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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340-360(第28/33页)
弯,免得他吃饱了就躺下睡觉。
“爹,你是不是很爱我娘?”阿水小声问,她满脸的打趣。
老牛叔早就没牙了,眼下他突感牙根酸疼,他嫌恶地说:“少说膈应人的话,什么爱不爱的?”
阿水怔住了,她失望道:“我大哥就很爱我嫂嫂啊。”
老牛叔没说话。
“我以为你对我是爱屋及乌,喜欢我娘才愿意抚养我,待我好比亲闺女。”阿水嘀咕,“小花因为是嫂嫂生的,小崽就特别喜欢这个妹妹。”
老牛叔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也不想再听,他直言说:“我跟你娘的关系不像你大哥和你嫂嫂,我是想要个孩子,才带她回家过日子。我待你如亲女跟你娘没关系,你是我闺女,我就喜欢你。你少琢磨有的没的,白猫花猫都是猫,不能说花猫身上有白毛,它就跟白猫有关系。人跟人的感情,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你嫂嫂爱极了她的两个孩子,红枣却被她娘丢了,你……你看都是当娘的,有好也有歹。”
阿水“噢”一声。
什么情啊爱啊,老牛叔压根不吃这套,他瞥一眼阿水,哼道:“多干活,少做梦。”
第358章 百万棉株钱
屋外响起驼铃声, 隋玉看向小崽,他摆手说:“娘,你出去招待商队, 我在这儿守着妹妹。”
隋玉端起装脏尿布的木盆出门。
“李婶, 盆放这儿了。”隋玉招呼一声。
商队越行越近,靠近棉花地的时候, 骆驼行走的速度慢了下来, 客商们打量着地里栽种的棉花苗。
隋玉走到枣树下, 两只大黑狗乐颠颠地跑来,她伸手揉了揉狗头。
朝南悬挂在屋墙上的牌匾在春光中闪着金光, 客商以手遮额,勉强看清树下妇人的相貌。
隋玉发现这队客商的相貌陌生,她主动开口:“诸位, 欢迎来到敦煌郡。”
“这是长归客舍?玉掌柜在吗?”打头的余大当家问。
“我就是。”隋玉微微一笑,“你们是第一次来敦煌?”
“是啊,听闻敦煌郡产棉花,我们就过来了。”驼队停了下来,客商纷纷从骆驼背上跳下来, 他们用驼毛塞住铜铃,一眨眼, 响亮的驼铃声只余尾音还残留在风里。
李木头走过来, 隋玉跟客商指一下, 说:“卸了货,骆驼可以交给他, 现在客舍里没有其他商队入住, 骆驼群可以散养在草场上,不用关进牲畜圈。”
她领着客商往客舍走, 说:“你们就住第一进客舍,客舍里有客房和仓房,一间客房配一间仓房,一晚是一百文。对了,听你们的口音不似在长安和陇西一带行走的,有点像南人的口音?你们是巴蜀人?”
“玉掌柜见识广,的确是巴蜀人,我们常年在巴蜀二郡和长安之间行走,我们贩茶。”此话一出,余大当家见玉掌柜眼睛一亮,他满意一笑,摆摆手示意族人卸货搬货。
南边又走来一行人,隋玉看过去,是马农监领着一帮官奴挑着担过来了。
马农监走近,商队也把货都卸下去了,李木头和商队的人赶着骆驼群去河边喝水。
“夫人,我们来移栽棉花苗。”马农监打个招呼。
隋玉点头,问:“胡监察给你拨了多少人种地?”
“六百三十多个,一人伺候三亩地,农户手里无力耕种的荒地差不多就瓜分完了。”马农监一五一十地交代。
赵西平带走了四百个种棉人,留在敦煌的种棉人有前一年的经验,多数人租了五亩地耕种,少数身体不好的,只租三四亩地。隋玉在心里一盘算,这两拨人的确是把敦煌的荒地都利用上了。
花妞和阿羌听到声转醒,两个丫头忙不迭跑出来。
“刚准备去喊你们的,你们跟马农监一起过去,移走多少棉花苗记个数,晚上我要盘账的。”隋玉吩咐,转头,她又问:“马农监,这批棉花苗是秋后用棉籽抵账,还是结现钱?”
“不抵账,花钱买。”马农监说,“先记着帐,棉花苗都种下了,我再来结账。”
隋玉应好。
马农监带着六百多个奴隶从客舍前边的空地上穿过,花妞和阿羌搬着椅子拿上羊皮卷跟了过去。
“我们能过去看看吗?”余大当家问。
“当然可以。”隋玉没阻拦,她指了下对面的厨院,说:“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去厨院里交代一声。”
说罢,隋玉回屋拿来铜锁和钥匙,余氏商队住六间房,暂定半个月,她收了九十钱就离开了。
小崽搂着小花头并头睡着了,隋玉悄悄走进去,她拉开被子给兄妹俩盖上,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我去货栈清点货物,你们留着意,小花要是醒了,你们过来喊一声。”隋玉跟河边洗被单的女帮工交代。
李婶“哎”一声,她把洗干净的尿布晾在绳索上,这个姐儿真是享福,商队花大价钱都买不到的棉布眼下裁成尿片子了。
过冬的商队离开后,货栈的门窗都锁上了,猛一打开,风吹进去,墙上挂的麻布如河面的水波滚动。
为了遮灰,屋顶上空用米黄色的麻布做了吊顶,四面墙同样用米黄色的麻布裹了起来,墙上的大木窗推开,明媚的春光扑洒进来,屋里亮堂极了。
地上铺了黄白二色交织的地毯,隋玉脱鞋踩上去,先把垂落的毛毯搭回木架子上。
货栈里摆了许多如梯子一般的木架,每一格都搭着毛毯和布料,木架后面摞着木箱,成匹成捆的毛毯和布料存放在木箱里。
有人敲门,隋玉看过去,问:“是小花醒了?”
“不是,是一群孩子来买桑叶,他们问隋良今年还收不收蚕茧。”李婶站门口往货栈里看,一排排颜色各异的布料和毛毯,她看得眼花,要不是兜里没钱,她真想进去挑拣一番。
“你跟他们说,我们还收,蚕结茧了就能送过来。”隋玉说,“阿水应该还在屋里,你去找她,让她来收钱。”
去年隋良收了上万个蚕茧,转手卖给锦绣织布坊,竟然赚了三百一十五钱,堪比一亩麦子的收成了。
李婶走了,隋玉继续点货,毛布区看完了,她走进篾席搭成的小屋,这边存放的是药草。用麦秆编成的篾席轻薄却遮光,而且麦秆自带草木味,久久不散,可以阻隔药草味的扩散。
隋玉弯腰检查木箱,确定没有耗子跑进来啃食木箱里的药草,她掀开帘子出去。
靠东的木窗外挤着五张人脸,隋玉猛地看见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对不住。”窗外的人道歉,额间长着美人痣的客商歉意地解释:“我们路过看见门窗都开着,又不见人,就在外边看一会儿。”
“可以进来看,这是我的货栈,里面的货是我从关内关外的商队手里买的,你们也可以把你们的货卖给我,再从我手里买货。”隋玉讲解,“门口有干净的草鞋,你们寻个合适的尺码穿上。”
鞋一脱,一股浓郁的脚臭味弥漫开。
“我们、我们待会儿再过来,我去喊我们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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