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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60-70(第3/14页)
季初的眼睫毛微微一颤,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如果大夫认为那是失魂症就是吧。大夫替他开了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她知道聂衡之心里有病,也隐隐怀疑过这心病和他上辈子的遭遇有关。那样大的打击和屈辱,若是她,也永远不可能忘记,也可能精神错乱。
“嫂夫人诱骗得了失魂症的衡之去救自己的未婚夫,又连累他受了伤,心中肯定过意不去。长意私以为嫂夫人也希望衡之能早些恢复健康,不仅是身上的伤还有心上的伤。”卫长意已经根据蛛丝马迹拼凑好了当日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打听到了先太子遗嗣求娶她的消息以及吕通判一家和胡家人对季初和季家做下的事情。
他开口一针见血,季初脸一白微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没有反驳,“他身上的伤在好转,那个,那个“他”这几日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可对于衡之而言,这并不是最好的结果。嫂夫人,容长意再唤一次嫂夫人,你所钟情的那位沈郎君来历复杂,如今更不可能再出现在潞州城中,你可明白?”卫长意的笑容有些凉,告知季初她和沈听松不可能再续前缘的事实,更甚者连见上一面都难了。
季初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低着头声音有些小,“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吧。”
可也未必。
她的手中有一块沈听松留下来的玉佩,沈听松说过这块玉佩的意义,她收下它也代表着自己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意。
如今的沈听松又不再是她一开始在画馆门外见到的沈听松了,他拥有了他们共同的记忆,那么她应下婚事也就是顺理成章再无不妥。
卫长意不止一次审查过犯人,一眼看出了季初的言不由衷,他又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了,衡之和她数年的夫妻情谊难道真的比不上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几次的接触吗?
“嫂夫人,眼下是多事之秋,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衡之,我认为你该给衡之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诚然,过去他伤害了你,你耿耿于怀不肯原谅他,可这么些时日他的改变他对你的付出你看在眼中,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吗?”卫长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继续说道,“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人,我想也只有衡之。”
“他的失魂症,我猜病因也在你身上。哪怕,你给他一个念想呢?他屡次受伤,又患上了失魂症,我怕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的命真的就没了。”
“一别两宽固然是干净利落,可若是一个人为此丧了命,嫂夫人的心下又岂能安稳?”
“不瞒嫂夫人,北地战事又起了,江南也不太平。说不定很快衡之又要奔去战场,也说不定一个不察他就死在了战场上。你在他身上,可能也用不了太多的时间。”
季初默然不语,只在听到江南的时候有了些反应,因为沈听松去了江南。
可不得不说卫长意是个把握人心的高手,有些话季初虽不认同可到底放在了心上,那就是聂衡之的状况是真的不太好。
这几日她见过几次他头痛欲裂忍不住用药的场景,连带着身上的伤势,季初猜他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卫长意,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了会怎样?”上辈子临到死,沈听松都好好地待在潞州城,也只住在南城的小院子里面……季初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天下人皆知先太子还有一个儿子遗落在民间,好好地活着。嫂夫人,接下来如何你自然会知晓。”卫长意有些为自己的好友不甘,要说混账,他没有到那种一辈子都不得原谅的地步。
眼前的女子油盐不进,对他着实太狠太无情了。
季初蓦然一怔,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身份这就暴露了,接下来沈听松的日子肯定是一片刀光剑影,他们也许是真的连见上一面都难了。
“他为身份所累,我为人情所扰,倒是难到一处去了。”她很轻地自嘲了一句,转而起身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语气,另外一件事。
“长意,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我会配合聂侯爷治好失魂症。至于旁的,以后再说吧,我只愿顺其自然。”她撂下模棱两可的话,并未应下他的请求。
这在卫长意意料之中,他点点头,让季初乱成一团麻也是他的目的,没得让她总是干扰青青的心。
有前车之鉴在,他卫长意就是一刀捅死自己也不会让小夫人说出和离的话来。不然,日后成为聂侯爷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生不如死。
暂时,两人之间维持了诡异的平静。不仅因为聂衡之还因为莫青青。
“说够了没有?你家夫人正等着你回去,赶紧滚。”平静之外,不请自来的人已经忍不住了,语气暴躁地赶走卫长意,全然忘了卫长意是他自己一方的势力。
第六十三章
季初和卫长意二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 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卫长意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原样,脸上带笑,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拱拱手转身离去。
季初可以听到他温柔地喊青青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猫叫和两人的脚步声。
人已经走了,她认真地想着这些时日卫长意对莫青青的态度,漫无目的地猜测卫长意这等攻心的高手, 青青面对他绝对不是对手, 可能数日前的情绪变化早就被卫长意看在了眼中。
卫长意口中在劝慰她和聂衡之, 话外之意也在说他自己和莫青青两人。
“不是本侯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硬邦邦的声音夹着冰渣子在她耳边响起。
聂衡之还在这里。季初回过神,抬了眸子看他, 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方才长意所言和侯爷无关,侯爷不用解释, 我不会误会侯爷的意思。”
她想, 聂衡之无论是前辈子还是这辈子本性都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她答应沈听松求娶之前,他可能还会执着于她不放手,可眼下无论是否早有预谋, 她放走了沈听松, 只凭这一点聂衡之就不会丢了脸面和身份,继续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季初下意识逃避了夜里他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被角的举动, 也刻意遗忘了他白日黏人的目光。她更忽略了, 清醒耀眼的聂衡之是骄傲的无疑, 可眼下的他心中有一块已经根深蒂固的心病……
“京中的使者不日就会到达潞州城, 为了试探我的伤势真假,他们可能会带着太医。我身上的伤自然是真的,可失魂症绝对不能被诊断出来,我已经找好了数位大夫,这几日便会替我医治,你在一旁协助。若是失魂的症状消失了,我就当你将功赎罪,放你离开。至于你是继续留在潞州城的画馆里面,还是到江南去寻你那位身份尊贵的未婚夫,随你。”聂衡之冷冷道,意外地对着季初将用意说的清清楚楚。
话里话外,他都没提起卫长意的那一层意思。
闻言,季初顿了顿,正色看他。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锦袍,黑色鎏金的腰绶松松地系着,头上并未束冠,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遮住了他额头的伤疤,但没有挡住他冷淡的凤眸。
眼前的男子再正常不过了,和季初从来记忆中的定国公世子相比,不过是冷淡了些消瘦了些。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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