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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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拉扯,让他控制不住要往那个房间去。

    他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室内很安静,夜灯因他的脚步经过?而明亮。

    灯亮了,他的孤独也变得具象化了。

    他走到床边,坐在床畔,掌心触及微凉的真丝床品。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睡在这里?,他问她为什么不在楼上睡,她说在楼上睡会想他。

    那现在呢?

    会不会想他?

    卧室还是那个卧室,却被整理得太过?整齐死板,难以找到她生活时的痕迹。

    他随手拉开床头的抽屉,“叮铃”一声响,一只小巧的风铃从抽屉深处滚出。

    透蓝色的玻璃风铃封存些许气?泡,像那片海。

    一张小小的信笺挂在风铃之下,浅蓝色的暗纹,没有字。

    他将风铃提起,金属铃铛随他动作轻声响。

    信笺在空中?旋转,一行小字蓦地闯入他的视线。

    他快速抓住信笺翻到正面。

    [孟舒淮会爱我一辈子?]

    最后问号被两条斜杠划掉,换成?了一个坚定的感叹号。

    他看到这里?,提着风铃的手忽地一颤。

    从始至终,她都?相信他很爱她,就算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也会被更深的爱意抹去。

    但他竟然

    竟然猜忌过?,怀疑过?,摇摆过?,漠视过?,放弃过?

    那现在守着这风铃枯坐,是不是他活该?

    他的指腹缓慢抚过?那熟悉的字迹,微微凹凸的质感,一笔一划都?那样有力?。

    他想仔细放到灯下看一看,连结信笺的丝线却毫无预兆从风铃内部断裂,金属铃铛坠落在地,轻跳一下滚进了床底。

    在这瞬间,他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铃铛没了,风铃就不会响了。

    “你听见它的声音了吗?”

    “那是我在想你的声音。”

    他从床脚和边柜的缝隙里?找到了那枚小小的金属铃铛,丝线断了可以再接,思?念若是断了,该如何重连?

    67.水中月

    /

    梁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 梁雨薇也不再为接近不了孟舒淮而纠结。

    她如今的生活的确是过得不错,但她也清楚,她的爷爷才是梁家的顶梁柱, 公司没了爷爷,光靠她那个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妈必然是不?行,若要避免坐吃山空, 她必须要尝试着去接管公司的业务,培养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

    她主动找到?孟老爷子?,说想?要留在远扬实习, 想为自家的公司积累管理经验,希望老爷子?能帮她安排。

    小辈想?要学习,老爷子?必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梁雨薇又特地说:“不想跟在二哥身边。”

    孟舒淮什么性?子?, 老爷子?再清楚不?过, 他又提议:“那?舒澜?”

    梁雨薇面色一滞, 这位姐也没比那?位哥好多少。

    后来张伯提议让梁雨薇跟着崔琦学习,崔琦虽然不?是集团的领导岗位, 但却跟在孟舒淮身?边多年,个人能力突出, 熟知集团内部各项事务, 拥有非常丰厚的管理经验,性?格也好相处, 必然能帮上梁雨薇。

    梁雨薇对崔琦有印象, 就是那?天毫不?留情将她赶出月华楼的人。

    从私心来说,她肯定是不?愿的, 但想?起孟家姐弟的行事作风,那?还是崔琦吧。

    孟震英处理完美国的遗留事务, 赶在了卢雅君生日前夕回?了国。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卢雅君根本就没有过生日的打算,但孟震英宠妻名声在外,再加上他知道卢雅君这几天心情不?好,便想?着办个宴会让老婆开心开心。

    宴会当晚,远在巴黎进修的祁砚也及时赶了回?来,专程来为卢雅君庆生。

    这段时间远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孟舒淮压得很死,就连孟舒澜接受内部调查一事,对外也只说是正常的职务变动需要交接工作。

    所以祁砚压根儿就不?知道李天泽绑架勒索一事,更不?知道江泠月和孟舒淮分手?一事。

    祁砚带着礼物在宁园宴会厅见到?了卢雅君,有些日子?不?见,他这位干妈还是端秀靓丽,容光焕发。

    孟舒淮和孟舒澜罕见地陪伴在卢雅君身?侧,一位典则俊雅,一位高贵冷艳,两人往那?一站,气场直接拉满,轻轻松松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祁砚正惊讶,他的母亲谢宁跟着走上前来祝贺,同卢雅君寒暄两句,谢宁注意到?了缩在孟舒淮身?后的梁雨薇。

    谢宁高兴同梁雨薇打了招呼,她又忽地想?起来那?位美丽聪慧的江小姐。

    她好奇问?卢雅君:“今儿怎么没见到?泠泠?”

    听谢宁这么一问?,祁砚也反应过来,今晚这般重要的宴会,怎么完全没有看到?江泠月的身?影?

    他跟着接话?问?孟舒淮:“是啊,二哥,我的小泠泠去哪儿了?”

    孟舒淮一直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神情,祁砚既看不?出他今晚为母亲庆生的高兴,也看不?出他因为江泠月不?在身?边的低沉。

    孟舒淮没说话?,孟舒澜点了点手?里的香槟杯,问?祁砚:“再过几天泠泠的戏就要首演了,你去看么?”

    “当然。”祁砚不?假思索道:“全场的鲜花都将由祁公子?买单!”

    孟舒澜弯唇一笑:“南城剧院哦。”

    她说着话?,紧跟着看了孟舒淮一眼,祁砚便也迅速get到?了孟舒澜的意思。

    合着这俩人是闹分手?了。

    看孟舒淮神情不?悦,祁砚没敢再多说话?。

    宾客已至,但孟舒淮却一改往日忙于应酬的状态,独自一人端着酒杯来到?隔壁院的蔷薇园。

    祁砚眼尖,看孟舒淮离开宴会厅,他也跟着走了过去。

    暮春时节的蔷薇开得正盛,柔和的地灯照亮每一簇娇艳的花,园中?有赏花亭,亭中?亮一盏昏黄的孤灯,灯下的赏花人形单影只。

    祁砚上前,问?孟舒淮怎么舍得?

    天上月坠落在孟舒淮的酒杯中?,深红的酒液浸染她,她仍皎洁无暇。

    孟舒淮望着杯中?的月,语调极淡反问?:“她要飞,我还能折了她的翅膀?”

    短短一句话?蕴藏了无数的信息,祁砚略感?心惊。

    敢情还是小泠泠甩了他这位高高在上的二哥,啧,不?愧是他欣赏的女人。

    他心中?惊讶,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太多,听孟舒淮这般语气,他缓和道:“一个人飞太久也会累的,泠泠是个简单纯粹的姑娘,既然是认真爱过的,就不?会轻易放下,二哥为什么不?主动一点?”

    “主动什么?”

    祁砚:“”

    祁砚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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