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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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愤一样。

    陆轻衣实在看不下去这拆骨碎魂、极尽折磨的残忍手段,仰头急道:“晏企之,你别用魔功。”

    江雪鸿闻言,眼中红雾渐褪,指尖猩色转为金芒,将屏兰的身魂连同魔器碎片一例毁去。

    陆轻衣刚松一口气,腰上忽然一紧。

    炎雾蒸浪中,江雪鸿黑沉着眸,血淋淋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嗓音又冷又沉,好像冻结千年的深冰:“想死的话,同我说一声便是,何必自己往剑锋上堵?”

    威压铺天盖地袭来,沉重的触感压着动脉,简直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陆轻衣呆望着他,试图转移话题:“咱们赶紧找鸳鸯笔吧……”

    赤火倏地炸裂深冰,江雪鸿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后怕一缕接着一缕,如毒蛇般盘绕上心头,尾音遮掩不住地发颤。

    她渡不了溯冥剑,亦渡不了他。

    腰几乎被勒断,陆轻衣顾忌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轻轻攀住他的肩背,安抚道:“你不会伤我,溯冥就不会。”

    “我伤过你。”

    “那是孟临川的陷阱,不怪你。”

    手臂蓦地卸力,江雪鸿嗓音一落,带着无穷憾恨:“你不该这般信我……”

    话未说完,他便猛烈咳嗽起来,血水从里到外洇红了衣衫,整个人如玉山倾倒般,重重跌落下来。

    陆轻衣心一慌:“晏企之!”

    若不是因为护着她,他不会受伤。

    江雪鸿由着她扶着自己靠坐在石壁旁,半睁着眼,喑哑一笑:“天命预言我要折在你手上,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陆轻衣拼命摇头,平常信手拈来的疗伤法诀,竟掐了好几次才成功:“我不会害你的……”

    黑沉如铁的洞窟,糜烂的尸体,枯萎的花树,满地的艳红,鬼域般的幽冷死寂中,唯有眼前白发青瞳的少女,依旧圣洁如皎月。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涌来,江雪鸿望着她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眶,眉心隐约倏闪的半枚神印,发出一声似笑似叹的轻音。

    在梦魇弥沦中痛苦挣扎的人,不怕凶险丛环的刀锋,却贪恋心悦之人给予的一晌温柔。难怪玄尊那样清朗出尘的人,也会为棠川生了心魔。

    选他,是因为他如今还是正道,若看清了他心中残忍绝情的谋算,滋长两世的恶念,她恐怕避犹不及吧?

    陆轻衣不知他心中翻涌,抬眸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江雪鸿捻着她的发丝别至而后,任着唇角血线缓缓划下:“我无事。”

    陆轻衣愈发急了:“无事你个头!”

    江雪鸿只是笑。

    孤身百年,他对痛觉早已麻木,甚至暗暗运功,故意让自己多流了不少血,见小姑娘手忙脚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头浮起恶劣的畅快。

    太上忘情,她这般局促不安的样子,看一眼少一眼。

    幽光忽明忽灭,此间静得只有衣衫摩挲的沙沙声,滑若凝脂的手指游移在伤口,像羽毛拂在心尖。

    江雪鸿干脆收了神识,闭上眼,不去想这怜惜有几分是为那短命王侯,亦不去想与她亲近会引来多少道天雷,神泽渡入筋脉,沸腾的焰化作柔澹的水,整颗心都软得不成样子。

    前尘如梦,今生的他,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呢?

    *

    阴风呼号声从洞穴深处传来,吹得人脊背发寒,夹杂着阵阵来自神器的召唤。

    陆轻衣根本顾不上这些,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人身上。见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心头一空,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帘,啪嗒啪嗒直掉,不管不顾摇着他:“晏企之,你别睡。”

    这一动,当真是牵到了伤处,江雪鸿搂过哭得打颤的小姑娘,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片刻都消停不得。”

    陆轻衣睫梢轻翘,手指捏着他的衣摆,有些茫然。

    江雪鸿抬手替她擦去眼泪,清冷的视线逐渐柔和下来:“这些眼泪,不如留到我死后再哭。”

    听他这么说,陆轻衣又扁了嘴:“你总是把死挂在嘴边……”

    死亡那一刻的恐惧,旁人或许不懂,她却是切身经历过。

    江雪鸿抚上她的头,无奈:“要不是神魔血脉压制了灵鲛血脉,你这些泪珠子一颗颗成了鲛泪,景星宫上下的吃穿用度今后都不用愁了。”

    陆轻衣故意用戴着灵镯的手砸他心口:“谁叫你从来都藏着!”

    心头血的事,江雪鸿并未刻意隐瞒。他拥过比棉絮还要软和的小姑娘,意有所指叹道:“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

    “没有可是,”江雪鸿蓦地抱紧她的脊背,用赌咒发誓的语调,一字一顿道:“进神格之前,你指望冲在本君前面——休想。”

    男人的怀抱满是血腥味,结实的胸膛闷闷地震着,像是拼死也要护卫着领地的雄狮。

    陆轻衣埋下头,轻轻骂道:“混蛋,凶什么凶。”

    不同于昔年肆意开怀的少年,如今历尽沧桑的他,更加沉稳,也更加强大,却比少年时还要患得患失。可无论是锋芒毕露还是韬光晦迹,他始终都是这般炽热深情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陆轻衣重新抬起头,视线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发白的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那异常勾人的眉眼上。

    又密又长的睫毛半卷着,颠倒众生的双眸好似两滴月光也化不开的浓墨,只倒映着她一人的影子。

    冷冽之下,是浓艳入骨的深情。

    他身上总是暖的,连伤口都愈合得极快,陆轻衣却怕有朝一日,他会像火焰一样烧尽了,再也找不到了。

    都说花开堪折直须折,既然他是个锯嘴葫芦,那便由她来说。

    黑暗之中,陆轻衣挺起身子,开口命令道:“晏老五,给本郡主撑个结界。”

    江雪鸿睨着她娇生惯养的做作模样,照做。

    淡金的结界笼盖住二人,陆轻衣打量周遭,嫌弃道:“再厚实一点。”

    江雪鸿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掌心火焰尽数绽出,好笑道:“有话直说。”

    冷风卷着幻火残花,两相依偎的一双人仿佛坐在灼灼红莲之中。

    陆轻衣抵着他的胸膛,拖着嗓子埋怨起来:“晏企之,喜欢你太累了,比喜欢司马宴还要累。”

    唇角微凉一触即消,幽闭狭小的空间之中,连心跳的回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少女甜软的嗓音好似玉珠落入银盘:“但你要是再对我好一点,我就再……考虑考虑。”

    忽上忽下的心跳早已泄露,她不拒绝他的亲近,根本不是仗着所谓的阴阳互斥,而是因为知道他们——两情相悦。

    白练般的电光划亮幽夜,环着腰身的手臂重重一抖。

    天雷轰鸣声中,男人的心,和那柄剑一并折了。

    云雨蛊

    办起正事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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