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美人[无限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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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溺就觉得自己额间的青筋在疯狂跳动。

    口中的唾液似乎正在分泌,理智渐渐消失,方溺眼睛发红,像是一只狂犬犯病般。

    他呼吸急促,猛地被人拍了拍肩膀。

    戴着兜帽的萧南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方溺身后,声音似冷铁:“又犯病了?”

    “你比它还要更像一条疯狗。”

    他所住的书房正对着虞仙的卧室,此时书房门微微开着,萧南生将方溺带了进去。

    虞仙听着外面的动静,躺在床上,撇开眼盯着门上一动不动的画看,那画里面的造物无声无息,像是一只死物般,虞仙没看见它出来过。

    这么想着,锁上门后有些许安慰的他,轻轻阖上眼。

    等到他呼吸终于放松,紧绷的身体也缓缓松懈后,门上的盔甲终于出现在地上,单膝跪地,仰起的头盔下是一片黑雾。

    在那阵让人恶寒的黑雾中,一只分了叉的猩红长舌探了出来——

    它又吻上了那只骨相漂亮的手,还缠在了上面。晶莹的唾液分泌出,从指骨上掉落。

    腹腔的饥饿感越发浓烈。

    “猎犬”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告诉它自己,好饿。

    床上的人动了动,“猎犬”站起来俯下身,和虞仙脸贴着脸,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门外有人苏醒。

    只吃了一顿饭,再次醒来后,饥肠辘辘的众人,眼里已经有了血丝。

    他们连续不断的喝水,指望着无味的水能带给自己饱腹感。可是到了最后,哪怕稍微摇晃下就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响声,也只能感受到胃里有一只手正在抓挠不已。

    自己那一杯土豆泥被加热后,江菲飞快的端起来,把调羹往里一插,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她凑过去问在众人之间蛮有号召力的谢清,“诶,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谢清塞入食物的动作不自觉的暂停了一下,她嘴里咬着软烂的土豆泥,胃里的馋虫被咽了下去。

    “昨晚,我去看了下被他们收起来的尸体。”

    她说着之前就被虞仙发现的信息,“那小姑娘不是因为上吊被勒死的,她脖子上,好多道细长的切口,围着一整圈呢。”

    江菲又塞入一口,“是吗?那你觉得是NPC干的吗?”

    只想岔开话题,掩饰自己昨天动向的谢清丢掉垃圾,揉了揉自己肚子,浑然不在意的说:“那手法,你觉得像吗?”

    “我倒是觉得是玩家干的。”她猜测到,“这女人身上连反抗的瘀痕都没有,能控制住她还不让她反抗的,除了控制人心的怪物,就只有拥有道具的玩家了。”

    她身后,眼色晦暗的江菲缓缓将嘴里几乎要化成水的泥咽了下去。

    她把眼神从自己的任务上挪开。

    【淘汰暴露玩家身份的玩家。(5/1)】

    【提示:不能杀死NPC,否则任务视为失败,扣除该副本的奖励币。】

    第29章 地下室 九

    被叫做“法医”的江菲, 昨天半真半假的,依照着众人的要求,在女人的尸体上观察着。

    她的刘海很长,微微低下头时把眼睛都遮住了。谢清和她是欢乐谷里的朋友, 对她有些了解, 知道她现在估计很为难,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是谢清突然把她赶鸭子上架的。

    谢清刚才只是下意识摆脱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再加上她有些心虚,一下子就撒谎还把江菲给带出来了。

    当然, 事后她也有更好的借口:借用一个“法医”的假身份,还可以趁机多触碰、观察尸体,且不惹人怀疑。

    就是不好解释为什么不是自己出来, 而是推了毫无防备的江菲。

    但谢清没有想到江菲会把自己也拉过来, 还说谢清是她的“助手”。

    这下那个借口的效果确实变得更好了, 但是谢清的脸也不自觉的扭曲了。

    江菲看了半天, 也不上手,“她确实是窒息而死的。”

    可是其他的, 她也说不出来太多了,只是声称没有工具,不能进一步证实。

    谢清以为这是她推诿扯皮的手段, 便也跟着附和着。

    不上手,不确认尸体僵硬程度, 也不看伤口, 只是在表面逡巡……抱手倚在墙壁上, 虞仙冷淡的眼睛一眯, 只在一瞬间便确认了这两个人都在撒谎。

    但是她们为什么要撒谎?

    不自觉的, 这两个人引起了不止虞仙一人的注意。

    时间回到今天。

    被困在地下室的感觉不好,黄毛躺在地上,揉着肚子——他今天没有吃的东西,哀嚎:“还得在这儿待多少天啊?”

    赞成不让他再破例的人数太多,加在一起足以威慑黄毛,他一个人也不敢反抗,只能坐在客厅地下,眼睛发红的看着周围吃的津津有味的人。

    手里的水杯都快被他挤爆了。

    他喂了一声,“你们不害怕吗?有杀人犯藏在我们这里诶。”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自己往这些天本来就比较慌张的人群里扔了颗什么雷,见有的人已经面目异样,黄毛嘟囔着:“你们就不怕又有人死吗?”

    身为学生会长的萧焉,就见不得不守规矩的人。扫了黄毛一眼,他扔下自己的勺子,“别人在吃东西,你扯这些干什么?嘴里没吃的痒得慌?”

    黄毛瞪他:“我还不是为了安全才说的!”

    可他这样一说,好不容易在吃饭时能缓和下情绪的人们,神经又绷紧了。

    在进来当天就互相介绍过,黄毛一开始震惊于虞仙的美色,自然把他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说不定就是对这里极为熟悉的虞仙呢!”

    端着土豆泥一口一口咬着,冷不防被叫住名字的虞仙,抬起头,唇角淡黄色的土豆泥被他伸出的猩红舌尖掠过舔进嘴里,“我?”

    住在侧卧的阿蛮脸微微泛起浮红,抽了张纸巾放在虞仙旁边。

    方溺瞥了她一眼。

    黄毛眼睛都快瞪直了,见虞仙不以为然的样子,联想到对方那天威胁自己,傲慢又淡然他就火烧火燎,“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敢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吗?”

    虞仙没什么好怕的,“我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没出过门。”

    中年男人突然出声:“有证据吗?人证也行。”

    他扫视了一圈,朗声道:“我很感激这位小兄弟收留我们,但是该问的我认为还是得问。在客厅里的我们这六个人,互相都能证明当晚我们的踪迹。”

    “但是,你们这几个睡在走廊那边房间里的人呢?”

    手抄着裤袋站在虞仙旁边的方溺,一下子就捉到了其他人慌乱的神情,他们窃窃私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想了想,他站出来,声音拉长:“我能为学长作证啊,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学长门口呢。”

    不顾虞仙诧异的眼神,方溺咧开嘴,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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