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大聪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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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迎接明年夏日的世界杯。

    沙德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带着野花清香的夏日热浪掀起他的柔软的额发,阳光把他的睫毛照成金色。他的人生中只在这里踢过一次比赛,盼望了很久很久,是俄罗斯杯的决赛,他们输掉了。

    这曾经是沙德心目中最宏伟的球场,现在他熟悉的却是有着一个花篮提手似的温布利。和温布利相比,烈日下的卢日尼基不再那么大得仿佛无边无际了,它像是在流汗。可沙德不希望自己觉得它不漂亮了,它漂亮的,它矗立在这里,就和莫斯科的很多旧建筑一样,是金黄的旧梦。

    明年如果能来,他却不再是和说着俄语的队友们一同比赛了——也许他曾经的队友会出现在对面,曾经为他高歌的球迷也不会再喊“沙德!沙德!”,他竟然在这里变成一个克罗地亚人了。

    他会说克罗地亚语,他是在那儿出生的,可他不曾在那儿长大,他什么都不记得。

    “妈妈。”

    “嗯?”

    “没什么。”

    瓦列里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和米奥德拉格对上了视线,都没说话。他们把窗户关上,放音乐,空调调低一点,沙德很快就睡着了。

    他们觉得沙德可能是累了——他也该累了。出门在外整整一年,他也不过才20岁,如果是头脑聪明的小孩,现在才刚读大学二年级,傻乎乎地背着电脑回家吹空调过暑假呢。

    沙德很笨,却已经独自在外生活两年了,在异国他乡,说着他们都不喜欢的鸟语英语,踢了许多比赛,赢得了奖杯,出现在报纸头条和电视新闻里,会微笑着和记者说话,尽管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还是说话了嘛……

    瓦列里娅不想哭,她也没有泪水,就只是感觉有点难过:

    “我也想当个操/蛋的寡/头,倒/卖/国/家/财/产,跑去英国,买个俱乐部。”

    米奥德拉格难得也没哭,只是叹气:“阿布会对他好,他保证过的。”

    要不是这么一个“风云人物”亲自上门许诺,他们俩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同意把才18岁的沙德送到英国去——天知道,这真的是个让父母很不放心、很不放心的孩子。

    第 39 章 本文首发晋江

    假日生活总是那么惬意。沙德每天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太阳晒一会儿就自动醒了,在清脆的鸟鸣声里起床去给外面的花浇水,给树上挂着的喂鸟器里补充坚果和谷物,如果在任何地方看到草就提前扒了——不然等它们疯长起来会很可怕。

    他们现在住的是一栋两层三百多平的精巧小楼,已经有大几l十年的历史了,但维护和翻新得非常好,房子被刷成乳白色,前门很高,有着优雅的罗马柱,绕出一个圆形的门前露台来,柔和了长方形的板正房屋,显得优美又可爱。

    房子带着一个百来平的花园,花园后走一段就是一片湖泊公园。这个房子算是在小富人区,不至于跑到几l十公里外的郊区去,需要雇佣住家保姆来完成采购和家务,依然享受着城市生活的便利。

    不过沙德用自己在莫斯科中/央/陆/军踢了两年的“童工工资”买下这栋房子倒不是这些原因,他根本不懂买房和投资。

    足球运动员的收入确实很高,俄超的工资水平相对烧钱如烧纸的西甲英超虽然稍微低一点,但比起周围联赛又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上一次比较受到社会认可的联赛强度排名里俄超位居世界第9,五大联赛后是荷甲、葡超和苏格兰超级联赛,接着就排到了俄超。

    库尔图瓦笑话沙德是穷乡僻壤踢农民联赛,是因为俄超的商业开发比较差,和西欧主流联赛的联通也不太好,又日常被媒体诋毁,但并不意味着水平真的特别低下、境况混乱,毕竟基本盘放在这里。

    就算是沙德这样拿着俄超内豪门球队较低一档工资(就这还是因为他很抢手、涨价过的)——换算成欧元年薪大概40万的球员,加上进球奖金、出场奖金、冠军奖金,两年就挣到了百万欧元,能买得起莫斯科内普通白领想买、得还一辈子贷款的房子。

    沙德买了这栋房子,纯粹是因为瓦列里娅喜欢。

    虽然印象中童年里家境并不富裕,但沙德并不是一个匮乏的小孩子——正相反,瓦列里娅和米奥德拉格相当溺爱他,儿子想要任何东西他们都会努力搞来。

    沙德曾经站在一个乐高店的橱窗前吮着手指头看用来装饰的糖果棒,米奥德拉格误以为他喜欢那个巨大的游轮,于是他和瓦列里娅省吃俭用了大半年后,沙德在新年收到了这个礼物。

    戴着幼儿园小帽子的沙德可爱地喊了起来,抱住没比他矮多少的盒子一口啃上去:“大船船!吃?”

    米奥德拉格大笑:“不可以吃!是用来玩的!”

    沙德顿时没兴趣了,让他这么笨的宝宝拼这么复杂的积木,那不是要鱼鱼的命嘛!但是因为东西已经拆开了,没办法,只好变成了爹妈自己玩。

    “哎,想想也知道,哪怕他喜欢这个,他也拼不了啊。”瓦列里娅叹气。

    “可不嘛……但是宝宝当时一直看……”米奥德拉格也叹气。

    他们俩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玩乐高,一玩倒是挺上头的,每天晚上哄睡孩子拼到夜里一两点,一周才组好。瓦列里娅又菜又爱玩,完全没耐心,生气时候偶尔会把小组件扔出去,然后米奥德拉格满屋子爬来爬去找。

    当时他们住的还是那种拥挤的陈旧小公寓,做什么事邻居总是很发现,于是过了两天楼里就都在议论古怪的波波夫夫妻俩又干了新的滑稽事——都这么大人了,自己乱花钱买昂贵的外国玩具,还非说是他们的笨小孩想要。

    总之在沙德的世界里,爸爸妈妈不仅会给他送他想要的东西(比如比头还大的蛋糕和沾着露珠的草),还会送他非常多他不需要的据说很“贵”的奇怪玩具(比如乐高游轮),所以他一直没察觉到自己儿时家境普通——毕竟建立起金钱观念,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父母也会想要拥有什么东西时,就是面对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妈妈说带他去墓园里看外公外婆,回来的路上绕路停在了这里。

    瓦列里娅当时开还是小卡,灰扑扑陈旧得很——她考到了最难的驾照,通过了职业考试,但物流公司依然不愿意让年轻的女司机开半挂,所以她当时干的基本是在城内运货的事。

    这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能多出大把时间,反正油又不用自己加,她就利用多出来的时间开着车干自己的事,就像今天一样。

    沙德太小了,就算违规坐在副驾驶上也看不见。他从安全带下蛄蛹半天挣扎爬出来后站在座位上撅着屁|股趴在仪表盘上,才知道妈妈在看什么。

    白色的罗马柱,漂亮的房子,房前鲜花绽放,房屋后有一颗巨大的树伸展着伞盖。

    那真的是一辆很旧的车,汽油味和陈年的烟味像是怎么冲都冲不干净。30岁的瓦列里娅就在这蒸腾的气味中沉默地趴在方向盘上,隔着马路望着这个房子。

    她的整个童年和青少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穿当时最上等的棕红羊绒格子裙制服、戴上小帽子和领结,坐轿车被父亲的秘书长送去上学,跳芭蕾,弹钢琴,读诗歌,回家时保姆会擦干净她的脸替她抹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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