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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第19/32页)
江雪鸿微阖上眸,再顾不上血染衣衫,一把将少女按入怀中,旁若无人般,在鬼域中缠绵起来。
另一边,慕容遣散暗卫,身后忽传来一句:“瞧瞧人家,晏三若对你有情,便不会任着你自伤。”
回头只见嫣梨斜坐在废墟上抖着手绢:“傻姐姐,人去楼空,早该向前看了。”
慕容怔忪着颤了颤睫梢,障眼法撤去,恢复光泽的眼中映出不远处一双拥吻的人影。
相爱的人,哪怕坠入黑暗,也会成为彼此的光。
*
鬼市之乱落幕,除却关于“司马宴”的传闻再次惹来众议,栖梧院中还有一段插曲。
月落星沉,江雪鸿捏着橙黄的明珠,耐着性子解释道:“阿倾,这是千年难遇的蜃珠,当真不是眼珠。”
心心念念的秘宝近在咫尺,想到商锐那张惊悚的脸,陆轻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无论如何也不肯要了。
正说着,落芷笑盈盈捧着果盘进门:“这是北国新贡的龙眼,神女可要尝尝?”
“龙眼”二字入耳,陆轻衣差点直接从榻上滚下来:“有多远扔多远!”
落芷:“……?”
身残志坚(下)
事实上,声影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一大片建筑的统称,酒楼、客栈、赌坊、商铺,五脏俱全,应有尽有。
顾曲替二人掀起发白的棉门帘,只见云雾缭绕中,墙上地上满是灰黄的油渍,耍大刀的壮汉赤|裸着上身,打铁的工匠挥汗如雨,到处是烟火和泥土的味道,喧闹鲜活的红尘气息扑面而来。
京城里娇生惯养的小郡主何尝来过这种地方,陆轻衣缩在江雪鸿怀里,一面拿袖子遮着脸,一面又捺不住好奇心,时不时拉下一角往外觑。
江雪鸿足步轻移,驾轻就熟般落在十六号铺子前。
午风吹动松影,石青色绣云门帘上流光轻拂。别看这门栏低调,里头却是一个十进的大宅院,正是天下第一布料庄子“绫绣坊”所在。
打起门帘,往里走两进,便见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子立在楠木长桌边,乌鬓丹唇,梳妇人髻,身着白罗花鸟裙,外罩湖蓝色对襟直领披风,和晏明哲有六分像。
素手擎玉尺,桃花色的指甲划过松绿的软烟罗:“小叔今儿可算是得闲了?”
白一羽,玉京虚尊,清霜堂堂主,晏闻誉的发妻,晏明哲的生母。
江雪鸿放下怀中人,问:“白七可在?”
“在老地方呢。”白一羽量好尺寸,从匣里取出铰刀,抬眸扫过二人,“忙归忙,后日琨瑜会别翘了我就成。”
陆轻衣细眉微提。
晏老五他二嫂好像在故意无视她?
思量间,江雪鸿已幻化出一根拐杖递至她手中,而后摘下右手四指的墨玉戒指系在她荷包上:“琨瑜会重仪容,在此地挑两身像样的成衣便可,莫管旁的闲事。”
“你付钱?”
“我至于跟你计较两条裙子?”
他环顾四周,又从架上拿了一顶幕篱扣在了小姑娘头上。
“难看死了!”陆轻衣作势就要摘。
江雪鸿眸色微沉:“你敢?”
……不敢动不敢动。
一番威逼利诱下来,男人的心情可算舒畅了不少:省得招人惦记。
陆轻衣嘟哝了一句“莫名其妙”,转身扎到衣服堆里,一瘸一拐挑拣起来。
江雪鸿同白一羽交代几句,侧目看某人身残志坚的模样,心下暗嗤。
吓也吓了,哄也哄了,总该消停一阵子了。
才踏出绫袖坊,便听得一声轻灵:“见过前辈。”
江雪鸿微微拧眉:“好好讲话。”
白胭从屋顶跃下,笑嘻嘻道:“我可都瞧见了,抱着进来的。”
“压煞气的灵玉戒指都给出去了,怕被人欺负不成?”
“说我淫者见淫,自个儿在这明来暗去。”
她也不管江雪鸿脸色越来越黑,边往隔壁赌坊里走边道:“上回为那丫头毁了我一颗蜃珠并一艘大宝船,用一把仙剑勉强抵上了,这回又打算捅个什么娄子?”
江雪鸿凉凉道:“君怜月的事我还未同你清算。”
白胭讪笑道:“谁能想到她一个魔女还有本事同神器感应,怕是那心境应上了凄凉筝,也算是古今独一人了。”
江雪鸿扯了扯嘴角,撑臂翻进隐间,拿出晶片掷在她怀中:“这东西你可见过?”
白胭拈着透明的晶片,惊诧道:“傅昀那反贼还活着?那他得恨透了你吧?”
她啧啧称奇了半晌,直到江雪鸿一盏茶饮罢才道:“估摸是濠梁城的傀丝,我只在孟澶那老不死的身边见过一遭,想不到这些年竟改良了不少。”
江雪鸿将面具推上头顶,问:“有何效用?”
“我不知他已做到哪个地步。”白胭震碎晶片,“左右不过夺气血,控身魂。”
红丝在桌上来回扭曲,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蚯蚓,拼命寻找着宿主,诡异至极。
江雪鸿凝眸盯了片刻,突然撤去威压,伸手按住了红丝。
说时迟那时快,红丝猛地扎进他的手背,逆着血流方向暴起一条鲜红的筋线,直直往心脉里刺。紧接着,右手竟不受控制地去拔溯冥剑,邪气碰上凶剑,方圆五里都震了几震,周遭的气温也升高了好几度。
江雪鸿眉峰冷冽,果断抬起另一只手截住剑首,迅速点了半只胳膊的麻穴,将红丝生生逼了出来,带出汩汩暗红发黑的血泉。
白胭不住嘶声:“你这些年真是对自己愈发狠绝了。”
江雪鸿抬手灭去红丝,连咳数声,沙着嗓子便要走:“子夜镜有消息了再与我传音。”
白胭按着他坐下,蹙眉盯着他睫上重新凝结的冰晶,道:“这寒毒非比寻常,道魔之战在即,要么尽早寻来解药,要么你就去羲凰陵闭关一阵子,换一遭血回来。”
江雪鸿:“二哥未出关,我走不开。”
“我才不信,你是怕那丫头承不住涅槃刺吧?”白胭鄙夷,“连神子也敢留在身边,也不怕来日她进了神格,挥手便把你掀下紫极峰。”
江雪鸿嗤道:“她若有那能耐,我倒省心。”
暑热蒸人,衣襟臂弯却似乎还停留着少女身上凉呼呼的甜香,他不自主抿唇。
“本就时日无多,还非要埋个祸患。”白胭在他身侧坐下,单腿一跷,以手支颐问,“喂,预知天命可不是什么好事,永朔元年那句天谶,你当真要破?”
江雪鸿淡淡道:“她的天命与我有关。”
何况流月髓与凄凉筝共鸣之时,陆轻衣那双青莲色的眼睛,着实令人在意。
“成,不过女人消遣消遣也罢,招惹神族的下场看玄尊便知,奉劝你可别用情太深。”白胭慢慢悠悠抬起左掌,用轻灵的嗓音冷然笑道,“你我既在万妖山前立下魂契,除非我放弃,否则必要续成这逆命之约,生死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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