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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捡到偏执傻子后》 60-70(第12/15页)
对方见状稍显慌张,将他林暮到座位上,继续虚与委蛇:“别啊林老师,刚才那番话没有其他意思,昭耀既然主动向林老师抛出橄榄枝,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林暮抱着书包拧肩,抗拒地躲开肩上的手掌,别别扭扭说道:“别碰我。”
这是酒劲上来,使上小性子了,放在清醒的时候,他断然不会与投资方这样讲话。
“好好好,”对方后退到自己位置上,马后炮地倒了杯柠檬水递水给林暮,“您先喝杯水缓缓。林老师,您看这样行吗?昭耀这边愿意为您提供一百万打底的慈善捐款,但前提是您需要配合我们接受一次外界的记者采访。”
一杯普通的水在喝多以后竟然尝出了甜甜的味道,林暮呆滞地眨了眨眼,感觉很不可思议,于是一口气将整杯水喝了个干净。
他迟缓地理解耳朵里刚刚接收到的内容,问:“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对方回,“只要您简单讲述自身支教经历,与您上门求助诚启被拒的这些前因后果,把这些跟记者讲清楚,我们立即给您打款,决不食言。”
林暮沉默以对,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很难思考,但对关键的词语却分得清楚,他小声呢喃复述道:“诚启……”
“对,诚启。只要您如实告知记者你曾被诚启拒绝即可。”
被诚启拒绝……
林暮摸着杯口,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摔倒时陈淮无悲无喜俯视他的面孔,还有关上的电梯门,与上行闭合的车窗。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过。
或者将那种感觉形容的更准确一些的话是——委屈。
于是他委屈地嘟囔着:“拒绝……”
对方徐徐善诱:“对,拒绝。”
拇指已经在大力按压下被杯口挤到发白,林暮感觉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他没办法分析出来这些情绪的来源是什么,像钻进了牛角尖。
对方后知后觉发现好像将人灌得太过了些,叫人送来解酒药,又一大杯温水递到身边的时候,林暮想也没想,直接喝掉。
小腹酸意上涌,林暮起身说了句抱歉,得到回应后转身走向洗手间。
大抵是因为沉浸在异样情绪中,就连身后说房间内有洗手间的提示都没听到,他凭着知觉乱走,半路被服务员拦下,带进走廊尽头的公用洗手间。
扶着墙解决了问题,林暮靠在门上仰头,天旋地转的感觉实在难受,胃里翻江倒海。
他这些年没吃过几顿按时按点的饭,高三养好病重新上学后赶进度学到日夜不分,上了大学一天三份兼职连轴转,回到山里只剩自己的时候亦然,什么时候胃疼什么时候再吃饭已经养成习惯。
呕了好一会,他想起还有人等着自己,晃晃悠悠的准备出去,门锁特殊,林暮研究了好半天才打开。
他闭着眼睛往外走,一时不察有个台阶,脚下一滑,便向地上栽去。
肩上一条手臂将他稳稳当当拦住,林暮睁眼,醉意朦胧,望着那张脸愣了半晌,眼睛弯弯,突然露出傻笑。
他语调上扬,喝醉后
咬着不甚清晰的尾音脱口而出:“陈淮,你回来啦!”
第069章 第 69 章
林暮的笑太刺眼,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珍惜,将手中西装用力攥到发皱。
浓重的酒气混在咫尺的呼吸中格外刺鼻。
陈淮眉毛皱起,难以忍受的表情溢于言表, 别人看着大概会感觉他没什么变化, 但林暮就是知道, 陈淮眼神中的不耐烦已经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紧绷僵硬的躯体出卖了主人抗拒的意愿,林暮能感受到, 脸上笑容逐渐变得不安,一会过后, 化为缠着几分酸楚的强颜欢笑。
他在陈淮的视线中缓缓松手, 本想后退的, 可想念的本能让他不得不保持着与陈淮很近的距离。
林暮仰头望着陈淮, 语气小心而又讨好:“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条件反射地拉开距离, 快步走到水池边洗手, 耳朵在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红了。
林暮亦步亦趋跟过去, 他一直看着陈淮, 眼睛通红, 眼神湿漉漉的。
学不会哄人的他只知道磕磕巴巴叫人的名字:“陈淮……”
陈淮洗手洗了很久, 林暮被晾在一边,复读机似的叫了好几声, 越叫心里越没底。
“陈淮,你别生气了, ”他喉咙发紧, 鼻子也泛着酸, 脑海里错乱的记忆模糊不清,他只以为现在还是两个人生活在小屋的时候, 陈淮是因为跟他生气了才不理他的,可他其实连原因都搞不清,就在乱七八糟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陈淮不理他,他手里揪着衣摆,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低头的时候见到陈淮那双洗到红肿的手,林暮把所有事都忘在脑后,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伸手过去抓住捞起来。
洗了半天的手就这么又被人碰到,陈淮额头青筋都起了,他反手抓住林暮的,将那双手勒到发白,沉声说道:“林暮,适可而止。”
若放做平时陈淮在公司的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话,下面的人早都吓到脸色发白缩成一团。
但林暮只是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很大,想很不可思议那样自顾自呢喃道:“你能说话了……”
说罢蓄了很久的眼泪就那么啪嗒一下,掉在陈淮手背上。
陈淮像被烫到,立刻松手,从尾指到中指的三根手指却被人拉着攥在手里。林暮的手比他小太多,看起来像小孩抓着大人那样,有种很滑稽的画面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人体温会升高的缘故,林暮两只小手都热乎乎的,像温水一样包裹着他的手指。
林暮用衣服袖子把他手背上的水珠吸干净,低头轻轻吹,鼻音哝哝地埋怨:“冬天坏就算了,夏天咋也这样啊。”
陈淮垂头,只能看到林暮的刘海,还有那两瓣轻微鼓起的,亮晶晶的嘴唇。
他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在他出院后,敢这么不知死活的抓着他的人实在太少,更别说还用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奇怪语气跟他说话。
陈淮手指条件反射地瑟缩,几乎在刚发现他有退缩意图的瞬间,林暮就抬头,很凶地瞪了他一眼,气愤地质问:“药呢!我给你带的药没涂吗!”
两个人的地位突然颠倒,陈淮竟被他凶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毫不留情的地抽回手,语速有点快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前喝了酒的小疯子怕不是认错了人,陈淮有些气恼,不知道自己跟一个对家喝醉了,甚至图谋不轨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人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说完又要去洗手,林暮这哪能让,几乎是把陈淮两个胳膊抱在怀里那样锁着。
林暮也急了,说:“我涂那么久药白涂了!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
站都站不稳的人,抱着他胳膊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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