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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装被校草发现后》 40-50(第10/18页)
这不是他擅长的,所以他累。
他面临的从来都不是浮华名利,而是无法妥协的情感。
因为无法妥协亲人的离世,无法妥协命运的戏剧,无法释怀没有爱的以后,所以他才想去复仇,这样才能活着。
他面临很大的压力,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这条路没有人能陪他走,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
日落降临城市,高楼之上,无限橘辉,燃尽长夏。
蓝辞忽然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落日里-
宁渡结束会议,推开门。
无限夕阳余晖里,裹着一个蜷缩的身影。
蓝辞缩在沙发上,黑发散乱,自己抱着自己。那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身上疲倦感很重,手边还放着打开的电脑。
宁渡放轻声音关上门,朝蓝辞走。
其实蓝辞经历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因为他目睹了全程。成长太快,是好事,也是坏事。没有人可以像机器一样工作,每个人都需要放松,需要休息。但蓝辞已经几个月没有休息过了,他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不停运转。
宁渡有时也会心疼,但宁渡更明白,这是必经之路。
没有人的成长是坦途,关山难越,但总要越。
不管是开拓,还是攀爬。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
所有人都有不得已。
宁渡调高了室内温度,他怕蓝辞睡着会着凉。
宁渡走到蓝辞旁边,弯腰去抱人。
下一秒,蓝辞伸出手,温润的指腹触上他的手腕。
“抱抱我。”蓝辞没有睁眼,声音是和以往不同的低。
“好,抱你。”宁渡在沙发上坐下,蓝辞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宁渡摸了摸蓝辞的额头,很凉。
昨晚是浅尝辄止,但宁渡知道蓝辞有多难受。他其实并不明白,蓝辞为什么会在昨晚流那么多泪,他眼底的悲恸宁渡无法读懂,甚至让宁渡觉得,那是他和蓝辞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有时候转变太大并不好,宁渡想。现在的蓝辞和从前并无不同,只是外表更加冰冷,内心依旧渴望偏爱,希望被保护被爱。
“阿辞毕业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宁渡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知道蓝辞很累,也看出蓝辞情绪的低落。
蓝辞觉得自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宁渡的声音和日落一样温柔,“一起去看文艺复兴的城市和百花大教堂的落日。”
可宁渡不知道,在蓝辞心底,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落日,因为那个时候他最难过。
“那时候”蓝辞忽然张口,声音低哑,“收购会成功吗。”
宁渡不知道蓝辞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收购,但这并不是重点。
“阿辞听过一句话吗?”宁渡道,“河水走了,桥还在;太阳落了,夜晚会来;即使收购不成功,我也还在。”
“所以喜欢你,想和你一起旅行和收购从来不是冲突的关系。”
爱人的本能让宁渡知道,浮生一梦,譬如朝露,这世界上总有比权欲更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了,即使千金也换不来。
可是蓝辞不明白,即使明白,也只能清醒的痛苦。
收购方案他今天已经全部确定了,只要明天的高层会议通过,这份方案就会泄露给商言。
宁渡说的旅行只能是一场美梦,他去不了徐志摩诗里的翡冷翠,宁渡也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因为收购是他的一场背叛,是他不会在宁渡身边唯一的罪愆。
百花大教堂只会听到他赎罪的声音,不会见证日落下的爱人。
“宁渡,有人骗过你吗。”蓝辞的手指无意识地紧攥着宁渡黑色的衣角,声音低哑。
“为什么会问这个?”
“有吗。”
“没有。”宁渡道,“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欺骗我。”
宁渡的见识和博学,让他全面考虑的同时,又能因利制权,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耍把戏。
蓝辞的心忽然抽着疼。
原来,被一个人信任是这种感觉。
宁渡不知道蓝辞的纠结痛苦,他看了眼时间。
“七点多了,我们回家吧。”
宁渡放下手腕,落日的余晖已经彻底从高楼退去。办公室里一片昏暗,唯有中央商务区华灯初上夜景。
流水般的色彩从环球金融中心映来,流过偌大的办公室,也流过蓝辞的脸庞。
他从宁渡怀里离开,隔着城市夜晚的色彩,用夜色为掩,袒露他对宁渡的心。
“宁渡,不是想看我穿裙子吗?我们去夜店吧。”蓝辞道-
蓝辞从宁渡这里获得所有被高高捧起的满足,拥有宁渡的偏爱,宁渡给他想要的一切,蓝辞想,他可以给宁渡什么呢。
给他在到来他身边之前,他痛苦的记忆;
给他他一生中所有隐藏的,对他的“忠诚”;
给他与我周旋久,还是败给自己的夜晚;
给他他所有的放纵、赤.裸、欲望:那是只有宁渡见过的最放荡的一面。
昼夜的狂欢像是开启的香槟,砰的一声被点燃,无数泡沫从瓶口流出,金黄的液体流入每一个人的香槟杯。
中央看台,所有的人穿着性感的黑色裙子,做着最放荡大胆的动作。
卡座里坐着宁渡、许则川、傅声,一样的商务打扮,白衬衫黑西裤,只是坐在夜店里,也只剩下寻欢作乐的风流。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烈酒,但多数都是白兰地。
混着喝的烈酒,是他们表里不一最好的证明。
徐萧和蓝昼姗姗来迟,坐在卡座的另一边,目光同样看着台上的一道身影。
徐萧也察觉到今晚的不对,蓝辞的舞太有针对性了。这种大尺度的舞,他之前从没有在昼夜跳过,而今天
“宁渡,他在跳给你看?”徐萧的目光离开蓝辞,移到宁渡身上。
宁渡坐在卡座最边缘,手肘撑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抵在下颌。他的目光从进来这里就没有从台上的人身上离开过,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池幽深的水。
“对。”宁渡没有否认。
“所以,昼夜所有的人都是你们play的一环?”徐萧不太相信。
宁渡摇头。
“不。”
“那是什么情况?蓝辞竟然跳这种大尺度的舞?”
徐萧看了眼许则川,许则川摇头。
“他在发泄。”
宁渡没有隐瞒,在坐的人不需要他隐瞒。
傅声蓝昼听出宁渡和徐萧有话要说,两个人牵手离开了卡座,去了舞池。听安从场上下来,许则川也离开了卡座。
卡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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