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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致命沦陷》 154、缓和个屁!(第1/2页)
次日,趁着万辞出门工作的间隙,丁平惠找机会,拦住了抱着老猫在后花园晒太阳的江修临。
她端着一盘水果,尽力挤出一抹温和的笑来。
江修临正睡在躺椅上,今天天气好,他就穿了一件v领米色长袖衫,牛仔裤包裹着长腿,头发软软的垂下来,青春气质尽显无疑。
如果忽略他脖子上的青紫痕迹的话。
尽管过去了几天,但万辞那晚实在是生气,因此下手没有留情。
江修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折磨,偏偏他皮肤又敏感,没个个把星期根本消不掉。
丁平惠远远走过来,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裸露的皮肤外,脖子上极其显眼的青红色勒痕。
她臊得扭过头不敢多看,心里暗道:一个男人,竟然甘愿被一个女人压得死死的,也不知道羞耻。
万辞也是,被这狐狸精迷得不轻,连亲妈都不放在眼里。
江修临根本不知道丁平惠在靠近,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怀里的猫。
老猫则是眯着眼睛,蜷成一个蜗牛卷睡在他颈窝前。
暖和的阳光洒落下来,一人一猫睡得满足惬意。
丁平惠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小江是吧?”
江修临身躯一僵,明显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睁开眼,却被灼目的阳光刺了一下,不得已眯了眯眼,抬手挡在额前,这才勉强看清面前的人。
丁平惠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里的水果道:“晒这么久了,吃点水果吧,厨房刚切的。”
江修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头顶冒出一串问号。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复杂,最终嫌弃地皱起了眉。
莫名其妙。
哪怕丁平惠笑得再温柔,在他眼里,也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懒得理她,摸了摸身上的猫咪,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丁平惠忍了忍,继续说道:“我知道昨天的事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见你摔得不轻,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摔到的地方还疼吗?”
江修临连眼睛都没睁开,没好气地税:“万辞也摔了啊,你怎么不问问?”
重心都搞错了,自己的亲女儿没见关心一句,却跑来假惺惺关心他这个外人,脑子有病吧。
丁平惠一讪,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我也想找她问问来着,这不是她工作忙,一直没时间嘛。”
江修临“哦”了一声,语气依旧是疏离的,想到昨晚给万辞敷药酒的时候看到的惨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摔得特别严重,膝盖青了一大片,上床睡觉都是难事。”
丁平惠听了,心里稍稍有了一丝丝愧意,她接过话茬,“是我不好。”
江修临白了她一眼,稍稍侧了侧身子,不想看到丁平惠。
他继续闭上眼晒太阳:“知道错了就去找个地方忏悔弥补啊,搁这儿搞什么玩意儿,我又不是上帝,你对着我反思,我又不会饶恕你。”
江修临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加上对面是丁平惠,他不再装出个矜矜公子样,反而是有什么说什么。
反正万辞又不在这儿,他说话难听一点怎么了。
丁平惠被说的挂不住面子,但还是强忍着没跟眼前的家伙动嘴。
她将果盘放在江修临躺椅旁的桌子上,少见的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
丁平惠叹了一口气,从她来到这里就感受到了,不论是万辞,还是别墅里的佣人保姆,都没一个真心欢迎她的。
这里的人都看万辞的眼色,万辞和她关系不好,那些家伙又怎么会和和气气地对她?
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佣人们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这个别墅里真证能在万辞面前说上话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本想找万炀初疏通疏通,那小子年轻,她这个做长辈的,若是说点什么,不管听进去多少,总比面对一个心机泛沉的成年人强得多。
但没料到万辞居然没将他带在身边养。
她在这别墅里住了小半年,连万炀初的人影都没见过一次。
再拖下去,只怕是要出大问题了。
万般无奈之下,丁平惠试着接近这个江修临的男人。
见万辞对他的态度,恨不得把这人当宝贝一样藏起来。
从他这里出发,兴许能有转折点。
丁平惠坐了下来,自顾自道:“我四十多岁就成了寡妇,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不凶一点,孩子们怎么能吃饱长大。”
“我可能说话做事和你们城里人有很大区别,你们瞧不上我也正常。”
江修临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丁平惠望着依旧侧过身去不准备搭理她的男人,思绪渐渐安稳了下来。
她不吵也不闹,只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
这么些年来,她的心酸,又有谁能知道?
中年意外丧夫,没两年大女儿高二的时候又捅伤了自己的亲弟弟,因此被关进了少管所。
她的脊梁骨都快被左邻右舍给戳断了。
一个农村女人,没有丈夫的支撑,没有婆家人的庇护,可想而知,她这一路过得有多艰辛。
她和万辞之间的羁绊,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
没有母亲想讨厌自己的孩子。
但偏偏命运弄人。
她以往会信一点鬼神之说,但万辞出生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新生命的诞生为家里带去了欢乐和期待。
即便她出生于众说纷纭的鬼节,她也打心眼里欢迎这个孩子。
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打的她措手不及。
婆婆病重逝世,丈夫意外身亡,亲弟弟被捅伤,万辞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越发多了起来。
哪怕她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万辞好像生来就是给他们家添麻烦的。
“如果万辞能懂事点,听话点,不给我惹那么多麻烦,我怎么会不待见她。”
“我是真心想跟她缓和关系的,”丁平惠悄悄抹了把眼泪,说出来才深深感受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酸:“但我怎么做她都对我意见大得不得了。”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江修临,哽咽道:“小江,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给万辞传个话,就说我明天就走,我以后都不会烦她了。”
她本想观察一下江修临的反应,没想到抬头时,却看到江修临正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江修临心里的怨气是噌噌往上涨。
他一把坐起来,将老猫抱下放在地上,转而不善地看向丁平惠。
“你说万辞给你惹麻烦?”
江修临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耳朵,为什么要听到这么些脑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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