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入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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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嘴上骂得狠,结果晚上在这儿玩小鸡玩具。”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成国立老让人家回来陪陪,结果自己时常不着家,两姐妹小的时候他也忙,那时候没怎么陪家里人,年纪大了以后想到要顾家要照顾孩子,结果补偿来补偿去的,就是增添了一些不必要方面的关心。

    想关心一下大家的生活,张嘴就变成了催婚,想给孩子找个可靠点的对象,做得太过立马就变成“包办婚姻”。

    “年轻的时候不顾家,想着挣钱,钱挣够了,想回来陪陪孩子,但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成国立看看照片。

    江稚茵靠着墙,心说怎么大家都这样,需要的时候跟消失了一样,不需要了就又想来补偿了。

    她叹一声:“都错过那个最需要被关心的时间了,你要是真的关心姐姐,不如好好看看她选的男朋友是不是真有那么差,你也没跟人家见过面,就说‘不行!绝对要分手,我给你挑的对象才是最好的’,搁谁身上不跟你生气啊?”

    “我妈以前也跟你一样,她一个人带我,要上班,要照顾我,家长会也得先跟单位请假,批了才能来,我直到高二都是一直住在学校里,一年到头见不了她几次。”

    成国立想了好一会儿才辨别出她这个称呼说的是江琳。

    “所以我呢,也是一直都很希望有人一直陪在身边,我喊他一声他就能来,让他做什么就做,上学的时候还想过偷偷养个猫猫狗狗的,但是学校也不让,只能养些小金鱼小乌龟什么的。”

    江稚茵故意说得很轻快:“错过那个时候就补不回来啦,现在谁说要补偿我突然开始关心我,我也只会觉得奇怪,更何况你还冲人家发火,真觉得对不起姐姐,就好好聊一聊,要是卓恪方真有那么不好你再阻止又不是来不及。”

    成国立一瞬间塌了塌背:“我对不起的也不止有你姐姐,也还有你。”

    “我不向你索取这些,你也不必给我。”江稚茵低一低头,说着。

    成国立看着她,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还是从来没把自己当作我们家的人?”

    江稚茵笑一下就算作回答,成国立已然明白。

    她开个玩笑:“不然到时候你又不满意我找的对象,我多受罪啊?我可不想像今天一样当面被你发脾气。”

    江稚茵开始打呵欠:“我睡了啊,你想想办法怎么跟姐姐好好说说吧。”

    她不知道书房的灯还会亮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爸什么时候能想通收手,只记得喝完水回去以后睡得很沉,被子里热烘烘的,半夜睡出一身汗,她又给踢掉,迷迷蒙蒙,连眼睛都没睁开,叫了一声“妈妈”,又开始喊“闻祈”。

    大部分时候,喊这两个人的名字,就总有人给她盖回来。

    但是现在不行了,这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江稚茵前阵子才一直想着搬出去跟江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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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的课基本等于没有,邓林卓直接赖在闻祈那儿了,老神在在地耍赖皮说什么以前在他人生低谷无望之时,是伟大的他照顾着闻祈,为他提供温馨的港湾,现在是到了闻祈回报的时候了。

    江稚茵听得直打寒颤:“你管那破烂车库叫温馨的港湾啊?”

    “怎么不是?”邓林卓边开车边分神说,“有床有锅有电扇还有我,温馨爆了好吗?”

    他来的时候开了几天车,硬是把他的爱车也开过来了,像是打算以后就在这边实习、写论文,就在海城扎根了。

    江稚茵急着去实验室,叫他送一路,结果这人嘴一开瓢就没完没了了。

    车后座上全是各种娃娃,堆成山了,江稚茵随手抽了一个捏着玩儿,问他:“你还有闲心去电玩城抓娃娃呢?”

    “这是送给哥儿的。”邓林卓摁了几下喇叭提醒前面的路人,“我认真查过了,这样可爱的东西可以调解情绪,他不是在看医生嘛,多让他开心一些,既然你俩掰了,哥儿就只剩下我了,我现在终于懂你之前说的了,我要用爱,感化他。”

    江稚茵看着自己随手扯出来的这个“小酒窝”玩偶,兀自皱眉。

    他管这叫“可爱”?

    好吧,随便了,反正不是送给她的。

    江稚茵给扔了回去,半路上车颠了一下,后座的玩偶又倒了过来,江稚茵看见一条鱼型的,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圆滚滚的撅着嘴吐泡泡,这个还能看。

    她双手举着这鱼,告诉邓林卓:“我觉得送这一个就够了,你送他那些丑丑的玩偶小心闻祈给你丢了。”

    “哪儿丑了!”邓林卓不服,移目撇了一眼过来,看见她手里的小鱼,“鱼不是你喜欢的吗,你确定他也喜欢?”

    江稚茵愣一下,邓林卓又推翻自己,嘀嘀咕咕的:“嗐,我真是多问,哥儿喜欢的东西不都是照抄你的嘛。”

    她迟迟没有再发言,把娃娃揉得圆了一些,然后默默放回去。

    邓林卓把她送到了地方,拉下车窗问她:“晚上用不用我再来接你和哥儿回去?”

    “我俩都得搞到凌晨,你睡你的吧。”

    江稚茵摆摆手跟他告别,拎着沉得要死的包往实验室走。

    她属于编外人士,不是固定的成员,没事儿就来帮个忙,时间上最自由,教授默认她只是为了写好论文来看看过程。

    江稚茵自己也有没结完的比赛项目,平时只是抽空来,但是一般来一次就会呆很久,把要做的事做完,每次都是待到最晚的。

    教授看她态度挺认真,还问过她几次,说要是真的感兴趣,今年要不要报他的研究生,反正都是一个学校的,机会也比较大。

    江稚茵只说还要再准备一下。

    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离开,王樊跟闻祈说了一声:“现在换成电子门了,走的时候不需要用钥匙上锁,直接关上就行了。”

    江稚茵抬抬头,环顾了一周,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她侧一下脑袋,看见她一动,闻祈就看过来,于是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又只剩她跟闻祈两个人留下,江稚茵把能做的部分都做完了,开着电脑跟自己比赛项目的小组成员聊了下细节,刚想发几个文件到群里,结果房间里一下子黑了,只剩笔记本屏幕亮着一点光。

    “怎么回事?”江稚茵问,“停电了?”

    闻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一点半。

    江稚茵从自己位子上起身,本来想出去看一眼,但实验室刚换了电子门锁,一断电就没反应了,打不开。

    “王樊没把机械钥匙给我,拧不开的。”

    闻祈过来看了一眼,以防万一的锁孔倒是有,但是俩人都没有钥匙。

    一黑下来江稚茵就找不着北,说话都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你现在能给王樊打个电话吗?我们不能在这儿待一宿吧。”

    闻祈侧目盯她几秒,幽幽问:“跟我待在一起那么难受啊?”

    “又不是说你。”江稚茵古怪道,不知道他怎么这样敏感,“这儿没地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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