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砂金总监为何那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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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的面孔时聚时散。

    但毫无例外地,眼眶部分全部朝向兰索,无声地注视着他,像舞台之下目光炯炯的看客。

    “起初,阿哈并未施予他任何伟力,他无法推动那扇门,只好回去找信赖的长辈,他的老师和主教告诉他,那扇门……迟早会为他打开。”

    “事实的确如此,只不过,打开的方式与他想象中不同。”

    兰索抬起自己的手掌,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占据了他的躯体。

    他抬头,仰望着这扇高高大大的厚重石门,缓缓蹲了下来,像在山坡顶欣赏落日一般,他将脸埋进手臂里。

    “老师,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寰宇旅行,到你们的故乡看看而已。”

    饱满的眼泪打湿了粗糙的布料,兰索抽噎起来。

    “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呢?”

    记忆中看到的场景是如此可怖,随着门被推开,碎裂的天幕爬满苍白裂痕,最后一台屏障中继器损毁,无法捕捉的暗光从缝隙中涌出,虚无渗透着这个世界,将它吞没。

    士兵的身躯如风化消失的砂堡,皮肉枯萎,转瞬间蒸发殆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亲人化为灰雾,奔向从天涌入的阴影。

    唯一的神施予祂的伟力,灰雾塑成使者,将这个残存的生命围拢其中,在虚无的侵染下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

    “没有死去,我们永远与你同在,兰索。”

    艾拉蒙德的脸变得扭曲,他长叹一声,露出一个微笑。

    “骗子,我不相信。”兰索声音闷闷的,他道:“我永远不会再推开这扇门。”

    “孩子,这是一场梦,梦外还有人在战斗,你该回去了。”艾拉蒙德的嘴张张合合,声音却显得浑浊。

    砂金回头看去,只见无数看不清面容的替身使者从大厅的天花板压下来,它们手挽着手,腰腿交接的地方化成一片朦胧的雾气,脸上细缝微动,与此同时,那些巡逻队的士兵、卡黛雅、艾拉蒙德发出了声音。

    沧桑、沉重,仿佛从遥远时光传递而来,扭曲又朦胧。

    “无所谓,我喜欢这个梦,它很快乐,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兰索闭上眼睛,他像个被天鹅绒包裹的婴儿,眼角残留着泪痕,神态却变得平静、安详。

    “我再也不要和你们分开……”

    远方传来飘渺的歌声。

    或许是圣歌?兰索想。

    他从未听过如此轻灵的歌声,仿佛洗涤着一路行来的所有尘霾和污浊,那令他心情平静,惬意,不想离开。

    然而,其中一个休止符落下时,他听见艾拉蒙德问他:

    “那砂金呢?”

    耳边的圣歌突兀地暂停了,像被掐断,不和谐的音程在意识中叫嚣。

    砂金。

    兰索眼皮动了动,像蝴蝶努力挣脱缠绕在身上的网。

    “你要砂金也永远陪你留在这里吗?孩子。”几乎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如是道。

    兰索的心传来一点钝痛,他睁开眼睛。

    砂金。

    “自私地、蛮不讲理地要砂金留下,留在这个永远没有未来的梦中,真的好吗?”

    那东西的音色逐渐变得熟悉,讥诮、讽刺、玩味、兴奋、悲伤、恼怒,充斥无数情感的祂趴在这具瘦小的身体上,嘴角向上勾翘。

    “一点都不好吧,毕竟……”阿哈伏在兰索的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道:“毕竟,你喜欢他嘛。”

    ——

    他无法回应,只看着那扇厚重的、如同天堑般横亘眼前的‘门’。

    不久,他回头,视线掠过无数雕像般亲人的身影,那些漂浮在虚空里注视着他的替身使者们眼含鼓励和期待,最后,他看向砂金的脸。

    无法忍耐了一般,他瞪大眼睛,眼泪在眼眶中蓄满,滚下两行痕迹。

    他身后,门开了。

    第60章 第60章

    艾卡亚什阵线III前列卫星V, 是这颗星球的名字。

    它不在任何一个星系版图内,无法被所有巡航信标捕捉,因为这条阵线在不知多少个琥珀纪前就被虚无吞噬了。

    可在他误以为找到了通往寰宇的路, 打开那扇门时,仅剩的一台蕴含星神伟力的屏障发动机停摆,天穹破碎,虚无的阴影笼罩了这最后一个苟延残喘的反抗者。

    兰索望向天际, 不愿醒来的梦终将破碎,如记忆中那般,艾卡亚什广阔的天空裂缝中投下无法躲避的阴影,没有更为恐怖的天象, 灾难悄然而至。

    天地在阴影中归于虚无, 目力所及之处皆为灰色。

    营帐前的巨树如同被燃烧的炬木, 叶片在顷刻间枯萎, 碎裂, 消散在风中。

    荒原中飞奔的羽鸟停下脚步,细长的瞳孔不断颤抖;栏圈里的牛群不安地扫动尾巴,发出低沉恐慌的吼叫。

    祭祀殿前,身着白袍的祭祀们双手合十, 主教阁下打扫神台, 他低垂着头, 注视着手中的幼苗慢慢枯萎。

    晾晒被子的女人、清洗猎物的猎人、正在训练的士兵、在荒原中飞驰救援的巡逻员,扛着铁枪的哨兵……人们同时望向天际, 短暂的茫然后, 他们停下动作, 无奈地相视一笑,拥抱彼此。

    紧接着, 生灵们灰飞烟灭。

    兰索跪在天幕倾颓的荒原,世界没有色彩,失去声音,只剩下虚无,忽然,有人按了一下他的头,手掌宽大,皮肤粗糙却温暖有力。

    他抬起头,踉跄地膝行向前,扑进维利多主教怀里,失声痛哭,嘴里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维利多怜爱地垂着眼睛,脸上的皱纹如此慈祥,和蔼,恍若真实。

    “如果我没有总想着离开这里的话,你们就不会……”

    兰索抓紧对方纯白的衣袖,肩膀因哭泣而耸动,他哽咽着,声音嘶哑,近乎失声。

    一道又一道替身使者在虚无中躬身站起,它们有着相同的本源,不同的形貌,空空如也的五官中流淌着哀恸,围拢在一起,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它们无声诉说着什么,竭尽全力渴望将话语传达给对方。

    “别哭了,眼泪可比羽鸟的水晶蛋还金贵呢,你都这么大了,多让人笑话。”一个替身使者伸出手指,在兰索眼下一抹。

    “我就说放这小子一个人去寰宇不行,说好的救兵人呢?”

    一个忧心忡忡的声音道。

    “那个自灭者马上到了,本来提前能到的,结果她迷路了。”

    一个略微丧气的声音回答。

    “啊,自灭者?那就不奇怪了,救兵厨艺怎么样,能吃吗……啊!我给宝贝做的毛衣还在天台晾着,他带没带啊?”

    “你那毛衣织的都漏风,花纹样式还旧,我们兰索这么年轻帅气一小伙子,才不穿你那老太太被单。”

    “说谁老太太被单呢?是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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