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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超越者想要再抢救一下》 60-70(第10/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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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用一句话来表示江户川乱步的表情,那么一定是:
从刚开始的“让我乱步大人有什么乐子”变为“真的不是在秀恩爱吗”。
他咽下一口大瓜,忽然觉得手里的蛋糕都不甜了。
凭什么纯种木头都能谈恋爱?这种暧昧的氛围……就算他们下一秒去领证乱步大人也不会怀疑!
江户川乱步气呼呼的走出蛋糕店,还不忘说:“老板,账记在武装侦探社!”
除了乱步,没人知道他是忘了带钱包,还是已经用光了零花钱限度。
他这次出来没有带人,能够找到蛋糕店多少和运气沾点关系,否则多半会迷路到小巷子里去——
唯有真的分不清方向了,才会发现横滨原来有这么多不知名的小路。
江户川乱步没有兴致乱晃,便戴上黑框眼镜。
“异能力——【超推理】!”
他微不可见的顿了顿,在岔路口犹豫了一秒:“那家伙,在等我?”
两条路长得差不多,江户川乱步出于好奇心选了其中一条有人在等着的。
“你好,乱步先生。”身穿黑西装的青年眼下带着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极度缺乏睡眠。
江户川乱步一眼就看出这人在强撑着,对方应该好几天没睡觉了,很可能是因为失眠。
“找我什么事?”江户川乱步开门见山道。
太宰治微笑道:“请助我找到【桥梁】吧,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大脑迅速分析,将太宰治透露的信息与碎片化的情报整合,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沟通世界的【桥梁】?”他仔细打量着太宰治,“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预测未来,还是观测的能力?”
太宰治早有准备,被看破也是理所当然。
为了防止【书】的存在被人知道,他可谓是竭尽全力。
不得不使用【书】时,太宰治极力避免与江户川乱步见面,只因对方很有可能在第一面就看光他的秘密。
而太宰治现在已经无所谓【书】的秘密是否为人所知了。
未知的存在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隐患,太宰治早先还在谨慎行动,现在才发现根本没有必要。
早先脆弱得跟纸糊的似的世界,在被加固之后,已经不是可被【书】间接导致毁灭的位面了。
若不是太宰治从【书】中找出了端倪,进而看到了隐秘的事物,说不定要等到有人闯入概念的桥梁,真相才能被世人所知。
知道桥梁存在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释然和轻松。
怎么说呢?
仿佛压在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远去了,使他不必再为了沉重的文件和事物殚精竭虑,从而有时间和条件去尝试其他有趣的事情。
对某物产生兴趣的能力突然又回来了,要知道在担任首领期间,太宰治再没有对某种东西报以过兴趣。
连入睡都困难的人,做任何事都形同嚼蜡。
压力太大容易使人呕吐,太宰治有时什么也没吃,就会有种干呕的冲动,但冲到洗手间才发现胃里空空如也。
但是太宰治寻找那个也并非全然出自兴趣。
江户川乱步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这一点。
“别装了,挂羊头卖狗肉。你只是想免费送我个情报吧,关于【桥梁】,想拿我当枪使?可笑。你的真实目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织田吧?”
“你想和他见一面?为什么不去织田常去的地方堵他?奇怪的脑回路……觉得我为你引荐结局就不至于太糟糕?”
江户川乱步的眸子闪着无机质的冷光:“所以呢,不给点表示么?想要找人帮忙的话,还是坦诚点比较好吧。”
“…【书】,”太宰治疲惫道,“这是我能付出的最大代价。”
江户川乱步对太宰治的态度取决于后者的身份。
作为代表武侦风向的台柱,江户川乱步不可能亲近于太宰治,但也不至于敌视,他说话这么尖锐其实也有点试探的意思。
在看穿太宰治多年来所作所为的目的之后,再理性的人恐怕都难以对他加以斥责。
这个人,已经走在自毁的道路上了啊。
江户川乱步没由来的觉得,太宰治只是想在见过织田一面后,没有遗憾的死去。
对方似乎默认了一点:哪怕太宰治消失,这个可以让织田作之助活着写小说的世界也仍会留存,不需要更多的部署,名为太宰治的人可以即刻步入渴望的死亡。
第67章 远走
太宰治眸色愈深, 毫无留念般的将手中的【书】抛了出去,比掷出垃圾还要无谓。
他确实已经找不出【书】的作用了。
比起马上就要步入永恒的安眠的他,江户川乱步显然是更好的保管人选。
太宰治没有考虑过将【书】带入坟墓。
他甚至不想要坟墓, 比起在地下沉睡,火化成风一吹便散的余烬似乎更加合适。
只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就算再妥善的为尸身保鲜,最后的结局也跟火葬无甚不同。
无论是在棺材里被蚂蚁吃掉, 还是随着时间变为泥土的一份子, 归根结底,都是散作尘埃。
在一系列未曾料到的事件中, 太宰治逐渐脱离了禁锢自我的牢笼,尽管这是他亲手为自己所打造,在走出它的一瞬间,身体还是先于精神,率先感受到了一种松快。
但这种松快消失得太快, 仿佛错觉一般, 虚假得不可思议。
想不到活着的意义,只是苟延残喘的为了活而活, 太宰治就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或许,最难说服的就是他自己。
一个专断独裁的mafia首领,其内里必然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坚定和自信。
他认可并怀疑着一切,认定了世间的一切终将归于虚无, 并且毫无意义,但又隐隐期待着,有更加坚定的殉道者来否定他。
然而, 他失望了。
从一个孤僻冷淡的少年变成如今的样子,少不了无人了解的原因。
太宰治没有可以交心的人, 就算是绝对站在港口mafia这边的直系下属,在任用对方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有且仅有一个。
若是发觉对方是间谍,应当如何处置?
哪怕理智上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头脑,却也没办法止住怀疑的天性。
仿佛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人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难以信任任何人,就算证据确凿,也无法付出全身心的信任。
太宰治最希望其顺遂的人,无疑是织田作之助,但再如何美好的祝福,也改变不了太宰治对于织田作之助远观而不亵玩的态度——
这诚然出于胆小鬼的害怕,还有一种天然的不相信。
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信任是最易碎的东西,太宰治在年轻时或许对于森鸥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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