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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52-70(第28/31页)
朱字黄符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韶歆眼看他掌心渗出血滴,遗憾不已:“可别自欺欺人啊,我昨日暗示得那般明显,你夫人只口头搭理两句,身上却一点醋味都没有,从我一次又能怎样?”
“看你们牵个手揽个腰都别扭的模样,不会成婚至今都没做过正事吧?”
见他攻势愈猛,毫不顾忌体内毒素蔓延,韶歆也有些恼火:“喂,别给脸不要脸,你已不是从一而终,我不过想尝尝能让陆轻衣阴沟翻船的男人的滋味而已。你闭上眼,我用易容术,孤男寡女阴阳和合,也不知谁是谁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瞪大眼:“难不成,你喜欢被强的?”
云衣置身事外,听到这句几欲发笑,勉强忍住了。
江雪鸿的名声算是彻底给她遭坏了,整个妖界怕都是这么传的吧。
江雪鸿对浪谑之语全无反应,剑光冲出一股冷冽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冰凌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
韶歆行事率性,没想到竟会碰上一块硬骨头,好在江雪鸿本就中了毒,又要分神护着云衣,自己才不至于落了下风。她边躲闪边质问:“江寂尘,独守空冢两百年,连我这个闲散之人都听得到你整日寻魄招魂的风言风语。你引咎辞仙洁身自好,究竟是想将功补过,还是为动情不自知而追悔赎罪?”
字字诛心,江雪鸿彻底冷了脸。
神像与白骨一齐碎裂,看到他召唤起同归于尽的禁符,剑光也渐渐转为黑红,云衣大惊——江雪鸿的心魔,恐怕早已深入骨髓。
她一死,竟能把他刺激成这样?
愣神间,身侧沙尘中陡然探出一条狐尾,将她一把攫住。韶歆挟持着云衣,火上浇油道:“你这种反应,我都开始怀疑这个替代品的真假了。”
话毕指爪就往云衣脸上一划。动作极快,云衣还没来得及反击,只听到风声倏过,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疼痛,另一侧的江雪鸿脸上却现出一线细长的血线——又是那个禁术平安符!
韶歆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护得这般紧,倒显得我强行拆散你们一样。”
“算了,半步入魔的男人我也没兴趣了,不如去找池幽把陈年旧事问个清楚。”韶歆口中吐出一团红雾,往云衣面门一喷,松开困着她的尾巴,“有这么个生死不渝的夫君,你也好好收收心吧。”
云衣跌坠下来,被江雪鸿稳稳接入怀中。半空中的韶歆已散为烟云,连舞谱都不顾取回,只留下空濛的一句:“骗你们的,我这毒不是断魂烟,而是陆轻衣发明的那个鼎鼎有名的云雨蛊哦。”
古迹一片狼藉,江雪鸿全然不顾,探上云衣脉门,急切问:“何处不适?”
狐骚味浸透鼻腔,云衣皱着眉:“有点热……”
目光随着话音凝固——这感觉,竟同在白谦那座城南小园一样。
云雨蛊,她前世越狱前用来坑江雪鸿和辛谣的东西可不就是云雨蛊?!
江雪鸿身中同样的毒,却并没她那般一惊一乍,用含着血气的声音道:“定心。”
云衣虽然功力增长,但尚未凝丹,对这种迷惑心智的情毒全无抵抗之力,微一走神,很快便晕乎乎起来,不自主扯开襟口,片刻后又自己拆了半边发髻。
热,无法抑制的热渴。
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云衣眯着眼环顾四周,乱石嶙峋中找不到水源,眼前唯有一个霜雪堆就的男人。素袍白袂,墨发蓝染,像一弯明月倒映在碧潭湖心,令人心生清凉。
这个人,本就是她的阶下囚,服侍她是他的义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想要,他便不可以拒绝。
江雪鸿还在凝神为她调息,冷不防被按倒在地。怔愣间,少女已舔舐去他颊上血痕,根根分明的睫毛像蝶翅一样飞快眨动:“躺好别动,羞什么?”
皓齿冰肤,语娇声颤,腮颊蒙着热热的雾霭,仿若带着风露的芙蓉。看到她这副模样,江雪鸿心中那团寂灭的火好像重新点燃起来。
他悬着心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若只是借着蛊毒逞一时之兴,未免太过不堪。
云衣撩掀起裙摆,在他温凉的肌肤上乱贴,露出一个热渴顿消的满意表情,腻酥酥道:“你啊……”
她依次摩挲着江雪鸿的脖颈手腕,似在疑惑为何困缚他的镣铐一个也不见了。
算了,不重要。
那身里外层的道服分明严实得很,云衣替他宽衣解带的动作却无比娴熟,轻而易举探入其中:“是我的人。”
江雪鸿既要止住她探索不停的手,又唯恐她被地上碎石划伤了腿,只得让云衣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重复问:“我是谁?”
手掌正覆在他心口疤痕上,察觉对方的迟疑和犹豫,云衣头一低,啜在男人没有弧度的唇角,柔柔细细威胁:“再反抗就把你绑起来。”
一模一样的云雨蛊,面对不同的人,身体的反应竟会全然不同。
明明身处困境,明明伤势不轻,明明不可纵欲,情浪却一波接一波掀起,漫溢过理智的防线。江雪鸿眼神一暗,不自主揽过那杨柳纤腰,将云衣紧紧按入怀中。
他们本就是夫妻,不是吗?
三生黄粱(上)
“晏老五,你混蛋!”
陆轻衣掀了被子,倏地起身,差点和江雪鸿脸对脸撞上。
她面上一红:“你、你离我远点!”
江雪鸿背对烛火,双手撑在她身侧,轻斥道:“莽丫头。”
月暗星稀,孤男寡女,身处在十洲闻名的风月之地,手牵着手,座挨着座,四目相对时偏不见半点妄念。
随着真气在少女体内流转,江雪鸿吩咐道:“子夜镜与灵香花外形肖似,花海外围更有一处三生黄粱阵,去这一趟无甚凶险,但恐怕要费几日工夫,你明日且先跟着四哥回景星宫。”
陆轻衣望着他发间的风尘,眉目微动。
这般讲究的人,竟连仪容都未及打理,是特意临时回来安顿好她的吗?
江雪鸿徐徐收了真气,扣着她套着玉镯的腕,复又叮嘱几句,正欲起身唤落芷进来,手边突然勾过几根又细又凉的指爪。
小姑娘语声纤柔,目光执拗:“带上我呗,我保证不添乱。”
江雪鸿握着水葱似的手指,声音染上了一丝无可奈何:“跟着我,麻烦颇多。”
“可是明哲他们早就回去了,就我一个人跟着你四哥太无聊了。”陆轻衣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用雏鸟恋母般的语调哼哼道,“世君大人,求你了嘛——”
江雪鸿清楚地知道,她在避重就轻。
明明就是过惯了散漫日子,不想回景星宫练剑,能拖一日是一日。
他不是没见过爱演的,姜荇就是。
可陆轻衣演归演,不过是为算计她自己那点儿不值一提的小心思,却不知以神女的身份,她能求的远远不止这些。
就好像,他见过各式各样别有目的的笑。
但陆轻衣的笑,只是单纯的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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