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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80-90(第4/16页)
的男子含笑地望着她,季初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被他很轻地在脸颊的小梨涡上亲了一口。
“阿初是一位美人,今日很荣幸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他话音落下,季初就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今日我很欢喜,谢谢你,阿初。”沈听松一直含笑看她,季初轻咳了一下嗓子,起身将那个小匣子抱了过来,“那个,我回去看了好久,没发现它要怎么打开。”
干巴巴地没话找话,这是季初已经紧张到了极致的表现。
沈听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示意她拿过来那块定亲的玉佩,妥帖地放在小匣子上面,匣子出现了一声异响,应该是可以打开的声音。
季初正要打开,却被沈听松又拿走了玉佩,她不解地看过去。
烛光下粉腮朱唇,当是晃得人心神恍惚,沈听松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变化,“这么早打开就失了惊喜了,等再过些时日吧,什么时候你不开心就打开它,心情也能好一点。”
季初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收起玉佩应下了。
……
大红蜡烛尽职尽忠地燃烧着,沈听松利落地从床上抽出了一床被褥放在榻上,季初看着他的举动吃惊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觉得沈听松是看出她的紧张了。是的,经由了和聂衡之的三年婚姻,季初实则对夫君敦伦是有些惧怕的,那种完全被对方压制掌握的感觉想起来骨子里面都在颤抖。
“危机彻底消除之前,阿初,我不会碰你的。我不想我死之后,可能还会有另外一个沈听松的存在。”他有些歉意地看向季初,季初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瞪了他一眼。
“大吉之日,说死呀死的真的不吉利。呸呸呸,满天的佛祖菩萨们都要记得,方才的话都不作数的。”
沈听松笑着点点头,忍不住开口,“阿初,我修道,佛祖菩萨那都是佛家的。”
“哦,好累啊,我要去睡了。”
***
同样的夜里,有人高卧在喜床上,安然入睡,有人在不眠不休地挥剑杀人。
聂衡之带着人提前几日出发,如同毫不疲倦的嗜杀兵刃,悄无声息地绕过平京城,正与戴绍派出的先锋部队相遇。
满身戾气的黑甲兵径直入了先锋部队的营地,烧、杀、抢、掠,比最野蛮的戎族人还要凶狠。
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五百人杀的干干净净。
一切平息下来,明月高高地挂在墨蓝色的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在鲜血淋漓的土地上,不知哪里来的乌鸦嘎嘎嘎地叫了几声。
众人看着脸上喷洒了血珠却无表情的那人机械式地冲着一具具已经死透的尸体补剑,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们的侯爷,挥剑的模样如同疯子,更加可怕的,这是一个有神智的疯子。
第八十三章
其实, 上辈子的聂衡之在得知了季初的死讯后已经是个疯子了。
他从高高在上的定国公世子跌落成一个不良于行的废人受尽数年不堪的折磨,原本以为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爱他,等着他。那个人找不到他, 他就费尽心机耗费所有的毅力从无尽的黑暗中走出来。
可是, 上辈子他走出来了爱他的那人却不在了,所有的筹谋失去了意义,聂衡之自暴自弃地死在了战场上, 心灰意冷邪肆疯狂一如今日。
再次睁开眼, 他欣喜若狂地看到了熟悉生动的容貌, 一切都重新开始。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又有了这么一日, 他失去了爱自己的那个人。
今夜是季初和那个野男人的洞房花烛夜,聂衡之自虐地想着他们会做些什么,双眸一点点变得赤红。野男人会和她结发饮合欢酒, 会褪去她的衣服, 会温柔地亲吻她……然后他们的生命将永远牵扯在一起,直到死去直到百年后的墓碑上会刻上他们的名字。
一整个夜, 聂衡之没有闭上眼睛。
***
和沈听松新婚的第二日, 季初再次梳了妇人的发髻,耳铛上垂了耀眼的红宝石,第一次以主母的身份在款待各地使者们的宴会上露面。娥眉朱唇,华衣清姿, 她和温润贵气的男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心含不甘的沈家人也要承认他们是极其相配的。
尤其是两人眉眼往来之间, 含着旁人一眼便能看清的淡淡柔情。
今日求见的各地使者也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下打算频频。江南这位天潢贵胄果然很喜欢定北侯的前任夫人, 不嫌弃那女子是和离之身不说, 还极为看重地将她带到人前。
能站在这里的人要么是他的心腹亲信, 要么是各地派来试探的使者, 这女子能出现在这里已经代表了沈听松的态度。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也将是他所有属下的主母,未来更说不准会成为一国之母。
众人的心中有了衡量。
而接下来,沈听松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是先太子之子,斥责当今弑父弑兄得位不正,将以大魏最正统的皇室传承身份肃清朝纲拔乱反正,直接将宴会推到了一个高潮。
战争的号角随着他的宣告吹响,终于将如今僵持的局面打破。
北地的使者率先开口,直言不讳北地会南下用兵,代表了北地节度使戴绍的态度。
暗潮涌动之间,季初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包括沈听松部下的蠢蠢欲动,各地使者的左右摇摆。
她的心中不免涌起了几分担忧,她一个没有根基的普通女子真的能将沈听松从漩涡当中带走吗?
估摸发现了她的复杂情绪,沈听松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女子看了一眼。像是在安抚让她不要担心又像是表达一种凡事立于心胸的稳妥。
因为他这一眼,季初很奇异般地平静下来。她对沈听松有几分了解,他如此应该是已经做好了打算吧。
而他同意婚事敢将自己牵扯进去,说明打算的结果不算太坏?
是夜,议事厅中的灯光通明。
季初入睡的时候没有见到新任夫君沈听松的人影,天蒙蒙亮醒来的时候才感受到了宽敞的床榻外侧合衣躺着身形颀长的男子。
这还是前后两辈子季初第一次同沈听松睡在一张床榻上。当然也是两辈子第一次她和除了聂衡之以外的男子同床共枕。
季初睁开眼睛,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不由带着好奇多打量了几眼。无论是隐姓埋名的时候还是现在恢复了高贵的身份,沈听松的睡姿同他的性子都是那么的像,安静规矩地躺着,双手在身前交叉,可是规矩之外又总多了几分闲适随意。他清俊的脸庞朝向季初这边,已经松开的乌发半覆在脸上。
这和聂衡之又不一样了,因为只和两个男子同床共枕过,季初没法避免地在脑海里面比较起两个人来。
高高在上的定国公世子脾气不好,睡姿也肉眼可见地恶劣,一开始长手长脚地伸展开,明明是宽敞的可以容下四五人的床榻,他却不将她挤到最里侧不罢休。后来两人关系亲近了,他就更加过分了,要么如同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的缠着她,要么强硬地将自己的一条胳膊塞进她的怀里面要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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