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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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松住在沈家和沈家有莫大的关联……而沈家掳人轻车熟路轻而易举完全罔顾法义……

    心中有些不舒服,季初也不去看被强制着拖走的沈五郎惊恐的表情,敛眸只淡淡说了一句话便沉默了下来。

    感觉到了季初的情绪, 沈听松眼神微暗, 亲自上前执起了她的手腕,纤细白皙的一截, 清瘦足显, 温温凉凉的触感好似最上等的美玉。

    陆行等识趣的下人们已低下了头颅, 无人开口说话, 场面便静默了下来,气氛凝滞。

    只有季初一人知道沈听松在做些什么,他粗通岐黄之术,这是在给自己把脉,关心她的身体。

    心口凝结的怨气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季初抿了抿粉唇开口,“那个沈五郎只是绑了我,并没有给我喂药。我从清净峰一路前来,虽然一路有波折,但身体无恙。”

    季初是一个有分寸的女子,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地。

    “阿初,你身体虽然无恙,但心胸有郁结,这段时日在扬州要好生修养。”闻言,沈听松不赞同地摇摇头,眼中很快的闪过一抹阴霾。

    上辈子他隐藏身份,害她去了一条命。今时今日,还是他在拖累她,不然她无论在潞州城在清静峰都可以生活地很好,也不必遇到被掳走的情况。

    “我过的好好的,无事。”季初察觉到了男子话中的寂寥,立刻开口答道。她刻意回避了方才窘迫的境地,语气中故意添了几分风趣,“若不是那沈家人看中了我的美貌和才华,我如今一幅画就可以卖上十数两银子,正是如鱼得水呢。”

    “哦?一幅画卖上十数两银子。阿初的画技比我要出众,甚是厉害。”沈听松松开她的手腕,挑眉轻笑,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让人将这些时日收来的书画都拿出来让季初赏鉴。

    不出意外,季初在其中发现了自己的画作,心下一松翘起唇笑笑,这些人买了去又献给沈听松,兜兜转转画作竟然又回来了。

    “这些画作我还没有翻阅过,否则定然能认出阿初的画触。”沈听松接过她的话头,仔细看了两眼她的画作,目光柔和。

    他的刻意让气氛融洽起来,季初的表情也彻底缓和下来,沈听松就是这样一个人,很难惹人生气。

    当下人带来了双青,就更能看出沈听松的妥帖来。

    “娘子!您无事吧?”焦急不已的婢女从来没有和季初分开过,被带进来后连忙冲上前,眼泪汪汪的。

    双青眼睁睁的看着娘子被人掳走,这对她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放心,我无事。”季初看到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忽略了双青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

    双青还没到池家就被人带过来了,闻言不免偷偷看了一眼神秘的沈郎君。她在心里想,沈郎君的动作可真是迅速啊,不仅将她带了来,住在她们隔壁的姚二娘也被强硬地扭送走了。依双青看,姚二娘是罪有应得,她十分愤慨地说了姚二娘的下场给娘子听。

    听到这里,季初也看向气质高华的男子,心中微微一暖,姚二娘此人蛇蝎心肠,是该被罚。

    “这里很安全,阿初,莫要害怕,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辱你。”沈听松眯了眯眼睛,含笑嘱咐,手指却顿在了玉扳指上面。

    他的人还没有快到去动姚二娘的地步,动手的人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若是他没猜错,那人估计从阿初离开清净峰的时候就派人跟着了,直到现在……

    “嗯。”季初欲言又止,她和沈听松见面是好事,可她明白自己不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她想要带着他逃离这权欲的漩涡,即便她心中清楚机会渺茫。

    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

    扬州城中,聂衡之阴着一张脸看着那胆大包天的俗艳女子丧命在马蹄下面,心中的邪火烧的浓烈,若他得到消息再迟一些,若阴差阳错沈家想要讨好的那人不是姓沈的,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姚二娘千刀万剐了来泄愤。

    上辈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季初丢了一条性命。这辈子,她已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可还是险些出事,聂衡之心中的恐慌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草,因为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已经生成了密密麻麻的枝蔓。

    不该只是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人要永远在触手而即的地方,只有这样他的心才可以安下。

    对,他想要看她一眼,只有真真切切地看她一眼……

    “侯爷,我们在城中杀了人终究不太妥当,扬州城门即将关闭,还是快些回去营帐吧。”眼看着天色慢慢变暗,仲北出言说道。即便侯爷已经同人达成了协议,置身在所谓叛党的大本营中,如何叫人放心。

    如果那人再卑鄙一些,派人在此时围堵侯爷,兴许他们所有人的命都要搭在这里。

    “你们先回去。”奈何,聂衡之冷冷地只留下了一句话,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中。

    不看上一眼,他不会从扬州城离开。而且,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而言。一个姚二娘的性命显然不够。

    ***

    夜幕深沉,季初留在了沈听松那里,她被安置在了一处风景最好的院子里面,四周有森严的护卫,即便是千军万马闯进来都要耗费一番功夫。

    可是,季初看着陌生而精致的摆设,却毫无睡意,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不知为何,明明她住的地方和沈听松的距离非常的近,但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却越来越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日两人刻意维持的亲昵和平和瞬间消失不见。

    瞪着眼睛想了许久,季初将其归于自己骤然面对沈听松身份的变化,沈家的作恶等因素交杂在一起的缘故。

    是了,上辈子她从未知道沈听松的身份,哪里明白两人之间关系变化的复杂。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可面对这种复杂关系的时候,她到底还是露了一分怯。

    合起来的窗户不知不觉间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季初毫无所觉,漫无目的地盯着拿出来的青色玉佩,向来冷静淡定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情绪。

    她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接下来该如何走下一步啊?

    又是那块破玉佩!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女子房间的男子映着淡淡的月光看到那块被反复摩挲的玉佩,俊秾的一张脸直接沉了下来。

    她人是好好的,可一颗心和一双眼睛真是让人火大。那个人,一块破玉佩,究竟有什么好的,只是因为所谓的尊重就念念不忘不顾了自己的生命和背后的族人,真是可笑。

    偌大空寂的房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冷哼,季初迅速地抬起了头,收回在玉佩上的目光,警惕地在房中左右巡视。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毫不掩饰鄙弃的凤眸,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一双眼睛。

    季初一惊,猛地起身,手中的玉佩握的紧紧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快些悄悄离开。”

    即便,她的敏锐度不够,也明白聂衡之如今同沈听松是站在对立的两端,应该争个你死我活,聂衡之悄摸摸地出现在这里,被人发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女子低声惊呼,紧张兮兮地将唯一亮着的蜡烛给灭了,又侧耳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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