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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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弃整个世界的……

    就像周围所有人都被温暖的阳光包裹,只有他一人处于永无光亮的极夜。

    那种……趋于一无所求的状态,令人心惊胆跳。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期望的该是温南星被亲人捧在手心,有人呵护疼爱,笑得开怀,而不是独自一人在陌生异乡漂泊。

    都说真碰上能让自己动心的人,再自信的人也会变得卑微,岑黎认同这句话。

    陈跃看着他眼底黑域愈发深邃,那凛冽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是刚恋爱,又被人无情甩了。

    陈跃:“嘶……”

    都开始倒吸凉气了,岑黎心下一沉。

    “但我觉得吧,”陈跃思忖良久,“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你都说了,那是前男友,说明什么?说明他俩肯定是……不合适!”

    陈跃本来想说闹别扭,但转而一想,这不是打击人自信心嘛。

    “分手就该体面,说不定还是那男的先出个轨啊,把个妹什么的。”陈跃摆摆手,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喜欢的女生长得好看不?”

    岑黎坚持保护马甲:“我朋友。”

    说罢又接上:“好看。”

    “哦哦嘴瓢。”陈跃拍拍自己嘴巴,八卦魂熊熊燃烧,“你朋友说的?还是……”

    岑黎无奈:“……我也觉得好看。”

    陈跃“哇”了一声:“那得长成什么样,天仙级别啊。”

    岑黎想点头,又硬生生压下,脖颈都僵直:“咳,说回刚才。”

    “说完了啊……呃,你朋友介意她有一段……比较深刻过往?就是——”陈跃说得婉转。

    岑黎毫不犹豫,但嗓音有一丝颤:“不介意。”

    回答如抢答,陈跃突地一哽:“……”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这个朋友……”陈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岑黎心头警铃大作,然而还没等他否认,就听陈跃一摆手:“估计也不是,距离你铁树开花的日子实在是太久远了,恐怕得等到我变成外星人的那一天。”

    “既然不介意,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就追呗,她腼腆你活泼,她活泼你比她更活泼。”

    “我追姑娘还天天跑人店里嘬奶茶呢,上午一杯下午一杯,都快糖尿病了。”陈跃乐呵地拍拍岑黎肩膀。

    岑黎斜眼看他。

    陈跃:“……”艾玛,说漏嘴了。

    陈跃摸摸鼻子:“那个什么,我的意思是就放手一搏呗,先从朋友开始,每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让她没空去想其他人,心里就你不就行了?”

    ……

    “砰砰砰——”

    玻璃门被砸得哐哐响。

    “哥!你们掉坑里啦!我要上厕所!”

    一嗓子把里边两人魂都吓跑。

    陈妙妙个子矮,等陈跃开门,就看见她正踮着脚,趴在磨砂玻璃上往里头望。

    差点噗通摔个狗吃屎。

    陈跃捞住她,对她的迷惑行为感到不齿:“……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们在里面干嘛呢!鬼鬼祟祟……”陈妙妙咋咋呼呼,“我们班里的女生现在都不会一起去洗手间了!”

    “哦,挺独立。”

    陈跃敷衍着夸完,转头邀功般对岑黎说道:“一定要告诉他,这是我陈跃出的主意啊,结婚我要坐主桌的。”

    岑黎眼皮抽抽,抛下一句宛如定时炸弹的话:“行,结婚一定请你。”

    “谁结婚?哥你终于要结婚了?和嫂子结婚了我能搬出去吗?”陈妙妙耳朵尖得很,叽里呱啦一顿输出的模样跟陈跃如出一辙。

    不愧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基因过分强大。

    “总算要出去找你亲生父母了?”岑黎幽幽开口。

    陈跃乐了:“本来打算等你大一点再跟你说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得不承认了——”

    陈妙妙看傻子一般看他:“白痴,当我三岁小孩啊。”

    在客厅拼图,但耳朵竖起的温南星墩地坐回去:“……”他信了的。

    电视在修洗衣机的时候就被陈妙妙开了,眼下正在放一个岛国幽默综艺,一群人在舞台上表演七十二变,跟孙悟空一样。

    不过大多数都偏搞笑,越出其不意,观众评分越高。

    陈妙妙从洗手间出来,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陈跃被她闹烦了,手一指:“他,你叔要结婚。”

    话音落地,温南星茫然抬头。

    岑黎有女朋友了吗?

    没听他说起过。

    陈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模模糊糊:

    “一下午都折在这台洗衣机上,我都饿了。”

    “走了,回家吃饭。”

    陈妙妙不情不愿:“小温哥哥再见。”

    “嗯再见。”温南星回。

    含羞草在阳台晒着阳光,随着风向轻轻摇荡。

    岑黎关小了窗户,转过身,忽地同他对视,电光火石似的,声音在脑袋里打转。

    “就追呗,在他眼前晃啊。”这是陈跃的原话。

    于是岑黎就追问怎么晃,天天二十四小时都黏一块?

    陈跃简直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说:“你那不叫晃,你那叫神金。”

    “天天只盯着一个人也是会厌烦的好吗?”

    “是要在他眼里晃,在脑子里晃。”

    “必要时候耍点手段啊,脸皮有什么重要的。”

    冷水一冲,思绪回笼。

    水龙头一关,阳台门被打开。

    岑黎平静收回目光,娴熟地走到饭桌前,抄起那杯已经凉透的白水,一仰头,干了,宛如壮胆。

    接着随意地开口:“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啊,降温了吧。”

    手抖。

    还是给杯子放下吧,一会儿打翻了。

    打翻也行,反正他扫。

    温南星脑子还没转过弯,抬眼看了眼窗外的盛阳,又看向搓了搓手的岑黎,皱眉重复道:“冷吗?”

    即使秋风已经阵阵拂面,可温度依旧不减半分,只是风有些汹涌,但不至于到冷的程度。

    直觉告诉温南星这是不好的症状。

    “衣服湿的原因吗?你要不要回去——”

    “咳咳……”

    忽然低声的咳嗽无端让温南星眼皮一跳。

    右眼,灾。

    松开手里的遥控器,他小跑过去,拖鞋都忘了穿,无处安放的手紧张地抬起又落下。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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