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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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打算与谁共度良宵啊?”

    清艳无双的眉眼染了几分无奈,司马宴回身把她一并捞上马车:“云衣,莫要胡闹。”

    夜色浓稠如酒,月晕朦胧不清,长街无人,只有车轮碾过青石路的轩辚声。

    陆轻衣醉醺醺趴在男人怀里,嗅着他襟上八年如一日的沉香气味,同小时候那般呜呜咽咽叫着他的诨名:“宴宴。”

    司马宴淡淡“嗯”了一声。

    陆轻衣递去锦盒,仰起头,眸光涣散却认真道:“宴宴,我下个月就及笄了。”

    司马宴揉了揉她的头发,觉得好笑:“恭喜。”

    “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所以?”

    陆轻衣直球道:“你娶我吧。”

    “我有食邑三百户,嗯……虽然缺斤少两,但肯定可以养活你的,反正你又没有心上人,不如就和我凑合着过呗。”

    这话出口,便是整个晟京唯一治得住云衣郡主的人,也微微怔了一瞬。

    司马宴接过锦盒,幽幽弯唇:“你可知我是何人?来自何方?年岁几何?”

    陆轻衣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是神仙就是妖怪呗,反正我不嫌弃你年纪大。”

    司马宴轻笑出声。

    陆轻衣抬眸瞪他:“司马宴,本郡主人见人爱,十项全能,这么多年也就看上了你一个人,现在自投罗网洗净躺平送到你跟前了,就问你娶不娶?”

    司马宴垂眸看着她颊上的两朵胭脂红,轻飘飘道:“云衣,眼下为时尚早。”

    “可是我……”

    “你的心意我省得,但时机未到,我尚不方便同你明说。”

    这意思,便是婉拒了。

    马车停在府外,司马宴抱起陆轻衣大步流星往屋内走,娴熟无比地把她按回了被子里,扫过她精心打扮的衣装,眸光微动:“气了?”

    陆轻衣倔强质问:“我哪里不好?”

    司马宴替她卸了脂粉,伸手揉了揉她:“你很好。”

    酒劲上来,醉乎乎的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委屈着嘟囔道:“司马宴,不娶我你会后悔的!”

    司马宴替她掖好被角,唇边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笑。

    ……笑你妹!

    月照玉楼,依旧似当时。

    “落芷,你说为什么他复活了我,又不来找我呢?”

    酒浆从唇瓣滑入,泪水却从眼眶里溢出,滴涟涟掉个不停,索性放肆发泄起来。

    她越哭越凶,哭这些日子压抑着的孤独,哭三百年前濒死那一瞬的恐惧,哭心上未曾淡褪分毫的无望相思。

    三百年了啊,明明都忘了他的模样,打听不到分毫关于他的消息,却还是如中了蛊一般想他。

    身后传来微沉的男声:“怎的了?”

    落芷为难道:“世君,神女不愿回客房,执意在水亭喝酒。”

    “筵席都散了,还没喝够?”右手心被温暖的大掌握住,染了微醺的沉香气息涌入鼻尖。

    陆轻衣晕乎乎道:“你怎么才来……”

    江雪鸿俯下身子,将灵玉递去,觉得好笑:“等我?”

    眼前一片朦胧,可这个人分明连吐息都是她熟悉的模样:“晏……宴……宴宴……”

    江雪鸿扶她起身,见她单薄得紧,不太自然地轻问:“你神力尚浅,越阶使出‘潋玉’剑谱可有什么不适?”

    陆轻衣抬起泪濛濛的眼,半晌道:“我很想你。”

    容颜似月清澈,深情似酒浓艳。

    江雪鸿心口微滞,迅速别过眼:“回去再说。”

    陆轻衣垂眸:“可我已经死了。”

    江雪鸿沉默须臾,慢慢按上她的肩背,轻声安抚:“无妨。”

    陆轻衣亲昵地贴紧他:“你会帮我活过来吗?”

    水月清寒,手心不知为何起了薄汗:“……嗯。”

    陆轻衣抱着灵玉,顺从地跟着江雪鸿往回走,一遍遍唤他“宴宴”,断续念叨着往事,不知为何又哭了起来。

    “你走那天,我看见你带着那只带钩了。”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江雪鸿越听越不对劲,骤然停下脚步:“你叫我什么?”

    陆轻衣抽抽搭搭道:“司马宴……”

    江雪鸿动作一滞,心头陡然窜起一股无名火:“陆轻衣,你清醒点!”

    “叫我云衣。”小姑娘眼泪簌簌流个不止,面脂檀粉蹭了他一袖子,“你以前都叫我云衣的。”

    薄妆愁坐碧罗裙,醉里时时错问君。

    *

    夜半,清霜堂。

    陆轻衣喝得晕晕乎乎,只当自己还是云洲晟京的云衣小郡主,因为偷溜出去找三表哥的麻烦,被司马宴提回了靖仪长公主府。

    今天的司马宴似乎格外暴躁,不像往常一样百般温柔地抱着她逗哄,而是把她夹在胳膊底下,一路颠颠簸簸,最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烛火倏燃。

    脊背在床板上咯了一下,陆轻衣闷哼出声:“司马宴,你混蛋!”

    男人按着肩膀不让她起身,凶不拉几质问:“我是谁?”

    眼前一片混沌,陆轻衣却笃定无比:“司马宴!”

    肩膀吃痛,“司马宴”咬牙切齿道:“你一直把本君当做那个短命王侯的替代品?”

    陆轻衣眼皮一掀:“司马宴,你精神分裂了?”

    耳边沉默许久,最后是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不愧是断情绝爱的神族,虚与委蛇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你又把我当神女……”陆轻衣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胃里忽然一阵翻涌,细眉蹙起,“司马宴,我难受。”

    “司马宴”反而甩开了她,嗤道:“接着装。”

    身子越来越不舒服,陆轻衣闭着眼睛去拽他的胳膊,呜咽道:“司马宴……”

    “好一个姻缘大事。”肌肤温热,语声却冷得结冰,“你百般讨好本君,便是为了找到那个司马宴托付终生?”

    喉咙管仿若嵌了钢针,额心也跟着疼起来,陆轻衣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被他连着推开好几次,最后哆嗦着蜷起身子,心里慢慢凉了下去。

    他不是司马宴,司马宴才不会不管她。

    房门未关,夜风吹得发丝乱扬,呼呼往袖里钻。

    江雪鸿在风口立了许久,依旧按不下火气,回头见她抖得厉害,牙根一紧,狠狠扯过她。

    凉月之下,少女泪眼婆娑,眉心神印时聚时散,颊侧已结了一层冰霜,脆弱得好像随时会破碎开来。

    手上倏地力道加大:“神力乱成这样还一声不吭?”

    江雪鸿说着就要去触她掌心涅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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