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的姻缘树: 四十二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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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一片寂静, 严少司对上刑部尚书的眼神,有一瞬间被他恫吓到。刑部尚书不愧是常年和犯人打交道的人,他将人心拿捏得死死的。严少司被他的连番追问和反复审问也给问犯了,逐渐压抑不住性子想暴跳起来揍他。

    他沉沉地吸了几口气, 平静自己的内心,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上了刘尚书的圈套, 不然将自己套进去下场可就惨了。

    “昨夜我走得时候那些人都在打瞌睡,不信的话刘大人可以审审那几个值班的衙役。我可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走出去的, 不要说的本世子像个鬼魅似的,大门不走走侧门。至于这名册的问题, 我又没当过官, 我怎么知道回家睡觉还要签字画押?”

    刑部尚书见他油嘴滑舌,坐在正堂上的段惊羽也不满的看着他,好像他喧宾夺主了似的。刑部尚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重新在位置上坐直身子, 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他实在是太困了,从公主案开始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疑犯严少司, 你现在一一说明你昨夜见了太子之后去了哪里!”

    段惊羽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少司身子也跟着那木桌抖了一下。

    他站直了身子,似是在思索。

    “昨夜和太子告别后, 我就出了京兆府走回的王府, 大概走了记不清了,反正路上遇到有一个打更的,说是三更天。”

    “我看他满口胡话,还没有睡醒!”刑部尚书“噌”地站了起来指着严少司的鼻子骂道,“来人!将他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在场的锦衣卫齐刷刷地看向段惊羽,段惊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拧紧的眉毛表明了他现在的不满。

    “先打十大板吧。”???

    严少司瞪了段惊羽一眼,冷笑了一声,“十大板太少了,最好把我打昏了头,什么都招了才好。”

    “那不行,我们还是要讲人性的。”刑部尚书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似的,嘴上还循循善诱着,“世子,你要是不想挨打,就说清楚你昨夜究竟干了什么。”

    刑部尚书企图软硬兼施,严少司也打了个哈欠,没有皮脸道:“说了,我昨夜出了京兆府就回王府睡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刑部尚书无奈地摇摇头,又坐回了椅子上,公堂之上架上了刑凳,严少司被一个锦衣卫拉过来按在了刑凳上,随后四五个锦衣卫双手齐按在他的肩、背上,让他动弹不得。他还是头一回受刑,虽然小时候被他父亲按在地上用藤条抽都是家常便饭,但他还是第一回 尝试这上刑的滋味。

    他被几个锦衣卫按在刑凳上,连脸都没法抬起,只能在有限的视线范围内看到坐在堂上的段惊羽,对方冷漠的眼神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严少司嗤笑一声,这小声淹没在一声闷哼之中,疼得他喉咙底发痒。

    这才第一棍,他就疼得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了京城给他养娇气了,这一棍下去让他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要不是有人按住他,他可能要跳起来脚踹打他板子的人。

    “四!”

    “五!”

    “六!”

    一个个数字从严少司的耳边炸开,连带着他的屁|股都要炸开花,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后槽牙也紧紧咬着,口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肩膀被死死摁住,让他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

    “七!”

    门外一锦衣卫走进来禀报道:“端王殿下来了。”

    “八!”

    段惊羽一边眉毛一挑,“住手。”

    “九!”

    那第九下在段惊羽一声令中堪堪刹住,只离严少司的屁|股一寸不到的距离。

    严少司呛了口气,咬紧了牙倒吸着气,也不发出声音,那模样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几个锦衣卫扶着他站起来,动作间牵扯到伤口疼得他想蹲下去。严少司刚站稳身子,端王便裹着雪白的狐皮袍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打眼看了看公堂里坐着的人,然后径直坐在了太师椅上。

    “哟,上刑呢啊?”说着他摆摆手,“继续啊,不用管本王,本王就是路过来看看。”???

    公堂里的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连段惊羽和刑部尚书都忍不住对视一眼交换一下彼此的心得。端王这样子哪里像是路过,分明就是来看人的。

    “听闻殿下这段时间一直病着,今日可是好全了?”刑部尚书开口道。

    “怎么?”端王笑着,那眯眯眼看上去格外的和善,但是扯出的笑容却暗藏杀机,“本王身子不好就不能出门了?”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刘大人是什么意思?要等到本王死了出殡了才能出府的意思?”

    “下官嘴笨,请王爷莫要记在心上。”

    “嘴笨就不要说话,知道自己的那张嘴不讨喜还非要说话,不是找骂吗?”端王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段大人,继续吧,本王也想听听,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陷害本王的弟弟。”

    表弟严某人无语。

    ****

    京城内街道上的雪铲得很干净,遂地面上没有结冻,马车在上面行驶也不会打滑。

    沈芸姝微微有些忐忑地抱着手炉坐在马车上发呆,善画也有些紧张,两只手一直绞着,她不淡定的问沈芸姝:“小姐,咱们真的要去东宫吗?”

    东宫那可是储君住所,她们一个小老百姓跑过去岂不是很突兀?虽然太子殿下屈尊过一次过去沈府,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子想去哪就去哪。现在小姐要去东宫,她这心里总是不安生。

    “嗯。”沈芸姝闷闷地应了一声,说起玩心计什么的,她其实并不怎么会。毕竟她家后院女人不多,那些奴才之间的事情她睁只眼闭只眼,实在看不下去的她会打发了人走,免得祸害整个家里的氛围。因此,她和薛静娴比起来,可能自己真比不过她。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静娴给她使绊子,她也不让薛静娴好受。

    “怕了?”沈芸姝抬眼问善画。

    “怕啊”她都要怕死了,对方可是太子哎!

    还没等善画怕够,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沈芸姝从马车上下来,整个东宫门口侍卫把守森严,一个穿着软甲配着长剑的守卫向她们走来。

    沈芸姝头一回这样近的看到穿戴整齐的兵,他身上带着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善画抚着沈芸姝的手都在颤抖,沈芸姝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姑娘,你们有何贵干?”说话的人冲她行了一礼。

    “我是刑部尚书沈慎的孙女沈芸姝,听闻太子身体不适,今日前来送礼探望。”

    守卫了然,这几日这样的姑娘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也替里头的主子拦了许多。

    “姑娘稍等片刻,容我等通禀一声。”

    沈芸姝点点头,她穿着斗篷戴着面纱,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那一双圆眼之外,叫人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守卫许是在警惕她们,多看了两人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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