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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第19/31页)
声,好似被扔到油锅里滚过一遭似的。
看着周身淡金色的结界,陆轻衣嘴角几乎翘上了天花板:被大佬罩着的感觉,好爽。
对面,胖子揉着满是横肉的脸,折腾好几下才站起身,醉醺醺嘟哝道:“你这新来的丫头挺厉害啊,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个喝醉酒走错地方的傻帽。
陆轻衣煞有介事道:“我是燕舞她妹妹——莺歌。”
“燕舞……好耳熟的名字,”胖子吞了吞口水,猥琐笑道,“说不定你的好姐姐和小爷做过夫妻呢,嘿嘿……”
“……”幸亏晏老五不在。
胖子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继续调戏道:“莺歌妹妹会什么本事?”
说着又要来挑她的下巴,半途却被一道横插进来的倩影拦住,避免了再次被弹飞。
池幽媚笑道:“这是我远房妹子,小丫头不懂事,还望李公子多多担待。”
未等对方应答,她又抬声道:“嫣梨,还不快领客人去歇息。”
“来啦~”嫣梨卷起帷幔,扭着水蛇腰投怀送抱,娇娆的嗓音好似掐的出水,“李爷,您都好久没来看嫣梨了呢,不会已经忘了奴家吧?”
软玉温香入怀,胖子再顾不上什么“莺歌燕舞”,搂着嫣梨就踉踉跄跄往外走,咸猪手不安分地乱摸,打着醉嗝道:“怎么会……嫣梨妹妹可是小爷我的解语花,黄泉路上都想和你做夫妻,嘿嘿……”
陆轻衣一阵恶寒。
要是知道嫣梨真是个鬼,他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心理阴影了。
胖子一出门,池幽便嫌弃地捂住鼻子:“一股酒骚味儿,去隔壁吧。”
*
夜色靡靡,香灯半卷,池幽领着陆轻衣在桌边提裙落座,侍女点上龙涎香,为二人倒上碧玉般的清酒,方合上门扇,静静退下。
池幽转着团扇道:“这‘捩碧融青’乃寻常阁独家酿制,已藏了两百年,在红尘大梦里陷得越深啊,越品得出滋味。当年傅辰卿在我这儿日日买醉,可都没舍得拿出来。”
陆轻衣怀着好奇心浅抿了一口,被辣得连连咳嗽,吞了几片糕点方缓过来。
池幽无奈摇头:“真是清水芙蓉一般,那日看苏妹妹哭得伤情,我还当经历过什么创痛呢。”
陆轻衣愣愣问:“我哭什么了?”
池幽掩扇而笑:“苏妹妹一直当着世君的面喊旁人的名字,当真不记得了?”
陆轻衣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云洲古曜国长平侯司马宴是我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把晏企之认成他。”
“原来困住苏妹妹的是相思局。”池幽了然,“听闻长平侯勇武有为,为古曜国创下不世之功,可惜新朝才立便杳无音踪。”
难得遇上个愿意听她唠叨司马宴的,陆轻衣也打开了话匣子,又捏了一片糕点:“那都是后来啦,他以前成天被我使唤。”
“他封侯那日骑马过长街,不知有多少贵女芳心暗许,可我动心,却是在他还是凤阳阁杂役的时候。”
“但我表白没成,也活不了多久,就不拖累他了。”
池幽轻轻一笑:“亡国之恨,苏妹妹可曾觉得委屈?”
陆轻衣摇头:“我无父无母,如果没有他,肯定会活得很艰难。何况晟京已经烂透了,哪怕不是司马宴,也会有别人颠覆。”
池幽心下暗叹。
司马公子在小姑娘心里扎得这般深,想取而代之,怕是难啊。
陆轻衣摸着头顶的大蝴蝶银簪,突然有些怅惘:“其实我总觉得司马宴是故意不让我想起他的模样的,好像恨不得让我忘掉他。”
池幽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可没有什么念念不忘的故人,玉京孟氏派人杀我赤虺全族,我苟活到今日,却连个复仇的心思都没有。”
陆轻衣吃着糕点,支吾道:“可是你救了乌云,呃,傅昀。”
池幽摇头:“是晏五故意网开一面,我不过是个半道截胡的。”
陆轻衣微怔,不禁又问:“他们当年真的那么厉害?”
池幽语声缥缈,不承认也不否认:“人言可畏,一分善恶,出口便是十分,唯独十分的委屈,出口只余一分。”
“少年知己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她放下杯盏一叹,“辰卿说再次见面定会杀了晏五,可我早就料得他下不去手,不过是把陈年旧账翻出来,两人掀了伤疤,一并再煎熬一番。”
陆轻衣讷讷点头,想不到她对江雪鸿凶巴巴的大师兄竟如此挂念,脱口便问了出来。
“软红尘,谁没有几分憾事?”池幽也不掩饰,柔声道,“我初遇他的那年,个子只及他的腰际,只那一眼,便误了终生。”
陆轻衣回想傅昀凶神恶煞的样子,问:“他平时性格很好吗?”
池幽用团扇遮了半张脸,垂首笑道:“我喜欢的人呀,自矜自负,莽撞冲动,争强好胜,说话也向来不知轻重。”
不然一朝跌落云端,也不至引得那么多人落井下石。
陆轻衣:“那还喜欢他做什么?”
“我是商人,见惯了虚与委蛇。”池幽淡笑,“但世事混浊,善恶变易,从贵介公子到江湖布衣,他始终是那个清狂肆志的傅辰卿。”
“他当年逐鹿天下,也不过是为了问晏五一个答案。”
“只要是晏五的话,他便信。”
“可晏五什么都没有说。”
见陆轻衣懵懵懂懂呆坐在椅子上的模样,池幽无奈摇扇,美眸划过她腕上新添的镯子,调笑道:“故事换故事,我既说了那些旧事,你也该交代一下和晏五的关系吧?”
陆轻衣脸色一窘,闪烁其词道:“暂时同盟关系,我跟他祖上就不是一路人,迟早要分道扬镳。”
这话出口,反倒让她自己伤感起来。
池幽不依不饶,轻轻戳着她身上层层叠叠的护身诀:“难得相逢容易别,我看晏五对你宝贝得紧,瞧这结界严实得跟铁板一样。”
陆轻衣不假思索:“可他还给姜三小姐设过。”
池幽“噗嗤”一笑:“原来膈应在这儿呢。”
她又抚了抚陆轻衣的脑袋:“据我所知,永朔二十五年琨瑜会那档子事是姜二一手推波助澜。十年后在濠梁城,为的是护姜三的名节。至于如今,一来是还姜二的命债,二来我猜晏五还有旁的打算,你不妨直接问他。”
陆轻衣撇撇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递给池幽,小声道:“我的血对乌……傅昀有益。”
她别过脸又添了一句:“不要告诉晏企之。”
池幽眼神愈发疼爱:“做好事不留名,怪让人心疼的。”
陆轻衣鼓着嘴巴道:“省得他又来跟我甩脸色。”
这些天,江雪鸿连她吃碗冰粉、喝杯梅子酒、吹会儿凉风都要同她计较,跟个老妈子似的,她又不是瓷娃娃!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门扇开合声,“老妈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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