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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见春来》 20-30(第8/14页)
争论,两人当场就要吵起来,那位和善的中年人见状目露不悦,对薄司礼道:“小薄,你去处理一下。”
沈月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狗仔见周遭还停着武警车,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冷汗直冒,又被人高马大的安保押着,瞬间老实了。
薄司礼同沈月灼并排而行,派人搜查完狗仔相机里的照片和音频,对她说:“那几张照片已经删了,人也训导了一番,在局子里待几天才放出来,你不用担心。”
三院那群公子哥里,薄司礼是情商最高,也是办事做妥帖的一位。两人都算是人精,在他开口询问她时,沈月灼就已经接收到信号,这场配合也算默契。
沈月灼在他面前站定,“今天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薄司礼:“听说你要和褚清泽订婚了,你们打算……隐婚?”
他刻意提到褚清泽,沈月灼也不能装傻,平静道:“你可能记错了,我是和褚新霁订的婚,而且前不久已经领证了。”
薄司礼沉默了一会,将她送到警车附近,清幽的目光落向她。他们面对面而站,距离却隔得很远,比正常社交还要多上半步。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薄司礼从善如流地带过这个话题,“我这边还有事,不能亲自送你。”
冬日的风掀起他板正的大衣衣摆,薄司礼很快将眸中的那抹异色掩饰下去。
沈月灼说:“没事,我同事还在等着我,你先去忙吧,有机会的话,我再和霁哥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跟褚先生平常也会有交集。”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车缓缓在不远处停稳,车门平缓地滑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纤尘不染的皮鞋,修长笔直的腿,以及盈了满身清骏,正抬眼落向沈月灼的长眸。
数日不见,他眉目比以往更加舒朗清阔,身后是覆满落雪的枯木,不知何时才能再度逢春。
褚新霁脱下西装外套,自然地披在了沈月灼身上,沾着他身体余温的外套挡住了料峭冬风,“外面冷,怎么穿这么少?”
褚新霁掀眸看向她,眸光沉敛而温和,“我从未涉足过游戏产业。”
沈月灼:“但霁哥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管理者,肯定有更强的判断力。”
“先别急着下结论。”褚新霁缓声道,“掺杂着主观情绪去寻求答案,对你的发展而言,并不是好事。通常,在不确定哪种方案更优时,可以考虑同时推进,用数据的反馈辅助调整后续的方向。”
沈月灼静默地思考了一会,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在资金充裕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让两条线并行,试错并不可怕,哪个工作室不是试错中磨练出队市场的敏锐度呢?
“谢谢霁哥!”
困扰她数日的难题,褚新霁仅用几分钟就引导她化解,沈月灼的心情跃然而出。
比起给出明确的答案,她更喜欢褚新霁这种授人以渔的方式,能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成长,遇到类似的情况时,才能举一反三。
“月灼,作为兄长,我希望你清醒、独立,有能够解决问题的能力。”
褚新霁凝向她的目光深隽而柔和,“但我不止是你的兄长,所以,我同样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成为你一往直前的底气。”
第 26 章 新雪
这不是沈月灼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作为沈家翘首以盼的独女,沈歧和沉曼铃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做不好也没关系,家境殷实会是她的底牌。
父母对她的要求也不高,按部就班地长大,走他们为她铺垫好的路。
譬如接管家里的珠宝生意,嫁给褚清泽,反正公司也有职业经理人,用不着她操心,她只需要安稳顺遂地度过余生。
她并非叛逆难驯到不懂父母良苦用心的人。
身边亦有很多同学向她表示过羡慕,哪怕她最后真的一败涂地,也还有退路。
家庭和父母是她的底气,是她根扎于这座城市的营养源。
沈月灼在褚新霁的注视中有片刻的抽离。
她到处转了一圈,在褚新霁打电话的时候,警惕地站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褚新霁正在解领带,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闲散地搭着,吩咐他的特助订好晚餐餐单,掀眸看向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小姑娘,“晚上想吃什么?”
沈月灼不想理他,敷衍道:“随便。”
“想去远点的地方,还是留足时间休息?”
“都行。”
“那我让赵檐定这里的酒店,他们这里有几道招牌菜做得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反正我又不是客人。”
这句话就有些置气的意味。沈月灼询问了下具体的事情,贺成屹却回复说当面才能说清楚,一时间让她有些拿不定注意。
杨叔散完喜糖回到驾驶座上,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褚新霁就拿了个红包给他。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杨叔沾了喜气,说了两句吉祥话,愣是让沈月灼耳根烧得灼烫,想从褚新霁褪上下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止。
他唇角勾出浅淡的笑,温声应:“谢谢杨叔的祝福。”
杨叔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打心眼里高兴,把红包和喜糖妥帖地收好后,才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祝两位早生贵子了!多子多福!”
沈月灼扭过头去,一张脸都快埋进褚新霁的肩头。
什么早生贵子……
褚新霁则面不改色地应下,仿佛并未受其影响,对沈月灼道:“我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找成屹,不如我们一道过去。”
“正好也顺路。”
今天回得太匆忙,沈月灼要是现在打车,也不太方便,既然已经和褚新霁上了一条船,她也需要找个时机和贺成屹说清楚,“那我把地址发给杨叔。”
贺成屹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疗养院,一些德高望重退休后的干部都在这里,环境清幽,私密性和安保极佳,车牌号刚进入监控区域,贺成屹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因此在看到褚新霁搂着沈月灼出现在视线时,他并未显得有多惊讶。
目光在沈月灼酡红的面颊上停留一瞬,军人敏锐的感知力便察觉到来自褚新霁的眼刃,隐匿在温和目光中的攻击性并不低,贺成屹不动声色地接下,同他四目相对时,忍不住觉得嘲弄。
沈月灼规矩地唤了一声:“成屹哥。”
贺成屹轻轻颔首以示知道了。
“霁哥说顺路,我就跟他一起过来了。”沈月灼说话时,抬眸觑了一眼身后的人。
殊不知这样的解释,更像是维护。
贺成屹这会已经取了石膏,行动上相对没那么不便,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在这件事上,你反应倒是挺快。”
沈月灼显然没听懂,抿了抿唇,听到褚新霁不咸不淡地说:“总不能事事都慢你一步。”
这句话火药味很浓,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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