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寻死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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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好些年的眼泪都一块奉献给岑黎了。

    那不得供到天上去。

    直到现在,温南星才想起来岑黎当时说的有关泪痣的假说,什么爱人的印记,三生重逢……

    眼下从某些玄学的角度来说,是准的。

    那他们上辈子是经历过生离死别?

    温南星心绪又像放风筝似的,飞出去召唤不回来了。

    其实对于一位眼泪过敏,尤其对很多事情又保持淡然心态的人来说,长期没有悲愤的情绪实属正常,毕竟生理上的不适告诉温南星,他不能有。

    否则下场就是现在这样。

    独眼,遮挡视线,生活快要不能自理……

    那是岑黎那么认为,温南星坚持觉得自己生活可以自理。

    譬如眼下,岑黎穿着件白T,袖口挽至臂膀,绑着件围裙,一副人夫模样,转身看见温南星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对着地上的脸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做什么呢?”

    岑黎现在好像每分每秒都在盯着他的小音乐家。

    小音乐家除了吃饭睡觉打豆豆,没别的事可做,或许偶尔会职业病一下,在脑子里练谱,那也是实在受不了某一栋楼里有人能把二胡拉出‘滋啦滋啦’的……噪音。

    音准这个东西,隔行如隔山。

    听见他问,温南星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点油,洗衣机没洗掉,我就想搓一下。”

    “这位病人,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岑黎看他生疏地捏起衣服一角,莫名有些发笑。

    温南星茫然看他。

    “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你这儿的地盘已经都划归给我了,”岑黎边说边给他出谋划策,“油渍,干搓不行,先放着吧,一会儿我来。”

    温南星被他拉起来。

    锅里还小火煨着汤,香气四溢。

    岑黎递过来一勺子:“过来,尝尝。”

    嘴里蓦地被塞了两块肉,温南星嚼吧嚼吧:“不咸不淡,刚好。”

    岑黎笑而不语,转过身又夹了一筷子:“再来一口。”

    这次是蒜香排骨。

    还没咽下去呢,岑黎又:“喝口汤。”

    温南星后知后觉:“……你不是想让我尝咸淡吧?”

    “是吗,是吧,”岑黎不否认,“好吃吗?”

    温南星点点头,倒是真的好吃,鸡肉软烂,肉质鲜嫩,一看就煲了很长时间,排骨炸得酥脆,一咬就出汁,满满都是香味。

    厨师长勤勤恳恳地投喂,试菜员兢兢业业地品尝。

    一顿操作下来,温南星只不过是在厨房小窗口站了两分钟,就已经想打饱嗝了。

    时间是晚上七点,桌上是热腾腾的三菜一汤,电视里放着不知道哪国的泡沫剧,没人看也没人在意。

    挺长时间没迈进家门,但离开前温南星将自家钥匙托付给岑黎,以至于房间一直有人打理。

    而直到现在岑黎也没忘记给那株‘爱情结晶’浇浇水,晒晒日。

    好像真成了一个家的样子。

    “你之前不是说想体验一下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吗?现在有个机会。”

    温南星把被流放的仙人掌放回餐桌,听到岑黎的话后转头:“什么?”

    “陈妙妙没明里暗里骚扰你吗?比如问你出生年月和日期什么的。”岑黎把晒足了日头的含羞草捧回室内,偏头说。

    温南星思忖了一下,想起来他确实有说过羡慕他们过生日的氛围。

    他犹豫地点点头,但仍不明白岑黎想表达的意思,于是问:“她想去……酒吧?”

    岑黎竖起一根手指,来回摇晃:“她想办派对。”

    “派对?”

    温南星福至心灵:“给我……吗?”

    “不排除她是借这个机会,趁着开学前再疯玩那么两天。”岑黎朝他招招手,然后把不明所以的小音乐家抱上腿,坐到沙发。

    他拿下巴蹭了蹭温南星的脖颈,像只雄狮一般嗅着,又啃咬,仿佛是在标记自己的独属。

    “你想去我们就去,不想去我就带你去别的地方。”岑黎的声音含含糊糊。

    “……那就去吧。”温南星被他细密的胡渣弄得有些痒,“派对地点在哪里呢?”

    问完,他恍惚意识到其实他不会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了。

    岑黎确实是贪恋现在的温存:“不知道,随他们。”

    他抱着人,一用力便把人搂进怀里,手指缠绕着对方脑后的发丝,摸到后脖颈,腰间的掌心四处游走。

    一种哄小孩睡觉的姿势。

    “楼上小花园……”温南星夹缝里的话音显得更加单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前房东说算是附赠,可以给我,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打理。”

    岑黎忽地一顿,静止不动了。

    “……一直放着不用的话,是不是太可惜了?”温南星说完,他抬头,眼神里的迷蒙还未消散,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被点了穴。

    放在胸前的掌心不安分地偷偷来回移动,丝丝缕缕传递温热,让岑黎蓦然回神。

    “护栏太老旧了,而且周围全是杂草,现在这个季节的夜晚也很招蚊虫的。”他抓住那只放肆的手,稳住自己声音。

    然后托着温南星的屁股起身:“等过段时间,等我俩完全好了,再去考虑要不要翻新,好吗?”

    温南星被他突然一带,失去平衡,只能抓住眼前的稻草。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考拉,迷糊。

    “走,去给你把衣服搓了,”岑黎说着,视线转至他额前碎发,“顺便当回托尼老师,洗剪吹和按摩要来一套吗客人?”

    温南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钱。”

    岑黎‘嘶’一声,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告诉他:“也不贵,一个亲亲就行。”

    “那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岑黎吻他被眼罩遮住的眼尾,“如果你以身相许的话,未来我可以给你讲很多笑话。”

    所以别哭,也别担忧害怕。

    他们像两方极端的磁极,各自是孤独的人,却在乱糟糟的世界里不由自主相吸,相持。

    相爱。

    第50章

    不得不说,论照顾人这方面,其实没人比岑黎更加细心了。

    就连温南星自己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不大好惹又五大三粗的‘壮汉’,会给他温温柔柔的洗头发。

    期间包括但不限于问他水温烫不烫,脖子累不累,修剪碎发按照毫米来计算,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离八百米远,保持恒温,说这样不会烫坏头皮,对发质也好一些……

    有一点用力过猛的细心。

    导致温南星有些舒服过头,困倦得实在撑不住,歪着脑袋就靠在人肩膀上开始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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