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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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敞,发髻也披散下来,尤其眼底那因情动而起的晕红,混合着走火入魔的癫狂,竟露出几分跌落神坛的美感来。带着疤痕的左胸恰贴在颊边,毫无防备于她的意识。

    云衣心尖不合时宜颤了一下,偏过视线。

    一下子证实了“江雪鸿有魔心”和“对她有意思”两个令人震惊的传闻,思绪乱得理不过来,她退步道:“那我们出去再说总行了吧?”

    江雪鸿反而自说自话来了一句:“我在,别怕。”见幻境暂时平稳,竟继续摆弄起她来。

    云衣:“……”

    这个人,总能轻易卸下她的伪装,掌控她所有的命门。云衣对异性的侵占行为深恶痛绝,见硬拼不过,灵机一动,趁乱又扯下一枚镇魂珠,往虚空里远远一丢。

    无极引种凝聚的仙力和妖力同时逸出,在幻境内激荡起无数涟漪。大水在瞬息之内冲破结界,催开一朵朵牡丹妖花。

    江雪鸿紧紧抱着云衣,怀中人却蓦地变得透明。他心头一慌:“云衣!”

    云衣借牡丹幻身脱身,捂着衣襟麻溜狂奔。身边流景时而真实时而虚无,处处搅得一团乱。她逃他追,江雪鸿左右兼顾,竟不能即刻追上。眼看二人的距离越缩越短,云衣索性故意当着他的面,跳入另一面水镜之中。

    怕她沾水?那便当面跳给他看!

    身残志坚(上)

    灵犀街是熙平郡最繁华的商铺集市,闾阎扑地,樟楠成荫,主干道上车水马龙,两侧行人来往不绝,四处是銮铃声与叫卖声。

    酒楼位于灵犀街西南侧,门前车马攒聚,到处是人流涌动,合抱粗的大樟树倚着二楼晴窗,在白瓷盏中留下浅青色的阴影。

    隔间内,江雪鸿微服打扮,把玩着手中杯盏:“孟大公子近些年身子可还安康?”

    姜荇提供的线索大多无甚价值,刀疤脸的尸体没过多久便化为脓水,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倒是陆轻衣给的那堆杂货中,发现了濠梁城制傀儡的息壤。

    暗牢内机关凶险,孟倚楼却毫发无伤。

    这让他想起永朔三十五年,孟临川以姜荇为饵,在濠梁城设下天罗地网,孟倚楼同样来去自如。

    当真是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化危为安了?

    对面,孟倚楼从容道:“承蒙景星宫和道盟庇佑,倚楼才得以保全这副残躯。”

    “分内之事而已。”江雪鸿打了个响指,顾曲便抬了一只紫檀木箱至桌边。

    打开铜锁,里面的东西依次在桌上摆开。

    岫玉如意一只,玉辟邪一对,象牙包金镯一对,还有名家字画数幅、古籍一套并药材香料若干。

    江雪鸿取出一封信笺,温然笑道:“年关上匆忙了些,未及拜访令尊,一些薄礼,劳烦孟大公子代为转交。”

    孟倚楼起身作揖,方接过信笺:“世君所托,定尽数转达与家父。”

    指尖相触,江雪鸿散开神识迅速扫荡一圈——空有余寿,却无灵力,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

    赠礼收入箱中,他又打开另一只装有字画的扁匣:“我前日偶得了一副工笔,据传乃凡间已故丹青手所作,想来孟大公子能甄别一二。”

    孟倚楼:“愿观其详。”

    白玉珊瑚轴缓缓滚动,一幅纸本立轴的半身人物像展于眼前,画中美人以团扇遮面,衣妆楚楚,眉目盈盈。

    态浓意远淑且真,任是无情也动人。

    孟倚楼凝神看了片晌,道:“观这笔法,似是云洲前晟画师苏不系的手笔,装裱像是皇家的,印泥和篆文也对的上,只是缺了题字,但应当不是仿作。”

    清雅如玉,一笑春温,半点攻击性都没有。

    江雪鸿颔首,指尖点着画卷,似无心问:“这女子你可觉得熟悉?”

    孟倚楼微愣,转而淡笑道:“恕倚楼冒犯,这画中丽人倒是和苏姑娘有几分神似。”

    话音刚落,江雪鸿倏地攫住孟倚楼的脖颈,将他重重撞在墙上。

    金眸中是面具也遮不住的杀气,随着指节不断收拢,屋内桌椅跟着抖动起来,瓷盏骨碌碌滚下,一个接一个碎裂在地。

    突发变故,顾曲也乱了阵脚:“公子!”

    江雪鸿冷然盯着孟倚楼不似作假的痛苦脸色,唇角微抿。

    生死关头,这个病弱书生竟连一点出于求生本能的反抗都没有。

    是他预判失误,还是孟倚楼藏得太深?

    无论是真是假,眼下没有旁的证据,便无从深入。

    他松开手,肃声道:“画卷之事,还望孟大公子守口如瓶。”

    孟倚楼扶着墙,嗓音沙哑:“倚楼明白。”

    *

    鸟雀在枝叶下乱叫,车马碾在青石路上,发出辚辚之声,江雪鸿倚着车壁闭目调息,睫羽已凝了一层冰霜。

    寒毒未解,果然还是不宜妄动心法。

    左侧车壁一振,发出“咚”的一声,车外传来顾曲的怒吼:“大胆何人?”

    一阵响动后,顾曲隔着车帘道:“属下无能,让那个歹人跑了,只留下一件暗器。”

    生杀予夺的手撩开缦纱,接过他递来的物什,语声波澜不惊:“继续往声影楼去。”

    “是。”

    暗器是一片封印着红丝的晶片。

    江雪鸿凝眸端详了片刻,陡然一顿:“顾曲,停车。”

    不等车外答应,他已拾起溯冥剑倒掠而去,连隐藏修为的面具都不顾戴上。

    顾曲匆匆勒马,望着空荡荡的车箱,神色迷茫:世君今日行事怎么如此不按套路?

    日色浮烟,锦靴踏过重重黑瓦,树影楼台往后疾速退去,惊动无数鸟雀行人。

    三五个老者聚在一起侃天侃地,屠夫和妇人为一杆秤吵得不可开交,小童们围着樟树捉迷藏,熙熙攘攘众生百相,唯独不见故人的影子。

    市井之声乱人心绪,往昔种种,渐次浮现。

    那一年,他身量未足,步履蹒跚地追着少年:“大师兄,等等我。”

    又一年,他纵马过灵犀街,追着那人矫如鸿鹄的身影:“大师兄,骑这么快,当心扰了行人。”

    风推着云层遮住骄阳,记忆也定格在永朔八十二年的寒潭之下。

    指甲深深嵌入皮肉,血滴艳红。

    傅昀隔着层层禁咒,咆哮着吼道:“离渊晏五,你给老子说话!”

    “大师兄,”江雪鸿停下脚步回头,喉咙隐隐发紧,“弑师戮友,我已认罪。”

    傅昀红着眼,死死盯着他:“解释。”

    “没有解释。”

    枷锁曳过石地,江雪鸿转身一步步走入死牢,却知道身后傅昀一直定在原地。

    他低下头,唇角微动:“大师兄,别做傻事。”

    铁墙轰然落下,狱门一锁,闭了心关。

    日光从密云中探出,江雪鸿踏上最高楼,握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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