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王爷后(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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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孩子尚未开口说话,那小二便无奈开口驱赶:“今日?真的没有了,你们换个?地方讨。再叫我看见,乱棍打了出去。”

    那几个?乞儿似乎习惯了被拒绝,眼中也无失望,只是麻木着转身就走。

    宜兰腹中有了孩儿,也见不?得这些孩子受苦,“你们等等,都过来吃碗面。”

    那小二叹了口气,“夫人心善,矩州那头常年?战乱,忽兰那群狗东西一到冬日?便四处烧杀劫虐,每年?从矩州逃来的流民不?计其数,若都是这个?救法,小店的生意也不?必做了。”

    宜兰问:“这样冷天,沅州官府竟无人安置这些流民?”

    小二道:“起初官府还派胥吏建了救济所?,可灾民实在太多?,沅州也并非什?么富贵地,粮食也不?多?,本州的百姓尚且都顾不?上?……”

    话说着,他?却也朝着后厨道:“四碗阳春面!”转头朝着陆寒宵道:“郎君与夫人衣着富贵,但再往北走,可不?要随意施舍善意。”

    小二只丢下这句话又去忙碌,宜兰看着那几个?孩子,却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她即便给些银子,这些孩子未必能守住,日?后又该怎么办?

    陆寒宵凝眸看着那几个?孩子,拍落了年?级最大那个?孩子身上?的飞雪,轻声道:“带着他?们吃面去吧。”

    那孩子脏污的脸上?流下两串泪,跪下就要磕头,宜兰赶忙拦住,问道:“你们父母呢?怎得只留下你们几个?孩子?”

    那大孩子神色更是悲戚,低头看着自己露着脚指头的草鞋,道:“父亲参军,战死了。母亲去年?得病……也走了。”

    即便心智成熟,毕竟还是个?孩子,说到父母,又揉了揉眼眶,孩子倔强,不?肯在外人面前掉眼泪,但却更令宜兰心痛。

    她拉住这孩子冻得像腊肠一样的小手,将随身荷包里的几两银子悄悄塞到他?手中,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里有些银子,莫要叫旁人瞧见。吃完面,你和弟弟妹妹们扯些衣裳并鞋袜,寻个?地方落脚。过了冬日?,出去找个?老师傅学一样活计,能糊口便好?。”

    那少年?起先不?肯收,但看着旁边饿得骨瘦如柴的弟弟妹妹,便只好?收下,硬是唰得跪下,“嘭嘭”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见两位恩人要走,将脖子上?一块平安符摘下来,递到宜兰手中,急切问道:“不?知?郎君和夫人姓名籍贯,来日?平安一定归还今日?所?赠金银。”

    原来这少年?叫平安。

    是了,这样战乱的边陲小城,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

    “矩州陆寒宵,日?后有缘再见。”

    那少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麻木的脸上?,那双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凹陷的眼睛有了光彩。

    出了堂食店,宜兰和陆寒宵面上?都是一片沉重之色。

    留了几两银子,够这几个?孩子过冬,但在那之后呢?

    无人撑腰的孩子在这个?世道上?平安长大,该有多?难。

    宜兰看着茫茫的雪色尽头,城墙深处躲着的那群老弱妇孺,握紧了手中的披风,沅州距离矩州尚且有几十里,灾民便这样多?,可想而知?,矩州境内是如何乱象。

    她想到这,便不?敢在此耽搁停留,恰巧这时清霜买了些果干肉脯之类容易保存的吃食,长平则跟在她后头拎着大包小包。

    宜兰则道:“就快要到矩州了,怎得买了这样多??”

    清霜道:“夫人近来吃的用的都很是不?便,所?以多?备了些,就是到了矩州也能接着用,并不?算奢靡浪费。”

    主?仆四人回了码头,日?色已近正午,登舟行驶,到了次日?傍晚,总算到了矩州地界。

    乌蒙蒙的天,大雪纷飞,连着绵延起伏的山体都被覆盖上?晶莹雪色,码头停满了客船,两岸猿声渐渐凄厉,正应了那句“江山一夜皆玉换”。

    船夫将船拴在系缆桩上?,靠了岸,脚夫们开始卸货,陆寒宵向老船家告辞。

    矩州多?山地,高低崎岖,在燕京常见的马车,在矩州即便是富户也难寻出一辆,多?是靠这些卖力气的脚夫搬运货物,陆寒宵寻了半天,总算寻了一辆骡车。

    宜兰长这么大,还从未坐过骡车,她牵着衣裙,由清霜扶着上?了车,颠簸着前进,却见官道上?一片狼藉,雪地之中仍散落着血迹,不?远处的药铺里都是些穿着甲胄的伤病。

    “这该死的忽兰人,这个?月来了第?四回了。次次都见人命,唉……”

    “这日?子可怎么过……朝廷官府也不?见管管。”

    矩州话难懂,可宜兰却从这些百姓脸上?瞧见了抱怨。

    进了城门,朝着守军呈了路引和通关文牒,那为首的将军挥了挥手便放行。

    到了矩州官府衙署,两座石狮子上?堆着厚厚的雪,只能瞧出大概的形状,朱红色的大门落了漆,门扉紧闭,门前积雪堆得颇高,叫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州的衙门。

    长平上?前扣门,过了许久,才听人打着哈欠开了门,是个?腰间别刀的胥吏,见来人穿着不?像是矩州人,但衣料华贵,特?别是站在门口的小娘子,肤如凝脂,露出的一截子皓腕便将矩州本地的女子都比将下去。

    长平见这胥吏目光冒犯,冷了脸,“我家大人是新任矩州知?州,烦请带路。”

    长平说着一口流利燕京官话,可那胥吏却是听不?懂的,只是不?耐烦道:“你是谁个??你在做朗样嘛?”

    陆寒宵上?前,将路引并任状递给那胥吏,那胥吏也是大字不?识几个?,但幸好?关键的两个?“知?州”倒还识得,“你等哈子。”

    一会儿便领了一个?穿着半旧绣鸂鶒青袍,素银带,练鹊三色绶,着青色皂靴的中年?官员,这人拱手道:“下官汤力,乃本府同知?,见过知?州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来府,有失远迎,大人请。”

    话罢举袖引路。

    汤力曾在都察院任职,但因?谏章琦罪名被先帝贬谪到矩州,因?此他?既会说官话,又会矩州话。

    陆寒宵自汤力口中得知?,自秋末到如今,忽兰散骑便时常侵扰矩州,烧杀劫虐是常事,以至于一旦过了未时,街上?便无人烟,官府也曾招兵剿贼,可这些忽兰骑兵训练有素,官府这些临时磨枪上?阵的青年?,哪里是骑兵的对?手,打不?过,也只有躲着。

    陆寒宵问道:“魏燎善冲将军麾下龙骁军驻地离此处不?远,为何不?派人前去求援?”

    汤力摇首,“那忽兰骑兵每次奔袭,出其不?意,等到魏将军派人前来,早就跑得没影,下次便换个?地方继续抢,大人才来就任,等日?后便知?道了。”

    汤力叹了口气,几人穿过一道窄巷,上?了青石阶梯,便见一府门在前,半新不?旧,但胜在地势极高,遇到矩州雨水多?的天气,也不?易积水。

    等进了院门,两道避火缸左右齐整,迎客松的盆景也是一双对?齐,一老朽正洒扫庭雪,见来了人,叽里咕噜同汤力说了几句,便带人到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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