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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成败之名 [赛车]》 30-40(第7/18页)
技就是这样,不光需要实力,运气也同样重要。
天气、对手、赛道。
很多时候这些来自外界的不确定因素也能决定一场比赛的成败。
各种因素造就了赛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所以就算是再强劲的车手,也不能保证次次站上领奖台,甚至不能保证完赛。
但这恰恰也是赛车竞技的魅力所在,充满未知的结果才能让吸引车迷带着期待感前来观赛。
这些道理骆其清都懂。
但也并不妨碍他多想。
骆其清站在靠近观众席的位置,旁边是个运动饮料供给站,WTCR官方周边销售铺、甚至还有个四处乱窜的吉祥物,但他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地往周棘那边瞟。
周棘刚领完奖,还没来得及去休息室换衣服,身上依然穿着印有队标和各种品牌logo的赛服。
他笔挺地站在人群中央,正敛眸划着手机屏幕,光是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虽然车队其他人都在为他这回能登上领奖台而高兴,但周棘越是这样平静,骆其清越觉得他是在刻意压制内心的汹涌。
从冠军落到亚军肯定会有落差吧。
要不要去关心一下?
但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赛事主席在台上发表演说,身边人来人往,而在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骆其清一个人杵着纠结了半天。
骆其清想,这就是普通队友之间的人文关怀,应该挺正常的吧。
骆其清想,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个车队的,有点集体感怎么了?
骆其清想,上回周棘帮他克服了开车障碍,他这就算是礼尚往来。
所以他最后成功说服自己。
于是他脚一抬步一迈,转眼就到了周棘身边。
先战术性咳了几声,骆其清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你还好么?”
或许是周围太吵,周棘似乎没听见。
骆其清站在旁边等了会,才忍不住又道:“周棘。”
这回听见了。
或许是错觉,他看见周棘的目光顿了一下,然后才偏过头:“怎么了?”
“你干嘛呢?”骆其清随口一问,回到正题,“刚刚比赛”
他话还没说完,周棘就已经把手机屏幕往他眼前利落一转,打断道:“看唐明海发的澳门旅行攻略。”
“”
还有心情看攻略,那情况应该不算很糟糕。
“哦”骆其清声音莫名变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你没有因为喻星潭吧?”
备受打击几个字被他咽了回去。
不过周棘大概也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忽地轻笑了声,然后才说:“多大点事。”
以往他都习惯在WTCR不拿名次,这回上了领奖台,哪还有不高兴的道理。
“真的?”骆其清语气略带质疑。
“嗯。”
确认周棘不是强颜欢笑后,骆其清顿时感觉心情轻快不少,他开始隐隐觉得口渴,想赶紧去供给站蹭瓶饮料。
“那我走了啊!”
不知不觉中台上讲话的已经换了个人,台下沸反盈天,还沉浸于观看比赛后的兴奋与激动。
骆其清已经消失在人群。
周棘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忽然喃喃道:“而且也不算是输给他。”-
晚上十一点,酒店客房。
房间里大多数灯光已经被熄灭,只留下了床边一盏阅读灯。
骆其清靠在柔软舒适的床头,戴着耳机,把今天第二回合的比赛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经过无数次的慢速回放后,他发现其实喻星潭也只是把莫比乌斯切线学了个大概,并不完全和他当初的一致。
纯纯的掌握了壳子,没掌握精髓。
屏幕盯久了眼睛开始发酸,骆其清刮了刮眼眶,关上手机,往被窝里一躺。
窗帘没有拉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外面的巴黎塔。
大晚上在这找不同,绝对不是因为闲得无聊。
骆其清呼出一口气,又回忆起无意间中刷到的喻星潭采访片段。
有记者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Devil那招莫比乌斯切线的,又怎么会想到在这里用。
“有段时间了吧,对我来说不难学。”那人轻飘飘地回答,依旧很傲。
不难学你个头。
骆其清当即就在心里反驳,都没学明白就在那装逼。
不过让他更记忆深刻的,是喻星潭接下来那段话——
“因为这是世界赛啊,没有一个赛车爱好者会不关注吧。”
“如果Devil看到的话,我猜他应该会很惊讶。”
“他要是再不回归赛道,他的成名招可就要被我占为己有了啊。”
骆其清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老揪着自己不放。
这种感觉就像有蚂蚁在他心头打转。
但更准确来说,是有点不爽。
故意学来挑衅他也就算了,超的居然还是周棘的车!
骆其清忍不住说了句草。
结果余光一瞥见隔壁床已经睡下的人,他赶紧手动闭麦。
同住一间房的岑杰作息时间规律得可怕,每天十点一过就准时上床睡觉。
秉承着尊重差异的原则,十点之后骆其清也会自觉安静,生怕影响人家休息。
所以在三分钟后,当骆其清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来时,他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来电显示是唐明海。
骆其清关掉音量,赶紧接起来。
“啥事?”
“要不要跟我和段誉出去玩?”
夏天的夜晚向来凉爽宜人,可今晚澳门却罕见地降了点温。
骆其清出门前也没顾得上看天气预报,随便换了件干净短袖就准备赴约。
在房间走廊的时候还没感觉出太大温差,结果刚下到一楼就迎面吹来一阵风。
鸡皮疙瘩迅速响应号召。
但是一看时间,距离约定在门口碰面的十一点半只剩下五分钟。
再上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他也不喜欢踩点到,索性搓了搓胳膊继续往前走。
唐明海在电话里说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
骆其清自从出了国后就没再怎么体验过所谓的夜生活,当然这可能也和他的病情有关。
可他有预感今晚会是个不眠夜,索性也就放纵一把算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是十一点二十八,唐明海和段誉都还没来。
原地干等着感觉更冷了,于是骆其清只好跺了剁脚,企图给自己增加点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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