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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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疼。”

    没有人问他疼不疼,他只静静兀自回答。

    游澜京好像修罗恶神,缓缓扬起嘴角,这种笑容,那天晚上他推了李游后,玉察看到他脸上也是这副笑容,游澜京一步步逼近,几乎要逼得她落入水中。

    强烈的压迫感逼上来,玉察脚步一乱,差点踩入水中,底下涌出一咕噜的黑水白泡,真险,冷风一过,玉察发现自己遍体生寒,细细汗珠冒出来。

    她竭力保持镇定,抬起头,望着游澜京。

    “首辅大人,是不是想推李游那样,也推我下水呢?。”

    游澜京本来准备俯身,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此刻,却缓缓直起了身子,这是他第一次退后两步,给了少女一口喘息的机会。

    “玉察,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都答应你。”

    他揣起了袖袍,长长的红袍,掩盖住了腰际,一条黑流苏的貔貅玉坠子。

    血依然在流,势头却被遏制住了,他一手捂住,雪白的手指间,鲜艳的血液从缝隙间,汩汩溢出。

    一条、两条血线斜斜的,扭曲、毫无章法,如清静小山峰上,那株干枯了一百年的挂月怪树,枝干蔓延得歪歪扭扭。

    答应?玉察的眼眸燃起了什么,她不敢说话,只定定地望着眼前的青年,似乎在等待他嘴里说出什么。

    生怕一说话,他就要反悔了。

    少女的这份认真,令游澜京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良久,竟然落下一声笑,俊美的脸庞,半边儿陷入了阴影,无奈却动人的神情。

    他也生怕少女听得不清楚,于是,他放缓了语速。

    “从现在开始,只要公主转头,走出十步,微臣这辈子,再也不会贸然出现在公主眼前。

    玉察一脸不可置信,朱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多问,他随时会反悔,而且,万一他赖账,这十步间,动用蛮力,拖着自己不许走怎么办,自己又打不过他。

    “真的吗?大人,你不许耍赖。”

    “说好了十步,便是十步,你会不会拿剑挡在我面前,这可不算,拖着我的腿,这也不算,扯着我的袖子,抱着我的身子,通通不算。”

    玉察认真地计较着,想遍了游澜京耍赖的方法,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不知道他那个聪明的脑袋里,会找到什么漏洞来戏弄她。

    所以少女绞尽了脑汁,竟然不知说了多少条。

    游澜京望着少女认真计较的神情,心下只想着,这两边儿脸颊粉晕,看起来便软乎乎的甚是好捏。

    “公主,你说的,微臣都记着。”

    他竟然这么安静地听完了玉察的要求,头一次包容她说了这么多话。

    “真的?”

    游澜京看到玉察脸上渐渐升起的欣喜之色,忽然有些恍惚,为何在白马津,从未见到这样的笑容呢?

    一直以来,总想着……能够近距离地凑近了看公主的笑容,没想到,竟然是在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极其讽刺。

    “虽然公主总是食言,可是微臣从不会对公主许下做不到的承诺。”

    他松开了手,小臂上的伤口,已不再溢出血,凝固成了黑血块,染得红袍颜色更加深重,或许,之后,这里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那又如何呢?

    “那好。”

    玉察似是长舒了一口气,她转过身,起先,脚尖一提,脚后跟重重落下,慢慢地踏出了第一步。

    这第一步还是沉重的,小心翼翼的,她迟疑地偏过头,发现身后毫无动静,一颗心稍稍落了下来。

    于是,这第二步也从容地走出来,起初的两步,都是试探的,带着不确定性,谁敢把背对着一条毒蛇,而不担心他突然袭击呢?

    第二步,也没有人上前阻拦,猜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看来,他这次竟然破天荒地守信?玉察心中只觉得诧异,随即释然,看来,游澜京终于想通了,这便是最好的。

    接连几步继续走出来,她只觉得晃了神,竟不知如此轻易,步伐越来越快,逐渐轻盈,好像这些日子,被黑洞漩涡吸走的灵气,又重新回来。

    她每走一步,感觉吸进胸膛的空气,是那样甘甜畅快,哪怕混了湖水的腥气,夜色倏然一下子亮了半分,乌云下隐隐可见三三两两的星子,远处的山峰线迤逦峻秀,翠色正浓,饱满得几乎要滴下来,如果是在白日,应该更是惬意的好风光吧。

    哪怕只是这简单的两三步,已经是这些日子以来,不可多得的愉悦。

    游澜京能放手,她心中充满了谢意。

    眼前的一切,果然开朗,一扫阴郁的雾霾,从此在梦中,再也不会梦到那一袭红袍了。

    正准备走到最后一步,一丝不详的鸟哨声,惊得玉察一激灵,一股警惕从脚底,猛地窜到了天灵盖,为何,掌心竟然沁出一层薄汗?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不愿回头,可是蓦然袭击心头的恐惧,令她踌躇许久,终于,一咬牙,攥紧了拳心,僵硬的脖颈,仿佛数年不曾开启的木门,“吱呀吱呀”缓慢沉重地开启。

    夜风也在催促她转过头,月色惨淡,乌云悄然移来,竟然盖得一丝都渗透不进来,天,倏然就黑了。

    她的眼眸中,倒映出假山上的那一袭红袍。

    游澜京……何时站在了那么高的假山上?

    红袍青年一步步走上去,脚尖逼近了假山边缘,底下,是玉葫洲幽深的湖水,黑漆漆,竟然连影子也投不上去。

    底下黑水翻滚,掀起一阵又一阵,好像张开了大口的恶兽。

    红袍青年的脸上,毫无惧意,他抬起头看了看天,天上,湖中,俱是一丝光亮也看不到。

    于是,他又低低地瞥了一眼。

    那本该走到第十步的少女,正停住了,仰头望着他。

    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游澜京想起了那个大雨夜。

    从华盖香车中,珠帘帏帐内,破开暗沉沉夜色的的那只手,一瞬间,雨幕都好像中断了,那只手,越过凄惨苦涩的人生,越过教坊司嬷嬷惊慌失措的咒骂,抵达少年肮脏又绝色的脸庞。

    一滴雨珠划分开两道世间,一面是温暖的香香的,永远充斥着善意的人生,一面是坠入污泥,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要问,就问菩萨,为什么让他在最狼狈耻辱的那一晚,从车帘中,替他破开一丝光呢?

    后来游澜京修行剑道,每每在境界停滞不前,心神动荡时,便有所领悟,破镜时,推开黑铜铁门,从中泄漏出的光芒,与那天夜晚的……一样令人舒畅。

    但是,这一丝光,终于也熄灭了。

    “或许来生,微臣能明白,如何真正地对公主好,如何真正地……喜欢一个人。”

    他明知,这笑容她看不见。

    玉察心头一震,紧接着,假山上那一袭红袍,直直地坠入玉葫洲的一湖黑水。

    “哗啦”一声,水花拍壁,破开的水面重新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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