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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80-90(第6/16页)
言,心里先是一喜,而后又像是被利刃划过猛地一痛,戴绍死了,江南也被定北军控制,那说明沈听松失败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急急忙忙地向施岐询问起沈听松的下落来。
“娘子有所不知,戴绍被侯爷和沈郎君骗了,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局,为的就是削减戴绍乃至各地蠢蠢欲动的节度使的势力。”施岐看出了她眼中的急切和害怕,连忙开口向她解释。
他原原本本的将一切筹划都娓娓道来,包括一开始定北侯在得知了沈郎君的真实身份后故意在潞州城放走沈郎君,沈郎君回到江南扬州想通之后向侯爷递信,以及侯爷跑到扬州城外按兵不动甚至杀死平京城派去的使者徐内监,沈郎君诱骗戴绍使其认为自己同聂侯爷势不两立……明面上是沈郎君和戴绍两方合作夹击守卫平京城的定北侯,实际上侯爷和沈郎君才是真正的同盟,战场上二人携手一同斩杀了戴绍!
戴绍死不瞑目,带去的人马也被灭的七七八八不成气候了。还有那些故意挑事意欲分一杯羹的节度使们也被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简直是猝不及防。
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是忠于当今的定北侯,后一个是昔日先太子留下的子嗣,二人之间立场不同此外还有夺妻之仇,竟然会联合到一起!
便是直到现在有些人听到了这消息也是万万不信的,怎么可能呢?定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说两人间达成了更隐秘的一个协议,比如说天下二分。
就算是季初,此时听到了这匪夷所思的内幕也是狠狠地懵了许久。这两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她曾经用尽心思讨好的前任夫君,一个是她如今的枕边人,再往前不久,聂衡之可是咬牙切齿的要杀了沈听松,恨恨地称呼他为野男人……而沈听松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对聂衡之的厌恶,可在沈家人故意挑事提起她和聂衡之的往事时,季初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沈听松的眼中有冷光闪过,可见也是不喜的。
“施岐,你莫不是在诓我?当初在潞州城的时候,可是你带着我进了别馆。听松被他关进了地牢,陷入了昏迷……”季初眼睫毛眨了眨,不敢相信,因为那时的定北侯还是一副傻傻神志不清的模样。
“夫人,施指挥所言不错,前些日子主上离开的时候,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属下。他的确和定北侯之间约定了一些事情,实不相瞒,沈家人也是其中的一桩,只是没有料到您当时会到江南,又被沈五郎看中掳走要献给主上。”一直沉默不言的陆行也开口承认了此事,有他的加入由不得季初不信。
季初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这两人都开口说了事实的真相后,她的脑筋也终于开始转动了起来。然后,她脸色一白,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说一开始便是那两人的筹谋,那她嫁给沈听松,会不会也是为了迷惑戴绍刻意而为之。
非是她敏感矫情,实在是时机太过于巧妙,婚事完成的太过于轻巧。
“那我同听松的婚事……也是他们筹划好的吗?”她的语气有些尖涩,粉唇也一点点失了血色。
“非也非也!夫人您勿要胡思乱想,主上待您的心思天地可鉴,他绝对不会如此行为!请您千万要相信主上,如果只是为了迷惑戴绍,主上他不会……不会将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您。”陆行开口坚定地反驳,他提到了沈听松曾经送给季初的那个匣子,目光晦暗复杂,重重地强调,“那是主上最重要的东西,夫人您一定要好好保管。”
里面的东西是这个天下所有人都想得到的,而主上毫不留恋地送给了夫人,任是谁都无法反驳他的情深。
日后,等到那个匣子里面的东西现世,夫人她就会明白主上待她的心思究竟有多么深远纯粹。
“娘子,您还是和我一起去平京城吧,到了那里您不妨亲口询问侯爷和沈郎君。若是他们利用娘子,施岐即便位卑,也会拼尽全力站在娘子这边。娘子和离断交都是应该的。”不同于陆行是沈听松的心腹,仲北对聂衡之忠心不二,和他们比起来,施岐的心中最为重要的人是季初。
他断然开口,根本不在乎自己会得罪沈听松和聂衡之两个地位无比尊崇的人。
“为何一定要我去平京城?”施岐的话像是一股暖流,让季初有些泛冷的心缓和了过来,她好奇询问。
“侯爷要收拾这里的残余的势力,怕您会有危险。”
“主上吩咐过要对沈家动手,他们在此处根深蒂固,一定会危害到夫人。”
二人一同开口,季初悬着的一颗心,彻底地放了下来。
不枉她每日抄写经书,眼下的结果对她而言再好不过了。
戴绍死了,平京城的百姓们无恙,沈听松和聂衡之达成一致,平京城的老皇帝也已经崩逝了……
“我和你们一同去平京城。”数日没有好好的休息,猛然一放松,眼底的青色在她瓷白的肌肤下愈发的显眼。
季初打了一个哈欠,困倦的感觉一涌而上,思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青等人收拾去平京城的行李,她伏在床榻上安静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季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皮微微泛红,却只记得梦中的两个场景,一个很清晰仿佛昨日再现,清静峰上的三清观中,仙风道骨的无为道人朝着她含笑说些高深莫测的话,她终究要做一个抉择、短暂的平稳与安定、千万记得心中的一分仁慈……另一个场景却是很模糊的,像是有那样一个人死了,季初并不知道,只在梦中看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可她心中巨大的哀恸告诉她这个人是她十分熟悉的,他的死让季初心悸不已。
一日后,季初在施岐和陆行的护送下踏上了往平京城而去的路途。
坐在平缓行驶的马车上,她自嘲过从重生开始,惯来平静生活的日子就变了。短短的一年时间内,从平京场到潞州城,从潞州城到清静峰,从清静峰到扬州,如今却要从扬州再回到平京城去。
兜兜转转,她不禁对着婢女双青笑道,循环往复竟然成了一个圈,一年的生活仔细算起来比从前二十年的生活还要精彩。
“夫人,照您这样说,不定之后我们还要从平京城再到潞州城去呢。不过到时候您肯定不是再因为和离离开平京城了!”双青顺着季初的话开玩笑,话落之下察觉到自己说了和离二字,连忙呸了两声,吐了吐舌头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要还是在从前的定国公府,她肯定会被嬷嬷重重地处罚。
季初不在意这些,听双青说起定国公府,却猛然想起了另外一桩事。到了平京城之后,她要住在何处啊?
原本的季家宅子不再属于自己了,定国公府和她再没有关系了,按照常理她应该和沈听松住在沈宅……可是先太子一脉只留下一个忠王府,难道他们要住在忠王府?那里面的主子是忠王……
季初绞尽脑汁地想了一路,临近平京城的时候才转过神来笑骂自己傻透了。沈听松既然和聂衡之二人达成协议,肯定杀了戴绍之后的去处也都想好了,怎么可能要发愁一座小小的府邸。
然而放下了对府邸的淡淡忧愁之后,她又开始好奇那两人商议好的去处。
崩逝的老皇帝只有大皇子一个独苗,季初从自己父亲的口中也听过大皇子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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