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梦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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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当真开心,为何从来不笑?”

    “谁说不笑。”齐松道:“太子妃可爱笑了,一逗就笑。”

    承昀:“也对你笑了?”

    “笑了啊。”

    “你会游泳吗?”

    “游的可好了。”

    “孤前两日梦到你被瓦片砸了,你要小心一点。”

    齐松急忙躬身:“多谢殿下提醒!”

    承昀没动,直勾勾盯了他一阵,才拂袖入府。

    齐松一直保持着姿势,等他进去才站直身体。

    ……奇怪,怎么又生气了?

    忽然捂住嘴。

    刚才叫太子妃,太子是不是没反驳?

    第30章 第 30 章

    “庞琦。”

    温别桑捧着袖箭, 一进门便问:“可有凿子和锤子?”

    庞琦正站在殿门前,拿帕子一下下地擦着柱子,神色呆滞, 眼神涣散, 看上去似乎大难临头。

    温别桑走过去, 伸手推了推他。

    庞琦回神,一看到他便道:“太子妃殿下,您回来了。”

    “我不是太子妃,我是温别桑。”

    “……”庞琦彻底清醒过来,道:“公子, 您回来了,您刚才说要什么?”

    “凿子和锤子。”

    庞琦离去, 温别桑回了殿内, 坐在桌子上,开始掰扯袖箭。

    承昀很快进门,道:“孤要去书房处理公务。”

    “嗯。”头也不抬。

    承昀道:“你弄坏了, 待会儿装不好。”

    “弄坏赔你。”

    “……”承昀收回脚, 正要去书房,后方忽然传来仓皇的脚步声。

    “殿下, 殿下留步!”

    是楼招子。

    他径直往前, 楼招子小跑跟上:“殿下,您梦里的河是几月份?河岸是落雪还是垂柳?能不能给个准信儿?我们也好避着点儿……这大冷的天, 实在是下不去水啊!”

    温别桑继续弄着自己的袖箭,很快面前便放下了两个工具,庞琦没来得及跟他搭话, 便也追着承昀去了:“殿下,殿下, 您梦里奴才掉进河里到底有没有上来?您就行行好,告诉奴才吧。”

    温别桑看了看面前的工具,扭脸朝外面看去,侧耳听了一阵。

    听不懂,但却再次听到了‘梦’这个字。

    梦……楼招子和庞琦,为何这么在乎宫无常做的梦?

    还有宫无常,每次提起梦的时候,也好像是多大的事儿。

    这梦里究竟有什么玄机?

    温别桑低头看着面前被分成两半的袖箭,伸手拿起凿子,对着一处缝隙砸了进去-

    相府,书房。

    “承昀带着梦妖过来,还说他是爱妾?”楚王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周苍术道:“这个太子,他是真的不想当了。”

    看出他脸上的杀意,楚王心头微紧。他眸色闪动,道:“承昀这次,确实是有些过分……”

    这次可以说是贴脸嘲讽,几乎要骑到周苍术头上来了。

    但楚王并未在此刻煽风点火,话点到即止,说得多了,容易适得其反。

    他端起茶水,道:“老师不是说,那梦妖,不可能被驯服?”

    “温别桑不可能被驯服。”周苍术冷冷道:“但是宫晟,怕是已经折腰了!”

    楚王一愣,立刻道:“不可能!本王宁愿相信他今日过来另有所图!”

    “还能图什么?!”周苍术的声音豁然大了一些,楚王神色愕然,他还未见过老师如此动怒:“你二人争斗多年,他固然嚣张,也还没有到今天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今日所作所为,想必都是为了那孽障。”

    “他不是还提起星月楼的事情?”

    “星月楼的事情已经二十多年了,当年是老夫亲自拔起了亓国遍布整个盛京的间客组织,也因此功绩,老夫才能登上宰相之位,相位是先帝亲授,还能有什么好查的?”

    话虽如此,但楚王总觉得哪里不对:“承昀,不是那种会因为美色而昏头之人,他府中至今都没有任何姬妾……老师,我们不能把精力集中在梦妖身上,极有可能会有疏漏。”

    周苍术平息着怒火,道:“我们要引他自毁前程。”

    “如何做?”

    “此事需要皇贵妃出面。”周苍术道:“请旨赐婚。”

    “赐婚?”楚王失笑:“赐婚怎么能让他自毁?”

    “若他抗旨不遵呢?”

    “他抗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皇后护着父皇根本无法动他!”

    “若他是为了男子抗旨不遵呢?”

    楚王反应一阵,终于回过神,道:“我,我觉得不可能,承昀,应当不至于……为了一个男子……”

    “若他当真喜欢男子,皇后,还会护着他吗?”

    “以他的性子,若当真认准,怕是皇后也无法……”楚王终于明白过来:“您不是要让他抗旨父皇,而是要让他与皇后生出隔阂……皇后素来手段凌厉,若能让她亲自除了梦妖……”

    他缓缓笑开,长叹躬身:“学生受教。”

    周苍术沉默着,花白眉下眼眸幽幽,让人看不透究竟在想些什么-

    长乐宫。

    镂空的双凤顶盖内,炭盆发出轻微的燃烧声。

    身披凤纹赤锦软袍的皇后正拿着梳子一下下的给兔子梳毛,她发髻高挽,仅着凤尾金簪,指尖涂着丹蔻,姿态散漫而不失端庄,神色闲适而难掩雍容。

    在她身侧的小榻上,还有两只稍小的兔子,正嘴唇碎碎的嚼着青叶。

    玉梳不断将浮毛梳下,兔子在她手中显得十分乖巧。

    “承昀去了相府,还带了小阿桑?”

    “何止,还在相府指鹿为马,说那是他新收的爱妾。”

    “真不会说话。”常赫珠道:“去都去了,不知道说的好听一点,爱妾是个什么东西。”

    女官轻咳,道:“对于太子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他总算是接受了自己梦中的一切。”

    “我看未必。”皇后放开手里的兔子,重新抓了只新的过来继续梳,道:“梦中那些事情对他来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接受的,这孩子,自尊心强,可有的磨呢。”

    “您明知一切终会发生,为何也不劝劝太子?”

    “我若劝了,他更要生气,觉得我也不信他,盛怒之下不知要做多少错事。”

    “刚开始可把人折腾的够呛,还好前两日将人从城防救了下来,应当算是摒弃前嫌了。”

    皇后摇了摇头,“希望吧。”

    “今日太子倒也不是单纯去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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