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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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这个问题,薛霁真之前就问过郭令芳。

    “如果李稚知道这是他的绝路,还会赶开手下,单枪匹马引走敌军吗?我并不觉得他对支援状态是毫不知情的。”

    郭令芳反问他:“李稚深知父亲和姐姐被困在京城的处境,他们俩和牢里关着的人质没有区别,所以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可是又不能光赢这么简单,还需要破局!以他17岁的见识和决断,他一个少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导演讲戏的深浅也和演员悟性有关。

    更多的时候,郭令芳点到即止,让薛霁真自己去发散。

    如果想不明白,郭导会再做细节上的点拨;如果能想明白那就好办了,一切看薛霁真自己的发挥……

    截止到收工,贺思珩那几颗糖也没能送出。

    睡了不到六个小时,B组的收尾工作还在继续。

    此时此刻,薛霁真的状态已经来到了“触底反弹”的阶段:身体疲惫到极点的同时,精神又亢奋到极点!

    他甚至主动和贺思珩打招呼,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聊天。

    “如果镜头扫到的时候,我悄悄呼吸,会不会穿帮呀?”

    汤姐拍了拍他的盔甲:“你胸膛薄薄的一层,不会!”

    说着,她又看了看贺思珩:“你的会!”

    小助理捂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说道:“小真,你到时候躺在佛手掌心睡觉都可以,只要你睡得着~”

    薛霁真也朝她嘿嘿一笑:“那还是不了。”

    他俩说说笑笑的,显然这三个月里很是熟悉。

    贺思珩却莫名想到了那个和女助理躲在树后接吻的男演员,如果剧组也有女演职人员向薛霁真示好,以他的性格,是否会拒绝呢?

    还是说,会发展出一段新的“办公室恋情”?

    阿kar看不懂眼色似的走过来,问道:“老板你昨天的糖呢?给小真了吗?没给就让我吃两颗,刚刚和缸子抽了两支烟,感觉魂都要飘起来了,空腹抽烟还是不行……”

    薛霁真听完也扬起小脸:“我没收着!”

    贺思珩面色有一瞬间的发热,但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就是尴尬。

    他只是冷静地从大衣外套里拿出那几颗糖和巧克力,摊开手掌先让薛霁真挑:“看你喜欢。”后者挑了两颗水果味儿的,拨开糖纸就塞进嘴里。

    阿kar小心觑着老板的脸色,拿了巧克力。

    ……

    将近25米的石雕佛像嵌在崖壁,往下是被冰雪封住流速的宿江,暴风雪呼啸着回荡在山崖间,只听到马匹的嘶鸣和狼群的嘶吼混在一起,一阵阵绝望的尖叫伴随着接二连三的下坠戛然而止。

    最后落下的,是一匹浴血的白马。

    天地之间,有一瞬间的静默,风声也停了。

    下一刻,一道身影像一片飘摇的枯叶,伴随着从崖底向上飘起的雪花,坠落在石佛平静的掌心:那是一个摊开的、又像是预备托住什么的动作,宽大包容,冷漠坚硬,它仁慈而从容的避免那个少年破碎的结局。

    有血迹顺着佛手的指间落下,滴在洁白的雪面。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彻底地消失在落雪声中。

    风声又起,大雪再次落下,掩盖了斑驳惨烈的战场。铁蹄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微光划破最后一抹黑,清扫战场的人马赶到此处,抹开新雪,露出混着人血、各种动物血迹的地面,痕迹到崖边戛然而止,往下是重归平静的宿江。

    “禀告主帅,找到小侯爷了,在……在崖底。”

    天微微亮起时,六王宿命般地抬起头,看到了石佛掌心间凝固的血迹,那里静静躺着一个叫做李稚的少年。

    *

    “再来一镜吧。”

    郭令芳揉了揉眼睛,又让工作人员抹平了地面的脚印。

    说完,又拿出喇叭朝佛手上的薛霁真喊话:“小真饿不饿,吃个蛋黄派吧?”说着,让人摇起云梯,他要亲自给人家送吃的。

    薛霁真这才从佛手上坐起来:“我要吃,吃两个!”

    倒是演副手的演员撞了撞贺思珩的胳膊:“你别看他。”

    酝酿情绪容易吗?

    再看下去,就该出戏了……

    贺思珩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盯着薛霁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拍完这一幕戏,全场默契地响起了掌声,庆祝薛霁真正式杀青,有人捧上鲜花,有人拿出相机合照,薛霁真头发上、睫毛上还落着雪花呢,就被拉着到处照相,花絮组的摄像师都快把镜头怼他脸上去了,薛霁真也不生气,累得软绵绵地说:“我要回去过年啦!”

    有人悄悄的来,轰轰烈烈地走。

    直到片场再也听不到薛霁真的声音,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噢,那小子已经杀青了。”

    杀青之后的薛霁真没有立刻离开D市。

    他回到市区,先和丹德见了一面,两人一起吃了饭。

    “拍摄过程虽然很累,但是很有趣,我学到很多!”

    期间,丹德忍不住一次次去看这个曾经和自己有过短暂师徒之谊的年轻人,感受他气质、精神面貌,甚至是谈吐上的变化。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感慨:“你算是熬过来了。”

    薛霁真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丹德深入参于配乐和插曲的制作,也从主创团队那边提前看过一些粗剪物料,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简单透露:“你的角色曲,会很好听。”

    “是吗?我还有角色曲?”

    丹德不能说得更多,只能大概地告诉他:“嗯,我尽可能给重要角色都做了角色曲,有的是纯配乐,有的可能会做一些变奏的处理,你那支……也许有后续的安排,重新编曲填词做插曲也不一定。”

    他更想问的是:如果有机会,你想自己唱吗?

    但薛霁真并没有往下问的意思。

    “丹德老师,你还记得柳毅吗?”

    “他曾经在我的舞团工作,后来出了意外,转去做了演员。”丹德并不想借此机会表现什么,他只是随意地问,“你和他在剧组里相处得还好吗?”

    “挺好的,我们还一起去镇上看了打铁花。”

    薛霁真单纯地和丹德聊天,说起打铁花,又说起剧组里几匹有意思的马:爱吃苹果的雪美,边跑边拉的黑仔,高冷护食、但气势拉满的疾风……

    缸子来接人的时候,薛霁真才揉了揉眼,长长叹气。

    “马上要过年了,叹什么气?”

    薛霁真欲言又止:“1到10,你给我打几分?”

    “10分!”缸子毫不犹豫的答道。

    “算了,问你不算。”

    “那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薛霁真不知道怎么说,但他隐隐有种感觉。

    这种感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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