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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23-30(第2/15页)
莫惊春笑意更深,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你就等着瞧吧。”
直到莫惊春把饭菜上齐,应落逢仍然觉得不真实。他坐立不安地坐在闻丹歌对面,右手边是前不久还只在书里见过的莫前辈,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这样的夜晚,也太似幻觉了吧。
莫惊春就没想过让两个锯嘴葫芦开口,率先开了一坛秋梨白,举杯豪情万丈:“来!庆贺小丹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婚约!”
闻丹歌还未说话,应落逢先十分捧场地仰头喝了一杯。她担心他大病初愈不能饮酒,扯了扯莫惊春:“你这酒”“放心,给他喝的是掺了药的酒,没事的。”
得了她的保证,闻丹歌依然不放心,时不时打断莫惊春高涨的情绪让她少喝酒多吃菜。莫惊春不爽了,叉腰训她:“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喝点酒怎么了!”
闻丹歌冤枉极了:“可是你喝多了会发酒疯,上一次在乾元城”“啊啊啊啊啊你不许说不许说!我不要面子的?!”
应落逢端着茶杯,一边喝水一边看她们两人笑闹。
他从没见过闻丹歌如此鲜活的模样,就好像从壁画上赫赫威名的天兵天将变回了真真实实的凡人,虽然他知道闻丹歌一定不是普通人。可能像这样见到她和朋友争吵、大笑,他觉着,仿佛自己也被她归于“朋友”,不再是单纯的被纳入羽翼、需要她保护的人。
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抱歉,这家伙喝醉了,我带她去休息。”闻丹歌捞着自己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莫惊春,抱歉地看了眼应落逢。应落逢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主动请缨:“需要我帮忙吗?”
闻丹歌:“如果你愿意收拾一下这满地狼藉的话”“当然愿意。”
于是等她安顿好莫惊春回来,庭院已经被他收拾得纤尘不染。
拂月宗前宗主的审美没得说,即使是秋末冬初,院中仍然开着许多花。应落逢就站在花架下,看缸里的鱼。
闻丹歌凑过去打了声招呼,发现他看的是蟠龙,一时语塞。好巧不巧,应落逢就对这个感兴趣:“鹿角、鹰爪、鱼鳞,闻姑娘,你这鱼缸里养的是什么啊?”
闻丹歌:“是蟠龙。”
“龙?”果不其然,应落逢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接着愈发不解,“龙不是祥瑞吗?庇佑万民。为什么它瞧着,十分讨厌我?”
当然是因为你吃了他老婆啊可恶为什么连一条龙都有伴侣!
话自然不能就这样告诉他,闻丹歌斟酌字句,道:“其实它不是讨厌你,它是讨厌我。你跟我走得近了,它就、它就恨屋及乌了。”
“噗嗤”应落逢忽然展颜,眼底笑意分明。那笑在夜幕中十分耀眼,硬要闻丹歌形容的话,大概和她二百岁生辰时放的百金一束的焰火一样好看。
他道:“为什么要恨你呢?闻姑娘分明是世上顶顶好的人。”
闻丹歌人生第一次收到这么高的评价,受宠若惊:“并没有其实怎么说呢,大概这世上还是恨我的人比较多吧。”
过去漫长的时光里,她曾经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要追求什么。因为失去父母前辈的指引,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世间摸索,走过的弯路比许多人的一生都要长。
说她年少轻狂也好、说她善恶不分也罢,她的确有过一段浑噩的往事,甚至因此困惑不断,被刃毒抓住纠缠不清。
后来的某一天,她看着街上平静的万家炊烟幡然醒悟,朦胧地产生了“找个人成亲过普通人的生活”的想法。固然寻找“星人”解毒是当务之急,但那时她心底对所谓“寻常夫妻”还是抱有期待的吧。
三餐四季,柴米油盐。听起来和“镇”毫无关系的词汇,却对她有着致命吸引。
见到应礼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的希望会落空。他就不是一个甘于脱离权力中心、平淡度日的人。他要野心,要权力,要宗主之位,她都能给他,也愿意给他。但或许是一开始就失望过,“相爱”在他们之间彻底成为不可能。
所以她不得不庆幸,应礼不是“星人”,她的失望源于一场滑稽的错认。
那么应落逢呢?他会愿意和她成亲吗?她并不期待彼此“相爱”,刃毒并非一次就能根除,需要“星人”和“镇”不断磨合。是以从理智上来讲,她有理由追求他、直到他愿意成婚。她知道应落逢心思柔软,若是她恳求,他多半会答应。可是这样对他公平吗?他好不容易脱离了方寸宗拥有自由,本该趁着大好春光去追逐自己的人生,而不该被她的私欲困在身边,做一只金玉笼子里的鸟儿。
闻丹歌摇摇头,企图让脑子冷静下来。刚才她被莫惊春哄着也喝了几杯,现在脑袋里昏昏沉沉一团乱麻,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有。
“闻姑娘?闻姑娘?你还好吗?”应落逢见连喊她数声都无反应,不由担心。可他才犹豫着将手搭在她臂上想将人搀回屋里,先一步被人握紧手。
他一怔,低头看着交叠的两只手,掌心被她的剑茧磨了一下。
“跟我来。”
其实闻丹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应落逢来仙子湖。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她原本预定的“求婚场所”,喝醉了人也忘事,稀里糊涂就把他带来了。
应落逢看到这里的第一反应,却是那个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他为了救人才不得不那样做时隔数日,他后知后觉自己还欠她一个道歉,垂下眸低声道:“闻姑娘,那天我实在抱歉。”
闻丹歌眼眸明亮,不知是醉的还是被月光照的,说的话却懵懵懂懂:“啊?你道什么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有的,还有许多。
他颤了颤睫羽,面上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神情,苦笑:“还在宗里时你便助我良多,我那时却心高气傲,仿佛你给予的都是施舍。现在回想,你当初一定很困扰吧。”
直到拥有前世记忆,他才明白有一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你,多么难得。
她眨眼:“喂猫不都是这样的吗?要是对什么人都没有戒心,野猫会活不下去的。”
应落逢愣了愣,不明白她的思维怎么又跳到喂猫上去。转念一想却又明白:她把他当成路边的野猫,时不时的帮助等于投喂鱼干。因为知道野猫不亲人,所以根本没想过得到他的好脸色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一直把他当宠物?真是不甘心啊,最起码,要把他当成一个人记住吧。
闻丹歌困扰的却是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毕竟狐狸和猫虽然沾点干系,到底是两个品种,她这么不长眼地把人家品种说错,会不会被他讨厌?
觑了觑边上人的表情,发现他并无怒色,又听见他继续说:“还有。那天我并非故意不告而别,而是”而是什么呢?他张了张嘴,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什么狡辩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承认自己的卑劣:“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知道她是应礼的未婚妻,便恶意揣测她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那天他的内心有一瞬崩溃,随之生出的就是逃跑的想法。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天涯海角,远离那个自以为冷漠实则随便来个人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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