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4、第四章 她也得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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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衍苦着脸,他比温言还挑食,打开食盒就丧失了胃口,皇亲国戚的他,那里见过这种寒酸食物。

    秦墨为把肉脯撕下,放到唯一的热汤中浸泡,温言尝了一口,勉强的吃了下去。

    申时三刻下了学,秦墨为因为今日家中有客,要先回去,只能和温言抱别,被他们两个腻歪到的沈衍扯开秦墨为,

    “行了差不多得了,墨为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抱,本世子要饿死了,温言我们快走。”

    秦墨为笑骂了沈衍一句,然后转头嘱咐温言,

    “接下来几日你恐怕还得来上学,功课我给你做好,要早些来记住。”

    温言点头应下,然后在沈衍的催促下,骑马朝着金美楼奔去。

    秦墨为看着温言远去的身影,心下对傅明庭并没有太多反感,至少,以后他可以经常看见温言。

    一路狂奔的温言和沈衍,穿越过闹市时并没有降下速度,走卒摊贩行人都被惊到快速躲避,然后在他们背后破口大骂。

    就温言和沈衍两人,无需雅间,直接坐在了厅堂里,一口气点了许多道菜,沈衍心念那道白粥,于是也添上。

    他们两个国子监的学子服,在厅堂里甚是扎眼。

    等满满当当的一桌丰盛食摆出来后,几乎一天没吃东西的温言和沈衍,筷子动的快。

    并不是家中无吃食,而是不想等到正餐时间。

    但两人的食量是有定数的,饿过头把菜点多了,一桌子的丰食,好几道都没动。

    沈衍品完粥,招来酒壶仔问,

    “今日煮这道粥的张姑娘在不在?”

    酒壶仔肯定点头,

    “今晚有客人要做寿,点了张姑娘做寿席。”

    “那好,我要见她。”

    “好嘞。”

    酒壶仔去后厨请人出来。

    张仪麦出来时,见到浪费的一桌食物,眉心微微颦蹙。

    沈衍打量了她一番,很少会有年轻姑娘愿意待在后厨,毕竟,这是个力气活,没点臂力,颠不起锅。

    沈衍向她讨教煮白玉这道粥的门道。

    张仪麦有些意外他是为了这道粥把她叫出来,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这道粥考验的是火候功夫,就是知道配料也做不出一样的味道。

    站着的张仪麦,说完局促的双手在围裙上搓手,

    “公子,后厨还有些事,我可以走了吗?”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张仪麦得罪不起,就是心里讨厌他们浪费食物的行为,语气神态也不露半分。

    温言原在看台上戏,听到她要走,开口叫住她,

    “等等,三天后早晨这道煮白玉送到温伯府来。”

    “温言,你没事吧,来这里吃不是更好?”

    沈衍奇怪,

    “给个朋友尝尝。”

    温言不想让沈衍耻笑,以前她一口一个落魄户,现在她巴巴去看他叫表哥,只说是朋友。

    听她这么说,沈衍也不再往下问,他们关系并没有到可以谈隐私的份上。

    “哎,奴家记下了。”

    张仪麦应下后就离开了,等回到后厨,她才松了口气露出微笑,她实在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还是不用说话的后厨轻松。

    旬假,每隔十天休一天,这日,温言带着“煮白玉”坐马车去了应天书院。

    放假,苏沉一次也没回来过,听母亲话要舍得前期投入的温言,牺牲自己的休假时间,天都未亮,早早起去看他。

    在马车里补了觉的温言,下车后神清气爽,玉尘在门口等候,见到温府马车,上前来给她带路,

    “有东西给表哥,玉尘你去后头拿上。”

    玉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表小姐不仅叫表哥,还带了东西。

    温言见玉尘轻松拿起了加碳的食盒,心想,原来他也是练家子。

    应天书院的学子舍房,有单人院,有双人间,也有多人合铺间,考虑到了学生家境的不同,提供不同选择。

    苏沉的住所,在单人的梅院,有小庭院与周遭隔开。

    也只有在旬假的时候,书院会开放外来人探望自家的孩子,送些衣被什么的。

    温言跟着玉尘走了小径,一路没遇到多少人,风景倒是幽美,在穿过一片竹林后,进入了梅院。

    玉尘去拿碗筷,温言直接推门进了苏沉的房门,

    “有没有搞错,我早早起来没得睡,你在这里睡得香!”

    天气已渐寒,窝在床上正是温暖舒服的时候,温言见到苏沉散着发,背后垫着软垫,坐靠在床榻上翻看杂书。

    温言气不打一出来,想她天不亮就起来了,在马车里睡的也不踏实,苏沉挑眉,

    “我求你来的。”

    温言原本走过去是想扯他被子,不给他再舒服躺着,但目光却是被桌上的一盏小巧精致,金箔纸做的六角小宫灯吸引。

    于是改了脚步,她过去看了好一会儿,爱不释手的去摸,然后抬头,

    “表哥,这灯送我呗。”

    “你可真好样的,一来就和我讨东西。”

    “表哥,你早膳还没吃吧,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温言寸步不离的守在纸宫灯前,大有若是不给她就抢的趋势。

    “罢了,送你吧。”

    苏沉见到,温言咧开嘴笑的特别甜,捧起宫灯开始欣赏,她专注的看着宫灯结构,严谨工整缝合,她喜欢极了,

    “不是说给我送吃的来了,在哪儿呢。”

    不知何时,苏沉已经穿戴好了,温言完全没注意到他站在身后,

    “交给玉尘了,被你提醒,我也饿了,走走走,一起去吃。”

    温言暂时放下东西,

    “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给我送吃食还要分去一半。”

    苏沉无语,

    “别说这么多了,我真的好饿,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过的有多苦,国子监来了新博士......”

    温言噼里啪啦把这几天的事情跟他说,早起,背书,罚抄,午膳难吃,回答不出问题还被留堂,简直痛苦极了。

    因为院小,餐桌就摆在了廊下,紧靠栏杆的四方桌上,碳热温着的粥盛了出来,玉尘还带了两碟配粥的小菜。

    温言和苏沉折角坐着,听着她倒苦水,苏沉不给面子笑的欢,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在吃苦。

    她带来的有名堂粥,挺合苏沉胃口,

    “你说的那个博士,我也听闻过,据说他以前在寺庙里当过一段时间和尚......”

    温言竖起耳朵听,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苏沉,知己知彼,才能整那个老是罚她背书的讨厌夫子。

    在院中扫落叶的玉絮,不时抬头去望苏沉和温言,他家公子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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