他回归那日去城门迎他。

    离他回来的日子越近,她越是紧张兴奋,简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好。

    她拿出了绣绷子,给他绣荷包。

    她好像从未给他绣过荷包,苏芷棠不免有些自责。

    这几日城中愈发热闹了起来,为了迎接祁勝凯旋,又把过完年撤下来的红灯笼重新挂了起来,人人脸上洋溢着喜色,是一种被战神保护着的心安。

    这两天百姓之间的寒暄从:“你吃了吗?”变成了“你知道吗,祁将军大胜北狄,逐孙子一样将这群蛮夷驱逐出境,不日就要回来了!”

    百姓互相奔走,广而告之,举国无主的慌乱被这一喜讯驱散。

    祁将军在,国在,这是这么多年来深深刻在人们心中的信仰。

    当年詹斯柏少年登基,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周边部落联合诸国虎视眈眈,想要一举吞并詹国,是祁勝临危受命,对外驱战,对内除患,以一己之力稳护大詹江山。

    护民者得天下,有些事,无需操控,已是定局。

    当朝臣子凑到一块,互相不谋而合,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登基大典。

    只等祁勝归来,直接将人送上至高宝座。

    苏芷棠对这些一概不知,她的心思全放在了等祁勝这件事上,一想到还有三天就能见到祁勝,她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若不是被宋嬷嬷拦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城门口等候迎接他。

    夜里,苏芷棠点灯将荷包绣完,默念着还有三日,随即在期待中缓缓睡去。

    她正睡着,唇瓣却像是被人含着吮-弄,勾起的记忆如潮水,身子不由自主的泛软酥麻。

    她梦见了祁勝还在养伤的时候,他每日闲在府里,两个人成日里腻在一起,她给他喂药的时候,他总是不肯好好喝,非要她哄着他,喂完药还要亲过来让她尝尝苦不苦。

    怎么会苦呢,是甜的。

    可当时她总是不肯好好让他亲,总要害羞的推拒他,现在想来,能随时随地被他亲倒是成了一种奢望。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眼角似乎被粗砺的指腹划过,她似乎听见一声轻叹,“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背部似乎被人轻轻拍打着,像是哄睡一样。

    蜷缩进熟悉的怀抱,苏芷棠浑身放松了下来,祁勝哄她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这一切过于真实。

    真实的让苏芷棠从梦里挣扎着醒来。

    她看着眼前穿着寝衣抱着她的人足足愣了半天,甚至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明明距离他说的归期还有三天啊,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夫君?”她试探换道,杏眸里一片迷蒙的水雾,意识混沌。

    “嗯,是我,我回来了。”他道。

    他回来了!

    苏芷棠困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亮,坐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哭道。

    他应是沐过浴了,身上满是她熟悉好闻的味道。

    连日来积攒的不安与期盼的情绪汹涌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温热的眼泪落在颈窝里,变得凉凉的。

    祁勝喉头滚动,搂紧了她,“是我不好,去了这么长时间,让夫人担心了。”

    这句话提醒到了苏芷棠,她抽泣着从祁勝怀里出来,抹了把眼泪,就去解祁勝的衣裳,动作快的转眼将人脱了个精光。

    祁勝:“……!”

    苏芷棠将人看了个遍,在他胸膛上看见了一道新添的疤痕,她用指尖轻抚,心疼道:“疼吗?”

    祁勝:“不疼……”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小姑娘朝那处亲了上去,安抚似的抚弄。

    血气方刚且积攒多天的男人经不起半点撩拨,眼神陡然变得晦涩,喉头上下滚动。

    小姑娘亲完,又贴着他的唇瓣亲了亲,看着他眼底的血色软声道:“夫君赶路辛苦了,快好好歇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虽然有许多许多话想同他说,想告诉他她又多想他,但是一想到他辛苦赶路,便又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祁勝幽怨的盯着她看了半响。

    月影隐在树梢后,这个觉到底是没睡成。

    两个人互相感受着彼此,宣泄着近三个月的思念,相互交-融,抵死缠绵,共赴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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