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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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褚新霁不疾不徐地整理棋子。

    灰白墙角里,一朵红梅傲然绽放,成了萧瑟冬日里唯一的亮色。

    难得寂寥,沈月灼垂下眼睫,过来帮他一起收,顺势问:“你惹爷爷生气了?”

    褚新霁浓重的气压萦绕在眉间,“有这么明显?”

    “对啊。”

    他抬步到了书房,沈月灼跟个小尾巴似地追了上来,“因为什么事?”

    将棋盘收入抽屉中,褚新霁才抬眼看向她,“秋后算账,质疑我和你结婚的动机不纯。”

    沈月灼默然一瞬,压住心跳佯装毫不在意地问:“那你的动机单纯吗?”

    褚新霁的目光终于落回她身上。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宁静致远’‘天道酬勤’几幅题字,笔墨尚未干,房门也并未关阖,在这样处处透着清心寡欲的地方,她被他压在书桌台上,掌心撑着她的腰,用力地碾过她的唇瓣。

    沈月灼杏眸微微睁圆,感受到他喷洒在她颈边的呼吸,灼热而湿潮,托在脊背的大掌也愈发失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撬开她的牙关后,褚新霁斯文地吮咬着下唇的那一片软肉,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侵略性地搅乱她的思绪,分明是温柔的吮吸,却让她觉得他吻地又凶又急。

    最后,他似是不满于这样的浅尝辄止,书桌上的宣纸、镇尺、摆件叮铃咣当洒落一地,发出闷响声。

    “霁哥……”

    得以喘息的间隙,她低声唤他,嗓音又酥又娇,连她自己都觉得耳热。

    第 29 章   新雪

    “嗯。”他微顿,“别说话。”

    吻她的间隙,褚新霁分出心神来回应她。

    他的嗓音哑得要命,伴随着极轻的一声喘息,宛若裹挟着电流的颗粒,滚过耳畔时,像是低醇的大提琴,光是听着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沈月灼见过他太多矜冷肃然的样子,看他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名利场,淡漠的眸中却不染半分浮华。她也曾将他视作追寻的人生目标,这份爱慕混杂着敬仰、青春期的艳羡与嫉妒,在时间的长河中发酵。

    她以为她永远只能仰望着他,仰望着高山之巅的那一捧清雪。

    却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

    面对强大的敌人,她偏就是学不会虚与委蛇的伪装。挑衅般地解读出另一层意思,“所以霁哥是把我当罪魁祸首了。”

    “有胆子放开牢笼里的野兽,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褚新霁语速缓慢。

    在她即将到达云端的那个临界点,骤然抽回手,转而扣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原本修长干净的指腹尖端沾着晶莹的湿,他在这方面坏得让她害怕,甜香味溢至鼻尖,沈月灼脸颊更红,忍不住发出抗议,声音刚发出来,就淹没在他斯文碾磨般的吻中。

    这个吻的持续时间并不长。

    他退出稍许,依旧是那一副英俊冷淡的脸,稳着气息,沙哑至极的嗓音含着不容置喙:“张嘴。”

    她故意同他作对,咬着下唇挑衅他,俨然忘了两人此刻紧密连接。

    褚新霁眸色黯下,锢着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松开,穿着矜贵考究的德比皮鞋往下踩实,坏里的人也随着而轻轻抛起,近乎于看不清的抛物线,呈现出漂亮而完美的弧度。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沈月灼唇瓣下意识张开,凝视着她的温沉目光溢出侵略性,深吸气,发了狠地吻上去,将她的呜咽声吞入腹中。

    那坚固而柔软的城墙碎掉了,破开城堡的大门,只需要蓄势待发的最后一枚弓箭。

    射击这项技艺早在数十年前便以精通,在漫长而又潮湿的浓雾里,首要的练习便是端稳枪托,避免强大的后坐力对子弹造成影响。这也是最磨炼耐性的时刻,为了一击必中的那刻,他在隐忍中等待,直到猎物放松警惕。

    灼热的呼吸快要将沈月灼融化,眼底的潮雾仿佛久旱逢甘霖般落下来。

    凝聚成一颗又一颗的泪珠,沿着她的面颊滚落。

    精心化了半小时的妆容,因这梨花带雨的低泣而变得荼蘼。

    惹人心疼。褚新霁用指腹慢慢擦去她的眼泪,柔声轻语地哄,“待会就不疼了,你再忍忍。按你那磨蹭的速度,只会更遭罪。”

    殊不知这一哄,小姑娘的眼泪彻底溃堤,含含糊糊地控诉他混蛋,指尖贴着他解开的领口钻入他的胸膛。

    天鹅颈微微仰起,觉得难耐,指尖却又无处可放。

    褚新霁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角,心底泛滥得一塌糊涂,顶,撞的动作透着隐匿在绅士风雅皮囊下的狠戾。

    无法见之于天日的妒忌在胸腔滚过,仿佛和她掉出的眼泪搅在一起,淹没他,吞噬他。

    爱意浓烈,灼烧着所谓自我束缚的牢笼。

    如果她也爱他,该有多好。

    沈月灼适应了好一会,那股疼渐渐消散开来,被奇异的、陌生的感受代替。

    破碎而断续的求饶声溢出来,“呜呜轻一点。”

    掌心落在那处印着Selene的冷白皮肤上,他怕自己低头看时,会嫉妒得疯掉。想一遍遍将其覆盖,把这份复杂而又炽热的情感隐藏着,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只给她隐秘而又小心翼翼的那一部分。

    “情难自禁,轻不了。”

    衬衣、马甲悉数剥落,方便她受不住的时候抓挠他,凌乱而又仓促地散落一地,沉郁的墨香弥漫在这间古朴而又典雅的书房里。

    这是他无数次约束自己的地界,墙上挂着练习了成百上千张宣纸才拓下的题字,梨花木雕花桌椅上的摆件,无一不昭示着清幽寂静的品味。

    仅一窗之隔的庭院里,漫天雪花簌簌而落,将冬日的红砖百瓦添上临近新年的喜庆。

    沈月灼迷迷糊糊之际,感觉他的动作变得柔缓,以为是她的求饶奏效,眯着一条缝觑他,“霁哥,结束了吗?”

    “还有三个。”他哑声回应,“不急。”

    褚新霁将她抱至长桌上,深黑的瞳眸映着她此时的怔懵惨澹,盛着清水的砚台、毛笔、镇纸被他粗暴地拂开,沉闷着声响滚落满地。

    沈月灼脸还红着,浑身都氤氲着粉色,思绪迟钝地转着,“什么还有三个?”

    他没有回答,握住她的肩发力往前,因体型差而弓起的肌理沾着薄汗,在那盏莹白的灯光下泛着矜冷的色泽。

    掌心里蓦然被塞进薄薄的塑料包装,沈月灼下意识拿到眼前看。

    超薄、蜜桃味、无痕。

    她像是抓住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

    “不用。”褚清泽说,“把我的那份给月灼留着就行,正好她喜欢。”

    闻言,长辈们的表情才缓和些许。

    褚新霁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茶,指尖细捻起茶杯,眸中闪过些许锋芒,微垂眸子道:“她喜欢什么,用不着你来关心。”

    往常说话这么冲的人,都是褚清泽,他本身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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