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就全都答应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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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顺利地进来了。

    放好东西,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了一会横滨的夜景,然后一起出发去海边。

    看见海,她就想念陀艮了。

    她想起来虎杖的话,心里冒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计划,打算等回去以后好好和虎杖商量一下。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分享计划的存在。

    低下头,看见海边有一些没清理干净的垃圾,雪菜把它们捡起来,乙骨忧太愣了一下,也过来一起帮忙,两个人走来走去,在一大片沙滩上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雪菜看着那些脚印,感到心脏暖洋洋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可是没过多久,涨潮了,他们留在沙子上面的脚印被海水冲走,短短几次,就变得再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雪菜呆呆地看着潮水,她想到了京都,她和棘用树枝写下来,又被深雪埋没的名字。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把痕迹留下来呢?”

    她蹲下来,有些难过地抓起一把沙子,感受着细沙在手掌中流逝。

    “我和忧太的脚印也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

    和棘的一样,被世界带走了。

    少年站在她的身旁,原本想和她分享自己捉到了小螃蟹的喜悦,听见这样的话,楞楞地看向她。

    比起雪菜来说,自己实在是一个无趣又平庸,丝毫没有诗意的家伙,无论如何,他也观察不到那些脚印,不会说出想叫它们留下来这样的话。

    听见这样的话……

    心脏变得好软好软,有一点想哭。忧太感觉到自己和她的痕迹在被珍惜,他低下头,看着不断拍打沙滩的潮水,也意识到刚才他们留下来的痕迹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永永远远地消失了。

    有水滴落在水面,像是下雨的前兆。

    “忧太……”

    她凑过来,抬头看着他:“你在哭吗?”

    “嗯……”

    他抹抹眼睛。怎么办,好丢脸,明明已经变强了,明明已经觉得自己拥有一颗咒术师的心脏了,可是还是会这样没出息地掉眼泪。

    “不管怎么样,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软弱的家伙……会因为脚印被海水冲走这样的事情掉眼泪,好像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变得坚硬,雪菜会讨厌我吗?”

    “不讨厌忧太。”

    她牵起他的手,让他和自己一起蹲下来。

    好久好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笑起来。

    “棘说,每一天的日落都不一样。”

    海和天连成一条线,红红的晚霞、金色的夕阳,和她。

    “但是我们每天看见的都是同一个太阳呢,棘说我们是宇宙中的小家伙,太阳在对面,一直一直看着我们,每一次看日落,都会在太阳上面留下我们的印记,属于小家伙的印记。”

    她笑了笑,用双手捧起脸颊:“我和棘是小家伙,忧太也是小家伙,我们现在一起看太阳,太阳会记得我们的。棘说太阳可以活很久很久,直到好多亿好多亿年以后,那样的话,就是永远永远了吧?”

    那天用树枝刻下的雪地里的名字会被永远的记载下来,或许有一天会去到另外的地方被人看见,今天被海水带走的脚印也一定留了下来,在宇宙里,在太阳上,随着粒子飘向别的地方,永远永远。

    这是来自狗卷棘的,温柔的谎言。

    但也许宇宙可以听见。

    一定会听见。

    第56章 灰扑扑的雪菜

    下水道狭小的结界内, 例行的会议时刻,来的只有真人一个。

    蓝色中长发的咒灵慢悠悠走进来,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脸上再没了从前兴致勃勃的表情, 显得有些倦怠。

    这让羂索感到些许不妙, 他看了看他身后, 那些咒灵没有一同过来。

    “漏瑚呢?”

    真人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完蛋了。”

    “嗯?”

    他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

    “前段时间我去找雪菜了。”

    “不是说过别去打扰她么。”

    “可是我再看不见她会死掉的。”

    真人的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心脏咕噜咕噜每天都在烧,那种痛感你能体会吗?为了我们的大业着想, 我只好去见她,我明明是在顾全大局。”

    “……”

    羂索没有和他争辩:“然后呢?”

    “我遇见了五条悟。”

    “……五条悟?”

    “对呀。那家伙……”

    真人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他把我的脑袋拔下来了, 好痛,雪菜被他吓坏了,哭着为我求情, 好可怜呢。我要杀了他。”

    “你活着回来了?”

    羂索冷静地在一堆主观情绪里面挑出有用的情报。

    “你的意思是,雪菜替你求情,五条悟就这样把你放走了?”

    “装模作样的家伙, 真恶心。”

    真人像是一个老婆找了小三, 心里的苦没有人说,所以来找兄弟诉苦的怨夫。

    “雪菜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我的脑袋都被拔下来了,但她见到羂索,接着就说出了【想和咒术师和平共处】这样的话,难道她真的不在乎我了吗?”

    羂索没理会他。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真人看了他一会,撇撇嘴:“反正你也要和我一起倒霉。”

    羂索挑眉:“我也?”

    “对啊。”

    真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那天我们本来是想——算了。谁叫你把雪菜惹生气的, 漏瑚最惯着她了。”

    “所以呢?”

    羂索像是有些好奇:“漏瑚打算做什么?”

    “终止合作,我们收集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也不会再给你。”

    “……”

    羂索沉默地看了真人的一眼,不确定这是不是这只咒灵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良久,他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一些,变得严肃起来。

    “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

    “才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所以是来真的?”

    羂索很难相信是这样的理由,“就因为我惹雪菜生气?”

    蓝头发咒灵看着他,露出‘这样还不够吗?’的表情。

    活了一千年,羂索很难遇见像今天这样不知道说什么的情况。

    他本来以为脑子不好使的咒灵只有雪菜一个。

    这些咒灵……它们整天念叨着‘家人’、‘同伴’之类的,在他听起来只觉得像是幼稚园小朋友的口号一样空泛可笑,谁知道它们是来真的。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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