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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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冻得瑟瑟发抖。

    她想起了出来之前,游澜京给她系上的大氅,早已……被自己遗落了。

    黑暗中摸索,尖利的石块,割破了少女柔嫩的肌肤,渗透出鲜血,黑色的污迹凝固在衣衫。

    她越走越怕,皇寺那边,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了。

    少女的瞳仁,出神地望着溪面,双拳捏紧,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终于!少女折身,只能去找李游。

    深山老林,雨水很快冲刷掉走过的足迹,一个单薄的绝色姑娘,在踉踉跄跄,仿佛是这座山峰浑然生长的小白花,禁不得一点儿风吹雨淋。

    心脏蹦跳、不安,脚步踩得稀碎,玉察甚至因为过度担忧,而生出恶心欲呕的感觉。

    她哪里认得路呢?脑子昏昏沉沉,更是连方向都辨认不清,只能凭着直觉走。

    她咬了咬牙,必须找回李游,心中的不安越来越迫近。

    玉察总感觉,李游会死在游澜京手上。

    虽说游澜京应付德王自顾不暇,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听到越来越响的水声,玉察抬起头,朦胧看见辉煌的灯影。

    只是,这并不是皇寺,而是一座瀑布。

    玉察深处高地,对面便是大瀑布。

    她用手扒着坚硬的石块,危难之下,顾不得皇家贵女的礼仪,柔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在风雨中,往上爬,直将十根指头都磨出血泡。

    一阵钻心的疼,玉察知道,自己的脚也肿得不像样子了。

    从前她一咳嗽,诸宫娘娘便紧张起来,每日嘘寒问暖,连绵不断地送补品调养,心疼得不行,当珍宝似的捧着。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今夜能做到这个地步。

    终于,靠在一块巨石下,天然形成的隐蔽阴影,很好地将少女的身子掩映。

    她娇贵的身体,贴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探头,望去。

    下面,似乎有许多人。

    紫云峰的观山大瀑布,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

    瀑布前,一处清凉平台,地势宽敞缓和。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石桌前,一身黑金九蟒五爪宽袍,腰系玉带,身后,伫立黑沉沉的重甲士兵。一侧,瀑布的雪白水珠,飞电白虹,衬得男人玉资英武,天家威严不可侵犯。

    声势庞大的瀑布又如何?连一丝水花也不敢溅到他衣袍,紫云峰有灵,也要敬畏这个俊美的人间儒将三分。

    玉察倒吸一口气,惊得手一滑,差点从巨石后头跌落。

    这是她的叔叔……德王!

    德王缓缓抬眼,面前,站了一个紫袍青年。

    原来,游澜京没有死啊。

    玉察眼眸中的光,几不可微地动了动,明明该感到失望,为何,此刻却生出松了一口气的想法呢?

    瀑布飞射,洗涤青壁的声音,掩盖了静默无语。

    德王发现,圣灯宫赠予游澜京的这柄剑上,竟然悬挂了一只粉金的小兔子香囊。

    德王微眯了眼,真是不像话啊。

    众人的脊背骤然一紧,胆战心惊,一片肃杀氛围中。

    唯独紫袍青年,脸上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恐惧之色,他转过身,竟敢用背对着德王。

    将后背对着一头狼,是大忌。

    放眼整个盛京城,敢这样轻慢德王的,只有一个游澜京。

    他不在乎,他从来无所顾忌任性妄为,当一个人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之时,便是世间最大无畏之人。

    他抬头仰观雄伟的水势,风吹不断,水流直冲底下,掀起一阵又一阵狂涛浪涌,拍打青壁,卷噬男人的衣袍下角。

    欣赏这样壮丽的风光,游澜京的脸上,竟是一副没意思的神情。

    确实,好没意思。

    “她是真的走了?”

    游澜京的声音,原本清润慵懒,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低哑。

    “就这么走了,连一眼也不回头。”

    这句话,不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逐渐冰冷的陈述,带着一丝遗憾。

    为什么会觉得遗憾呢?他不禁扬起嘴角,万般无奈的嘲讽,首辅大人从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这唯一一次,竟是对自己的嘲笑。

    公主的心中,本就没有他。

    多情人一厢情愿,颜面扫地,狼狈不堪。

    “真的……是一眼都没有看我啊。”

    紫袍青年揣起了袖子,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氅,被他扔在一旁,与玉察逃跑时留下的雪白大氅,一同混在一起,被遗弃一般。

    然后,游澜京扯起嘴角,雪白肌肤在清冷山光下,更显寂寥,鼻梁上的小红痣,却拉起一片热闹。

    他缓缓开口,声音,融化在瀑布外,一圈紫色的霞光氛围中,隐隐的,飞珠散落。

    瀑布声嘈杂,而玉察,却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什么时候占领整个皇城——”

    游澜京一个转身,懒散看向了端坐的德王,唤一声。

    “义父?”

    义父……义父!

    这道称呼,玉察心头一震,时间空间都凝结了一般,微风相送,裙摆猎猎,斜斜雨丝绵不绝,山林传来低低吟吼。

    所有的事物都在动。

    只有她不动。

    少女嘴唇微启,全身上下紧绷到极点,手指扶在石块上,指节红红的,脆弱极了,被风吹得刺疼。

    腿脚麻筋一阵阵,抽得酸痛难忍,竟也浑然不觉。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许久,一动不动。

    风拂乱了她的发丝,少女只觉得,太冷了。

    冷到毛骨悚然,胳膊上寒毛直竖。

    这让人惊惧异常的事实,极大地冲击了她的心,

    涛浪,哗啦啦,聒噪至极,冲不散少女脑海中的不安。

    怎会如此……

    她知道游澜京的立场,就如这场风雨一样晦暗不明,是黑是白有谁能辨清?

    他有时真的不讲理,可是在和玉私塾外,他又那么温柔真挚地看着她,说什么……愿玉察来生,再也不要碰到游澜京。

    所以,玉察的心底,总为他留了一丝缝隙。

    说不定,游澜京会因为她,选择站在皇弟一边。

    少女实在没想到,德王……是游澜京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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