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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30-40(第1/15页)
31 ? 暴露
◎我也不想啊!可是换毛期我想和雌性贴贴!我要和她贴!◎
分明是同一种皂荚, 她身上的气息却更温暖更自然,仿佛饮饱了晨露的一叶芽在日光下舒展。仅仅是靠近她,应落逢都觉得自己身上也暖和起来,尤其是被她握住的那只手。
剑茧摁在掌心, 随着她的动作, 将养了半个月的手被磨出一层红, 泛起密密的疼。他却来不及低呼出声。
太近了几乎要被不存在的日光灼伤, 再融化。脸上温度节节攀升,不用照镜应落逢都知道,自己肯定熟透了。他想如往常一样低头或侧过脸,以此这样自己的异样。但她定定看着他, 居高临下, 紧紧禁锢了他的手腕, 教人动弹不得。
视线再次交错, 这次避无可避。她几番欲言又止,见那对耳朵丝毫没有消失的意思, 听似波澜不惊的语调下是罕见的小心翼翼:“脸上没有东西,方才有一只夜流萤落在你头上,现在已经走掉了。”
“夜流萤?”他果然没有再去摸头顶,眨了眨眼,眸中泛着水光, 似乎浴房那点蒸气蒸腾到现在,整颗脑袋晕晕乎乎, “缥缈山上也有夜流萤吗?”
好像有, 又好像没有但她既然这么说了, 就一定是有吧?
夜流萤只生活在水边, 缥缈山上哪有?但要是承认了岂不露馅?闻丹歌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也许是我看错了。晚上比较暗, 有些看不清。”
他点点头,没有追问。危机解除,她舒了口气,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松开手。食不言,两人不再交谈。应落逢迟缓地拿起筷子,惊觉自己居然动不了。
不知为何,被她握过的手有如火烧,那股烫沿着筋脉一直传到心脏。
好近又回想起刚才的瞬间,他自认为十分隐蔽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闻丹歌神色如常地用饭,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中一痛,他垂下睫,掩去眼底的落寞。
她只是好心帮他驱走夜流萤。是他自作多情。
坐在对面的人心思也不在丰富的菜肴上。闻丹歌自认为不擅长思考,现在却面临着巨大的难题。
她只是一个低头的功夫,为什么尾巴也冒出来了?怎么被隐瞒的人比想伪装的人更操心啊?
她亲手递过去的素白长衫下,是一条灿金色的狐狸尾巴。尾巴尖尖颓唐地垂在地上,顶端一簇新生的绒毛都贴到地板了,让她生出一股冲过去拍掉灰尘的冲动。
能看不能摸还要帮着收回去,简直是地狱!地狱!
即使内心再多挣扎,该做的事还得做。几个吐气纳息后,终于把尾巴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她想,如果他没察觉,她就当没看见。这样就能偷偷
“院子里进猫了吗?”应落逢蹙眉,边说边伸手向脚边摸,“怎么总有东西蹭”眼见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尾巴,闻丹歌不顾形象的一个飞身,袍角撩起,单膝跪在他面前。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应落逢止住手,表情愕然:“怎、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练练腿。”
“?这样练腿?”他眼中满是惊疑不定,闻丹歌强撑着解释:“是。这是我们族里的,家传绝学。”
这话太扯了,扯到她自己都不相信。但看应落逢的脸色,好像信了?
应落逢无奈一笑:“但下次还是别在吃饭的时候练吧。”似乎心情颇好,颓靡了好几天的尾巴在衣袍下轻轻摇晃。
因为靠得近,她甚至感受到了尾巴毛茸茸的触感。一扫、一扫,让她想起年幼时一头扎进积雪里的感觉。
可她能感觉到,作为尾巴的主人,应落逢自然也能察觉。
起初,他还当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之前无论尾巴还是耳朵,他都收放自如,决计不会擅自冒出来。
但下一瞬,那真实的触感让他确定,自己的尾巴当真跑出来了。
而闻丹歌还在脚边。
糟了不能让她看见。恐惧和僵硬只一刹,片刻又恢复镇定。应落逢语气自如:“练功的事之后再说,做了这么一桌菜还是不要浪费吧?阿鹤你不去吃吗?”
虽然竭力保持冷静,但细听还是能发现尾音在颤。
他不敢想象,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是狐妖、甚而进一步知道自己的炉鼎体质她会怎样?她当然不会像前世那些人一样利用他,但她还会像现在这般待他好吗?即使之前她没有听过关于狐妖和炉鼎的传说,但之后呢?
知道他们这一族生性放荡,她还会用那样澄澈的目光看他吗?
她会厌恶他吗?
愈想,心情愈沉重,以至于他没有发现闻丹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捱过一关。她缓缓坐回,从未觉得一餐饭如此漫长。
悄悄看了眼对面,似乎仍未察觉尾巴偷跑,迟迟未将其收回,她又提心吊胆起来。
又觉得奇怪。之前不是过一会就会收回去?
应落逢也疑惑这点。不论他怎么在心底默念收回,尾巴就是一动不动,大有要在外透气个够的意思。
不受控制了。
他急得几乎要跳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尾巴也焦急地在衣袍下一晃一晃,可就是不肯消失。
怎会如此、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下意识向她求救,可话还未出口立刻反应过来,这事不能说。
尾巴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们又只隔着一张桌子,再小的动静也瞒不下去。
下唇被咬他出血丝,和惨白的一张脸一对比更显可怜。闻丹歌叹了口气,没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尽量把目光移开不落在他身上:“我出去一下。”
书到用时方恨少,祝女君,我悟了。
应落逢巴不得她快些走,这样就能教训尾巴。果然,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哗”的一声站起来,揪住自己胡闹的尾巴。
他憋了一肚子气,急得面红耳赤,噼里啪啦一通教训:“变回去!”
尾巴:我也不想啊!可是换毛期我想和雌性贴贴!我要和她贴!
应落逢冷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到她?快点给我变回去!”
尾巴炸毛:你还是不是狐狸?这么多天了连手都摸不到!你勾引她啊!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无动于衷,你是狐狸还是清冷佛子!
听着尾巴叽叽喳喳的歪理,应落逢皱眉,加大了手下的力度,企图勒死尾巴。
怎么以前不见它这么聒噪?
尾巴无语:废话你以前成年了吗,未成年狐狸毛都没长齐,又没有换毛期。
“换毛期?”这是它第二次提这个词了,似乎和尾巴突然不受控制有关。他还要问,尾巴却不耐烦解释,下了最后通牒:放我和她贴!
应落逢:“你休想。”
好,你无情别怪我无义。它在脑海撂下狠话,接着“咻”一声变了回去,销声匿迹。
他看着手中忽然消失的尾巴,又拎起袍角看了看,确认尾巴确实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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