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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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鸿眯起眼:“本君同孟羡鱼出双入对,你很介意?”

    “……?”

    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懵懂之时,元神忽感到一阵温热的触感。江雪鸿冷凝着脸,神识不知何时已探入傀儡,不耐烦地把她打了个转,边翻弄着边道:

    “年岁不大,胆子不小。”

    “活死人没当够,改飘魂了?”

    “局势未明还敢自作主张,当真是娇纵惯了。”

    “五十大板和三年牢狱,回头自己选一个领罚。”

    含讽带刺,一句接着一句,陆轻衣彻底麻了,要不是被威压制着,简直恨不得跳出傀儡,对着他的脸狠狠踹上一脚。

    许久,江雪鸿收回神识,终于言归正传:“是你自己滚回躯壳,还是让本君送你一程?”

    陆轻衣翻了个白眼,往地上一瘫,用表情道:你不去千机阁,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江雪鸿气极反笑,刚抬起手,孟羡鱼突然匆匆忙忙闯了进来:“世君,临川恐怕动了天地熔炉。”

    瘫在地上的小姑娘瞬间昂起了头:我就说吧!

    江雪鸿淡睨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挥剑划下一道结界,转身对孟羡鱼道:“守着南城墙。”话毕红影一闪,直向千机阁掠去。

    陆轻衣左冲右撞也没能冲出剑阵,哐哐锤着结界:专断独|裁的混蛋!

    夕照如血,满目肃杀,刀剑之声铮铮响彻,雉堞燃着烽火狼烟。

    纵是情势危急,孟羡鱼却并未即刻动身,反而隔着结界对陆轻衣行了一礼:“羡鱼见过神女。”

    陆轻衣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孟羡鱼可能只是在试探她,果断缩在傀儡里装聋。

    孟羡鱼继续道:“不知神女是几时到的濠梁城?”

    陆轻衣继续装死。

    想起江雪鸿对那暗卫的种种不寻常,孟羡鱼隐有些怀疑,但又觉得这猜想过于荒唐,思量半晌,只道:“濠梁城若无掌权之人,一旦道魔双方开战,对道盟多有不利,羡鱼并非工于心计,不过借势而为。神女与世君情意未通,立场相对,小情大义之间,还是早日决断为宜。”

    陆轻衣最讨厌这套道貌岸然的说辞,暗自唾弃:你明明就是想白嫖一个城主之位,还推卸责任怪我和晏企之公私不分,简直坏透了!

    孟羡鱼得不到回应,又无法穿过结界,加上心腹下属反复催促,这才转身走了。千机阁乃濠梁城命脉所在,眼下孟临川打算玉石俱焚,谁也不敢疏忽大意,片刻后,周围只剩下了一个被软禁着的傀儡。

    又对着结界一通发泄后,陆轻衣精疲力尽瘫倒在地,听着云层外隐隐的雷声和兵戈之声,心中懊恼。

    放在以前,她不可能这么冲动,神器傍身,寻常人伤不了她,但如今元神离体,无疑是让自己置身险境,也怪不得江雪鸿要生气。可一想到孟临川要拿自己的傀儡欺骗江雪鸿,拖延时间对千机阁动手脚,她脑子一热就冲出来了。

    那家伙也是,明明眼神那般冷,说话又臭屁,居然还要传灵力帮她巩固元神,设结界困她,不会是潜意识还想护着她吧?

    藏在傀儡里的小光团弹了一弹,不知怎的就慢慢变成了粉红色——她怎么总是下意识为他考虑、替他辩护呢?

    思绪纷沓,百转千回,情意像是一株嫩芽,似乎只要再经历一场春雨就会破土而出。

    陆轻衣逃避似的缩了缩身子:她到底是依恋他身上故人的影子,舍不下幻阵中那个少年,还是在贪恋他给予的侠骨柔情?又或者,她只是不敢把“喜欢”这个词同当今的仙门共主挂钩。

    血脉,天谶,神魔,他连一句承诺都未敢轻言,又能为她留几分私心呢?

    纠结之际,身侧的结界毫无征兆地轰然破碎,雨幕自云层外倾泻而下,映入眼中竟如血瀑一般,呼号与尖叫声此起彼伏:

    “天地熔炉碎裂,三公子要毁了濠梁城!”

    “大公子不知所踪,这可如何是好!”

    “二小姐守不住南城了,修罗要屠城了啊!”

    “世君在千机阁和三公子打起来了!”

    陆轻衣一颗心瞬间冷了下来,再顾不上胡思乱想,赶忙跌跌撞撞操纵傀儡逆着人流而上,往火光中心狂奔过去。

    高攀

    妖魔高吟,鬼姬翩舞。

    酒宴极尽奢华,鬼市的权贵几乎聚集于此,表面是庆贺鬼节,其实是为向新主人表忠心。

    江雪鸿替陆轻衣挡下应酬,谈笑自若,来者不拒,半酣时,商锐夫妇捧着酒盏姗姗来迟。

    面上含笑,不过是彼此试探的手段。

    见江雪鸿饮尽浓酒,商锐转向陆轻衣:“何姑娘今日铁了心滴酒不沾,竟连我和内子二人的面子也不肯卖?”

    这贼眉鼠眼的新鬼市主,左眼是无法聚焦的灰白,右眼竟是橙黄的,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碗里的食物,干枯的手遍布魔纹,盏中肉眼可见诡异的漂浮物。

    陆轻衣只觉得反胃,学着江雪鸿的障眼法,假意“喝下”那盏酒,却还是被那刺鼻气味熏得连呛了好几声。

    神族对鬼气本就敏感至极,她反应这般大,身份恐怕已经令人起疑。

    见她如此,商锐反而放肆笑起来:“何姑娘好酒量!”

    江雪鸿冷眼扫过商锐,扶上陆轻衣的脊背,暗中渡去内力,传音道:“商锐应是白骨化妖,那夫人约莫是走魔道的鬼修。”

    问题在于,一介化身不久的骨妖为何能在鬼市拥有如此威望?

    陆轻衣顺过气,嘟哝道:“你回头记得把这个坏蛋敲碎了喂狗。”

    江雪鸿轻嗤:“心太软。”

    结党营私暂且不论,敢在他眼皮底下算计他的人,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这厢,商锐问:“不知景公子是做什么营生?”

    江雪鸿举杯对上墨色的月:“随处浪荡而已,前阵惹了仇家,来鬼市暂避风头。”

    商锐又问了不少细枝末节,重新转到少女身上:“听闻何姑娘曾随世君去过濠梁城?”

    陆轻衣别过脸不答,自顾自从储物袋里扒了一枚蜜糖团子,再不想碰这里的东西了。

    “神女借她的名号罢了。”江雪鸿道,“阿清的母辈出身玉京,是我高攀。”

    假戏带了真情,字字吐得珍重,陆轻衣耳根微烫,嘴里的蜜糖团子似乎也更甜了几分。

    鬼域昼夜颠倒,所谓入夜,其实已到了次日白昼,周遭却依旧是暗的。酒宴将尽,江雪鸿假装不胜酒力,借口先行辞去。

    刚踏进客房,男人眉宇间的醺醉瞬间消散无踪,通过传音镜同慕容交代几句,方跟着小姑娘安歇下来,掀起被褥,探上她的腕脉:“可有哪处不舒服?”

    陆轻衣摇头,钻进他怀里嗅了一大口沉香气味。

    无论身在仙界还是魔门,只有这个怀抱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

    江雪鸿确认了她无碍,才道:“可知什么才是控制‘景渊’最有效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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