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以为他是替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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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在陆衍办公桌一角的电脑发出“滴”的一声。当时陆衍正在跟助理谈事情,听到声音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等转过头看见屏幕上那个不断移动的目标红点, 当即把文件夹摔在桌上。

    整个办公室噤若寒蝉,只能听见陆衍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的声音:“叫人跟紧了, 看看他去了哪里。”

    车子停在一个偏僻的路口,韩棠下了车,径自往道路尽头的巷子里走去。虽然是白天,但巷子里黑洞洞的,路上看不到人,只能听见穿梭的风声。

    地下格斗场的门开着,一个带着墨镜,保镖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道:“陆先生等你很久了。”

    格斗场里气味复杂,夹杂了血气还有烟酒气的味道一股脑涌过来,韩棠嗓子一阵发痒,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跟着这个人走到了上次来过的地方。

    那里除了陆崇胥之外还有两名医生,其中有一个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拔吊针。医生的动作足够小心,但针头拔出的瞬间,还是有一小股血喷了出来。另一名医生随即上前,动作娴熟的替他止血包扎。

    他的背影比上一次见到时瘦了不少,韩棠预感到了什么,但等他转过身时,还是不由一怔。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陆崇胥看起来像是老了二十岁,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衰败感。消毒水味儿充盈在整个房间里,居然都盖不住他身上那股近似植物腐败的气息。

    陆崇胥和蔼道:“你来了。”

    韩棠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开口:“是你把SI109的档案送过来的?”

    陆崇胥微一颔首,即便衰弱成这副模样,他望向别人时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韩棠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为什么?”

    陆崇胥拿起轮椅边的遥控按了一下,光盘里没有看到过的画面,被放大了投影在韩棠面前。

    那是一年前SI109在这个地下格斗场上跟人打擂台的画面。韩棠微微睁大眼睛,没办法把眼前这个能一脚踩碎对手肩胛骨的拳手,跟之前录像里看到的男人联系起来。

    陆崇胥双手交握在身前,悠悠道:“实验室被毁的那天,我的人拼了命把他带出来。当时我手里的筹码不多,他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本来也没太上心,没想到他那么争气,一年不到,他身体的变化简直是脱胎换骨。那种超出想象的自愈力,堪称变异的身体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有的了,医生检查后发现,他身体内细胞分裂增殖的能力,比平常人快了十倍不止,但染色体端粒却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换句话说,他的寿命被延长了。当时我很高兴,我以为实验成功了,我花了大半辈子心血,终于找到能彻底治愈我这样有基因病的可怜人的办法。”

    韩棠冷冷道:“可惜他死了。”

    陆崇胥连眼神都没动一下:“你不好奇他是怎么死的么?”

    “……”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一开始只是一次小伤,我们都没在意,但那道伤口始终没有愈合,溃烂、发炎、反反复复发烧,原本只是一道很小的口子,最后不得不生刮下半条胳膊的皮肉,才勉强保住那只手。”

    韩棠手指蜷了蜷,压下想要触碰手臂伤处的动作。

    陆崇胥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轻叹道:“病痛折磨的他没有胃口,勉强吃下去,很快又吐出来,渐渐发展到吐血,最严重的时候根本止不住,最开始他也想活,但很快他就被疼痛折磨的只想死,可惜寻死也变得很困难,之前断断续续出现的肌无力情况频繁出现,大部分时候,如果没人帮忙,他连翻身都是问题。”

    他拿起遥控又按了一下,白墙上出现了一个半跪在床边,正颤抖着把头往墙上撞的人。白色墙壁已经见了血,连接在他身上的管子也被他不管不顾的动作扯断不少。直到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几个人合力才把这个瘦的跟骷髅差不多的病人按了回去。

    那一声声哀嚎求死的嚎啕,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陆崇胥皱了皱眉,大约是嫌吵,抬手关了投影才继续道:“他运气不好,病变的地方长在这里。”他点了点头:“发病的速度又快,到最后连止痛药都起不到作用。”

    “实验失败了,我以为的奇迹,不过是一场提前透支了生命的表演。”

    说到这里他不由带了点惋惜,但那个眼神与其说是在哀叹活生生的人,不如说只是在可惜什么工具。

    韩棠止不住胃里那股生理性的翻腾,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目光收回来。

    “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恐吓我?你以为在那个鬼地方待了这么多年,我还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陆崇胥摇摇头,语气比他平静得多:“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敌意,我只是让你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最近身体的变化,你躲不掉的。”

    韩棠心脏一瞬间揪紧了,他感觉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颈,把他往冰冷的深渊拖去。

    陆崇胥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将声音放得更加和缓:“我要是想对你动手,不会等到现在,你气色很差,那边有椅子,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其实不用他说,韩棠自己也感觉到了,昨晚弄得太凶,他早起就开始发低烧。但当着陆崇胥的面,他只是直挺挺站着。

    陆崇胥叹了口气,目光里少见的带了一丝悲悯感:“或许你不相信,他死了,我很难过,我一直把他看做除了你之外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适的措辞。

    韩棠冷笑一声:“我相信,毕竟我们这种命硬的实验体也不是那么好找。”

    陆崇胥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韩棠盯着他的脸:“我哥哥呢?他在你眼里也是实验体?”

    陆崇胥笑了笑:“是,但也不是,他的用处和你们不太一样。”

    韩棠也笑了:“也是,在你心里,他原本就是你。”

    陆崇胥好奇似的“哦”了一声:“看来你知道了什么,说来听听?”

    “他不是你的儿子。”韩棠嗓音沙哑:“我哥……本质上和我们一样,都是你用来苟延残喘的工具。你有遗传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所以你想了很多办法,但无数次实验后,你发现这个病没办法被彻底治愈,再怎么拿人命作孽,最多也只能延缓发病时间,想要彻底摆脱这种基因病,大概只有重新投胎这一条路,你当然不舍得去死。”

    他把话说得很不客气,像是在故意挑衅似的,但陆崇胥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过来的眼神甚至还带着点鼓励意味。

    韩棠摸了摸裤袋,翻出一张很小的纸片,那是从旧杂志上剪下来的,可能是之前摆弄了太久,纸张显得皱巴巴的,连带上面的人都显得更加苍老:“这是你之前的样子吧,看来你那时候真的快要死了,要不然你不会选择这么冒险的办法,脑移植手术?”

    陆崇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移动轮椅来到他面前,接过那张边缘有点泛黄的照片,他低着头,韩棠看不清他的表情,等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淡淡道:“当时我病得很重,陆衍那个狼崽子趁机夺权,我的人尽了力,也只能争出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陆衍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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