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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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显得有些易碎。

    于是一位好心的女孩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拼车,但温南星摇摇头,说他自己有点饿,不打算现在就走,拒绝了她的好意。

    恨不得打飞滴过来的岑黎,没在公交站寻到人,倒是远远地,隔着玻璃橱窗看见了一个正在等泡面的小骗子。

    两周的时间能让一个人产生许多变化,不仅是头发长短,还有神态。

    语言描述不清,但岑黎只觉得,似乎又重现了第一回见面的场景,青年对任何事物都保持冷淡。

    岑黎沉默地穿马路,心绪升腾。

    温南星坐在店里,本就不算好的天气突然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在他眼前形成雨幕。

    他似有所觉抬眼,雨幕中三三两两行人或奔跑或撑伞,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可也有不打伞的。

    就像松弛的外国人,风吹雨打惯了,淋雨倒是成了一种享受。

    直到他发现,马路对面正朝他缓步走来的人,有些眼熟。

    泛不起波澜的眸子在隔着玻璃窗,同对方视线相撞的时候,有了点浮动。

    对方穿的是件冲锋衣,雨水落在他身上也只是替他冲刷衣物上的泥泞罢了,最终还是汇集到地面,形成一滩积水。

    几秒钟的时间,男人清晰的五官便不由分说地钻进了他的眼皮底下。

    面对那张明显又冷又沉,如同今夜带有凉意的雨一般的脸,温南星张了张嘴又合上。

    两人视线交汇,像对峙,又隐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岑黎无声地喘一口气。

    秋雨无情,他到底还是先脱了自己的衣服给这个小骗子披上,然后淡声:“不要告诉我说这是你的晚饭。”

    泡面已经闷了五分钟,香气满溢。

    “不是,”温南星快速否认,“我吃了晚饭才出门的。”

    这是真的,但没吃多少也是真的。

    闻言,岑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没比刚才好看多少。

    动作够快的,他要是没打这一通电话,温南星是打算明天再和他说这件事?

    真是个小骗子。

    温南星还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打开那碗牛肉面,只见岑黎忽地背过身,朝收银台方向走过去。

    和收银员说了三两句话,紧接着又回来。

    “咚。”

    很轻的一声纸杯碰桌面的声音。

    关东煮,旁边是个纸袋,大抵是脆骨肠之类。

    温南星抬眼看他,眼底像是蒙着一层水雾气,茫然,也有点委屈。

    “不是饿吗?看我做什么。”

    岑黎挪开视线,似乎这样才能维持自己目前的冷厉形象。

    大抵是真的有些饿,岑黎也是真的怕他吃不饱似的,点了好几串都是实打实的肉丸子。

    但对于小鸟胃的人来说,消灭一半已经是极限。

    看他仍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岑黎上牙碰下牙,摩擦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饿?”

    温南星摇摇头,轻打嗝:“吃饱了。”

    再吃多,晚上容易积食,睡不着。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温南星看了眼时间,又说,“已经没有末班车了。”

    岑黎回以他一个‘你想怎么办’的眼神。

    温南星指指隔壁那家亮着灯牌的旅馆,意思很明确,住一晚吧。

    他没忘记岑黎手上负着伤。

    还气着了。

    可实际上,在从马路对面走到便利店的时候,岑黎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

    再换一种说法,他压根没气,不过就是担心温南星一个人天南地北跑来的安全问题。

    毕竟温南星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如果不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偷摸跑来的话,他会更欢心。

    旅馆亮灯的牌子就在眼前忽闪忽闪,接触不良一般,算不上什么好住所,但能够给雨夜无家可归的人一个落脚的地方。

    “走。”

    岑黎面无表情迈步,但却是跟在温南星步子之后。

    装模做样,蔫坏。

    小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出便利店前,岑黎顺手买了把伞,接着撑起,倾斜。

    像极了一位恪守职责的随行保镖。

    就算是小镇也有夜生活,比如接近十点半的街道,烧烤摊上依旧有喝酒碰杯谈天说地的畅聊声。

    再比如这时候有位‘卖火柴的小男孩’,围着他们俩一个劲地推销:“哥哥,买一束花吧,买一束漂亮的花吧。”

    至于为什么是卖伞而是卖花,也许是独属雨夜一种的氛围。

    就像他们玩乐器的经常被人说:理想能当饭吃吗?

    看着那一枝枝包装精美的花束,岑黎莫名不爽,他刚才分明听见小男孩对着另一对打伞的小情侣说的是‘买一束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吧’。

    到他们这儿,漂亮‘姐姐’成了漂亮花。

    也不能算作送礼了,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俩买下最后两束花而已。

    所以区别就是——他们是同性情侣,而那对是异性。

    温南星倒是没注意这一个小插曲,他现在关心的是一会儿的住宿,关心旅馆会不会满员,是应该开一间房还是两间……

    进行思想斗争半分钟,手心蓦地被塞进来两束花。

    嫣红,挂着小雨珠的玫瑰。

    温南星带着疑惑望向他。

    岑黎解释:“最后两朵,让他早点回家。”

    小男孩收了钱,没回家,反而是一溜烟跑进了隔壁马上准备歇业的文具店,出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宁可自己淋雨,也要保护怀里崭新的那只文具盒。

    “……”那么只能改口了,岑黎咳嗽一声,“送你的。”

    温南星接过两束火红,比炭烤炉上的火苗都炽热:“哦。”

    就哦?

    岑黎:“。”

    花型呈高杯状,殷红色卷边盛开,似是象征风情与高傲。

    嗅了嗅花苞清浅的香味,温南星仰头笑:“谢谢,我喜欢。”

    岑黎眼观鼻鼻观心。

    还有什么可生气的,面对这样一张明灿的脸,你好意思不做表示?

    不过就是借着机会,第一次送花呢,腼腆又生涩。

    岑黎挠挠后脑勺,小声嘀咕一句‘喜欢就好’,继续给人打伞。

    倾斜的弧度愈发大,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右肩上一团被晕染成深色的布料。

    就这么走进亮堂的旅馆大厅。

    大约是有了这两朵红玫瑰的印证,旅馆前台小姐姐经验颇丰,进来就问他们要住几晚。

    默认一间房,两人谁也没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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