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他和我不熟: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竹马说他和我不熟》 60-70(第13/14页)

 “酥酥,你说,我妈妈到底去哪里了呢?”

    他那天真的妈妈,自从和魏藤离婚后,便音讯全无了。

    “阿姨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快乐的生活着,幸福又美满。”程酥蹲不住,又站起来,把魏时景抱住。

    “她还活着吗?”魏时景小声呢喃,他曾经怀疑过,魏藤杀了自己的母亲,因为魏藤说“那个骗子,死了是活该,惦记她做什么?”

    也不知道那短暂的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的妈妈在魏藤嘴里,从“亲爱的夫人”变成了“该死的骗子。”

    “当然活着,好好地活着呢。”程酥左手拍着魏时景的后背,右手插在他茂盛的头发里轻轻地揉着。

    “她活着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把我带走?”魏时景抱着程酥的腰,突然用劲,勒得程酥喘不过气。

    “斯哈”程酥吸了一口气后,又耐着性子小声安抚道,“法院可能是考虑经济状况把你判给父亲,也可能是魏叔叔使了些手段……”有钱有势的人,想要抢孩子的抚养权还不容易吗?

    “老东西看我这么不顺眼,只会嫌弃我妨碍他们一家三口了,怎么会花钱争抚养权……”自从那个私生子和小三住进他们家,每次魏时景从寄宿学校回家,都能看见魏藤对私生子和颜悦色,对自己……永远都是责骂和不满……偏心不要偏得太离谱……

    “酥酥,你看,我是没人要的流浪小狗……”如果他的妈妈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这个没有自己位置的家里,就是不要自己了呗……

    “你是我的,你没有在流浪,我也没有在流浪,我们俩是有家的,就在这里,也可能未来在别的地方,但不会是流浪……”

    魏时景不再说话,只是把程酥抱得更紧了。

    屋子里依旧一片漆黑,从露营基地带回来的星辰发着暖黄色的光,这点光不够明亮,弱小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完全吞噬,但是它在努力的抵挡。

    黑暗真的令人感到恐惧,至少他们还有彼此,而不是独自一人对抗。

    也不知道两人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久到……

    程酥开始觉得脚疼,“魏时景,我站累了,你让我坐会。”

    魏时景没有放手,抱着程酥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有点小,程酥躺在魏时景身上,对方的手还牢牢地禁锢住自己。

    “魏时景,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程酥将头靠在魏时景的胸口,规律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导到他的耳朵里,一下一下地撞击着。

    听完魏时景的话后,程酥才明白魏时景今晚为什么发疯。

    妈妈是什么呢?是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感受到的最初温暖,是被病痛折磨时下意识呼唤而出的称呼……

    因为有一个后来不再爱自己的爸爸在身边,对于早就离开的妈妈就更向往了。

    魏时景是从父母离婚后才出现缺乏安全感的症状的。

    他曾经是个幸福的小孩,在父母恩爱的那些年里。

    程酥现在已经记不得魏时景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四岁时从爷爷奶奶那里搬出来,那时候魏时景的爸爸妈妈只是有时间才一起回家,但他还太小,记不住不定时在固定点刷新的人物。

    后来,魏藤衣锦还乡,把魏时景也接走了。

    程酥不会主动去魏时景家,一直都是魏时景出来找他,所以也不怎么见到他的妈妈,但依稀记得,小时候大人们都说,魏藤是个特别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儿时的魏时景有一种不管做错任何事情都有恃无恐的自信,他不会像程酥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情绪同样不稳定的照顾者,也不会害怕陌生环境和人群,他活得开朗又自信。

    虽然现在也一样自信得无所畏惧,但他以前不会发疯,他只是正常的调皮捣蛋而已。

    从人人羡慕的幸福模范家庭,变成了父母反目成仇的累赘。

    这样的落差,足以把一个正在叛逆期的少年逼疯。

    被逼疯的小少爷闹绝食,对方毫不心疼地索性把他关起来了。

    被刺激到的少年要跳楼,对方冷眼旁观还语带轻视一味嘲讽。

    因为有被抛弃的害怕,所以余生都在追求安全感,阳光自信的背后是对感情的敏感焦虑。

    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得不到足够的关爱,所以对给予自己爱的对象——程酥——有近乎偏执的渴望,这份偏执和渴望最终化为了不安和控制欲。

    程酥有一个心理学博士的父亲,家里的专业书籍自然不少,长大后的程酥读过一些。

    书上说,对于这种情况,要认真地去爱自己。

    程酥不知道魏时景有没有在爱自己,但是他很爱程酥。

    意识到自己和魏时景都不正常的程酥又看了几本,或许是学业不精没有叩开心理学的大门,只觉得那些书说的都是废话。

    他们去分析各种现象的成因,表现和病理特征,但是没有说,已经病了,该怎么办才好。

    或许说了……但悟不透也无法行动。

    道理讲了一遍又一遍,方法论也始终只是纸上谈兵,童年的创伤已经发生了,一个个别扭又病态的精神科患者已经被塑造出来了,控制记忆的神经末梢没办法再恢复出厂配置。

    “要不要让兮姐帮忙联系一下畅悦时尚的江总,既然他和这个罗小姐都举止异常,说不定知道些什么?”程酥犹豫半响才小心开口。

    “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都不少,更何况只是都姓罗而已,碰巧罢了,人家只是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甲方而已嘛……”一直以来对江圳川极其谨慎,怀疑对方目的不纯的魏时景却退缩了。

    有一种害怕叫近乡情更怯,有一种失落叫空欢喜一场。

    “好。”程酥从来都不会干涉别人的决定。“那我可以去开灯了吗?真的好黑,我都害怕了。”

    “再等一下……”魏时景扣住程酥的抬起来的脑袋,不想让程酥看见狼狈的自己,哪怕只是表情管理失控,也不行,他必须在老婆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

    “好。”程酥静静地躺着,等待魏时景自己回血。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程酥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睡梦中被魏时景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酥酥,早上好。”程酥一睁眼就看见恢复了活力的魏时景用手撑着脑袋,笑语盈盈地跟自己说早安。

    “你醒得很早吗?”程酥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摸手机,没摸到,又落在沙发上了。

    “现在才七点,还早,还能睡回笼觉。”魏时景跟他说了时间。

    “我睡不着了,起床吧,去买早餐!然后晨跑。”程酥昨晚睡得早,已经睡够了,看见魏时景神采奕奕的样子,准备大早上出门遛他的大狗狗。

    “好……好好……好健康的大学生。”魏时景看见程酥已经下床了,只得跟着起床。

    周六,深秋,大学操场上的人居然还不少,健康作息的大学生可真多。

    “酥酥,酥酥,刚吃完东西不要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