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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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靠近。

    战场上挥动刀柄,聂衡之杀了个酣畅淋漓,全然忘记了他身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

    最后一刀,他笑着斩断了戎族首领的头颅。这个令人胆寒的笑被戎人记住,成了他们毕生的噩梦。

    随后,被戎族人占领的城池也被收复,惊天的好消息传回平京城,魏安帝同朝臣们大喜。

    魏安帝当即下旨恢复了聂衡之金吾卫首领的官职,又在看了刑部查明的证据后勉强饶了聂家人一命,聂锦之夺去世子之位流放三千里,定国公贬为庶民不得再入朝为官,而定国公的爵位由聂衡之降一等袭爵,称定北侯。

    然而鏖战过后,新任定北侯旧伤再度复发,未来得及对北地节度使戴绍下手,他从西北南下养伤,传言南方有温泉,泡之可促进伤口愈合。

    为此,京中众说纷纭,有说定北侯肆意妄为也有卫长意为他辩解伤势加重不得不暂且休养。

    可无论朝堂如何反应,载着定北侯的马车最后还是停在了潞州城,潞州城知州亲自迎接的,排场阵仗极大。

    第三十五章

    潞州城知州为了迎接定北侯的到来, 几乎派人肃清了两侧的街道。好奇定北侯的潞州城百姓只能挤在街道旁边的酒楼和茶楼上面,隔着窗户一观定北侯的风采。

    这可是一出手就斩杀了戎族首领的大英雄,据说他足足有九尺之高, 生的虎背熊腰满嘴獠牙……

    “下官拜见侯爷, 侯爷一路劳累,还请跟着下官入城。”潞州城的知州葛磊人如其名,行事也还算光明磊落, 得知打退了戎族的定北侯要到潞州养伤, 纠结了一番过后也坦然接受了。

    定北侯来了只管敬着便是。

    不过他的副手吕通判显然想的要更多一些, 葛知州刚说完话他就接了过去, 语气讨好,“下官等已经帮侯爷准备好了接风宴还有宴后沐浴的汤池,还请侯爷赏脸。”

    隔着一道马车壁, 众目睽睽之下, 吕通判弯腰的弧度也比葛知州大了许多。

    谁比谁会做人一目了然啊。随行的一些小官吏纷纷在内心感慨。

    可惜,无论是有些呆板的葛知州还是善于讨好的吕通判, 定北侯一个都没搭理, 只是极为冷淡且不耐地嗯了一声,从头到尾连一张脸都没露出来。

    这让想要一睹定北侯容貌风采的潞州百姓和官吏们不免有些失望,可转而又想定北侯受了重伤,肯定没闲心与人寒暄。

    “侯爷先行, 哈哈哈。”葛知州尴尬地摸了摸胡须, 讪笑。

    原本葛知州是想先到知州府去宴请侯爷,结果吕通判自作主张搞了个药浴的名头, 现在只好往吕通判安排的地方去。

    那个地方, 刚好是潞州城内最大最豪华的一处酒楼。

    马车一直往前行驶, 他们这些潞州的官吏只能跟着马车边走, 尤其是葛知州,体型较胖,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一路上,侯爷态度冷淡,葛知州不好让气氛就这么冷着,他不知哪根脑筋搭错了,也可能是太累了没了理智,突然说了一句,“潞州百姓们都仰慕侯爷风姿想要见一见,吵闹了些,吵闹了些,侯爷不要介意。”

    闻言,他身后的一些官吏包括吕通判撇撇嘴,知州大人有时候是真不会说话。侯爷身份尊贵,身上还有伤,岂是平头百姓们想见就能见的?知州大人这就是在贬低侯爷!

    又走了两步,葛知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多么失礼,正要赔罪,没想到马车顿时停下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葛知州等人屏住呼吸,看见一位容貌艳丽气势却极为凛冽的青年男子优雅地从马车里面出来,一双漆黑的凤眸冷冰冰的,额头还带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聂衡之身上的伤势复发不是假的,一双腿疼痛难忍,可他一听到葛知州口中的潞州百姓,心下一紧,想都不想就下了马车。

    站定,他扫都没扫潞州城的官吏一眼,而是抬起了头,一双黑眸向上环顾,眯着眼认真地逡巡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像是在找一些人。

    然而,站了足足有一刻钟,逡巡了也有一刻钟,他却没找到他想找到的。

    眸中骤然翻滚了乌云,他冷冷地看向体型显眼的葛知州,“潞州的百姓就这么点,看够了吧。”

    葛知州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也不敢擦拭,只能尴尬地笑,总不能回答看够或是没看够吧,那他将侯爷当做什么了。

    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一个文书替他解了围,拱手笑道,“侯爷不知,潞州百姓数十万大都渴望一观侯爷风姿,奈何这条街道实在狭窄,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再说,肯定还有一些待在家中的百姓不知道侯爷您大驾潞州城。”

    不知道?季初会不知道他来潞州?他的阵仗这么浩大,不会有人不知道,除非她根本不在潞州或者不愿意看到他,一想到这个可能聂衡之呼吸急促了下,冷喝了一声,“走。”

    他的目光肉眼可见地黯了下来,浑身的气势也更冷了些。

    潞州的官吏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了,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请定北侯去接风宴吧。

    谁也摸不准这位侯爷是什么心思,多说多错。

    ***

    聂衡之的到来季初是真的不知道。

    那日,她在茶楼里面听到聂衡之去了北地,猜定北地战事不会持续很久,之后就未再关注过此事。她最关心的还是潞州城外的难民还有即将要开设的画馆,施岐忙的脚不沾地,季初一放下心中的顾虑就去帮他了。

    她依旧是一身半旧的寻常衣裙,头上干干净净地只挽了一个发髻,浑身上下除了手上的一只白玉手镯,再无其他的饰品。笑眯眯地站在搭建好的粥棚里面,给一个一个上前的难民打粥,任谁也看不出整个衣着简朴笑容温婉的女子前不久还是京城里面高贵的世子夫人。

    时间过了大半个月,马上就要到年节,潞州城外聚集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季初每日都很忙。她不仅会帮难民打粥,还会暗中观察一些难民,发现品行端正的人便会上前与他们搭话,然后打听到他们的籍贯遭遇和所长,写在纸上交给施岐。

    施岐拿到这些难民的信息,挨个做了合理的安排,身有所长的人就介绍进酒楼饭馆绣坊庄子等处,其余人没有一技之长也能去做脚夫卖力气。

    这么一通安排下来,施岐很快便引起了潞州城葛知州的注意。这段日子,葛知州也在为难民的处置问题发愁,朝廷派下救济的银子根本就到不了他的手中,但潞州城外那么多人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瞌睡的时候正好有人递了枕头,葛知州觉得施岐这个年轻郎君处置的极好。难民们有了生计生活有了盼头就不会闹事,即便有人闹事,他们的籍贯特征也都记了下来,尤其那张纸上还惟妙惟肖地配上了画像,三两下一盘问直接驱逐出去就是了。

    潞州城里容纳不了那么多的难民,可数十公里外就是一大片的荒林山地。葛知州受了启发,派人看着这些难民到那里去开荒,他又在城中募集了些粮食和银子,当做他们安家用的口粮。

    如此一来,潞州城难民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葛知州记住了施岐此人,特别在见了他一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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