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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皇贵妃》 80-90(第16/21页)
送出宫,当天, 礼部各官员府上就来了黄门,黄门甫一进府,举过御牌就对他们劈头盖脸的叱骂,疾言厉色, 措辞罕见之严厉。
内务府官员下场更为凄惨,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黄门拖出去杖打。
众官员简直似遭遇飞来横祸。他们如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压根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从征集秀女到?秀女入宫,他们完全都是照章办事,每个环节都反复核对再三确认, 几乎没会出大纰漏的可能。
刚开始他们怀疑是有秀女在当日面圣时闹了什么幺蛾子?。可查探过后?发现, 在选秀大典那日众女皆规规矩矩, 没有哪个有触怒圣上的出格言行举止。
众官员并不死?心, 反而加派了人手查探,毕竟无端受了这无妄之灾,自要查清楚问题出在哪。
后?来, 就查探到?选秀当日, 圣上在御台上扫过众秀女后?,招过当时在场的内务府官员,道了句他们差办得极好, 随即就起身离开。听闻圣上离开时, 脸色是沉的,是难看至极的。
礼部官员齐将矛头?指向了内务府。
总管内务府大臣只觉窝火又憋屈, 明?明?他们也是在安章办事,如何将过错一概推给他们?
吴江冷眼看着两方官员互相推诿罪责。
不明?白哪里出岔子?了?不明?白就对了。
选秀之前,御座那位问左右,问他们可知元平十七年,还是十五年进宫个人,笑起来甚是讨喜。
这世?上又有几个如冯保那般善体圣意,擅于媚主?
左右内侍没有冯保那样的能力,意会?不了帝王话外音。
惶惶不知所措的他们,便求问到?了他这里。吴江闻言,只稍一思索便明?了,那个元平十几年入宫,笑起来所谓讨喜的人,不就是那昔日的岚才人嘛。
明?白帝王所指后?,吴江恨不得能大笑出声。
可笑啊可笑,这位圣上在娘娘薨逝不足百日的时间里就开大梁中门,大张旗鼓的迎众秀女入宫,册封后?妃,充盈后?宫。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又仿佛是为了彻底割舍掉什么,那一批留牌子?的秀女里无一人与皇贵妃娘娘相似,无论容貌性情,无论言行举止,无一有相似之处。
新人替了旧人,旧人的痕迹就被彻底抹除了。
既然旧人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那如今圣上此番旧事重提又是为何?是终于绷不住了,后?悔了,肯承认娘娘不再是那可有可无的存在?
岚才人?什么岚才人,准确来讲是笑起来与娘娘几分相似的岚才人罢!
可惜了,岚才人她嫁人了,还是他当年亲自督办的。
“既然圣上提了,那此番甄选秀女时就选些爱笑的入宫。圣上最喜欢人笑得讨喜了。”他对那左右内侍提点道。
圣上想借微末相似影子?聊以慰藉,他吴江就偏要杜绝任何一丝半毫与娘娘相似的秀女入宫。
除非圣上亲自下旨昭告天下。若真?如此,那就等于承认了赐死?皇贵妃娘娘是错,亦等于恢复了皇贵妃娘娘的地位、尊荣、身后?名,而不是如现在般,娘娘还是无名无分的在皇宫里,不得下葬,未有追封,没有名分。
左右内侍将受到?的点拨自行理解,后?传至内务府,再联合礼部下达选秀章程,于是就一环错步步错。
元平二?十四?年的选秀成了场笑话,礼部与内务府虽说相互推诿责任,可也深知选秀大典为两部联合督办,谁也难辞其?咎,来日的大梁史册上必有他们不光彩的一笔。两部官员正想着弥补之策,协商着是上奏重新补办还是待下三年隆重再办时,一则从宫中发出直奔陇西去的圣旨,仿佛挟着惊天巨势直接将毫不知情的他们炸得人仰马翻!
激愤的群臣差点掀翻他们两部的屋顶。礼部与内务府的长官躲在府里不敢出来,唯恐暴走的群臣生?吃了他们,可此事他们实属冤枉是真?的不知情。圣上此番下达的选秀圣旨,压根未经由两部经手,甚至连草拟都未经内阁,直接在御案盖上至尊宝印,由黄门快马加鞭直送往陇西文家。
任哪个也没有料到?,圣上竟直接下旨给陇西文家,要求文家所有适龄女子?入宫待选!文家起源地在陇西,嫡脉至旁系不知凡几,要这一个家族的所有适龄女子?全都入宫参选,此等要求简直匪夷所思,亘古未闻!
哪怕圣上就是忘不了昔日那皇贵妃,哪怕就算是下明?旨明?明?确确昭告天下,就是要选如那位模样的女子?入宫,也好如此荒唐行径!满宫皆是文家女,那偌大后?宫可是姓文?前朝与后?宫关联,那这偌大的大梁朝廷,亦还是姓文?
一国之君不顾国本?,乖张行事恣肆无忌,与昏昧何异?
朝臣们可以预见,圣旨一出前朝后?宫必定?哗然,天下文人必将议论纷纷。
大梁朝,前路昏暗。
文家接到?圣旨后?,文云庭当即召宗族入府。
文家数得上号的旁支各家话事人,集聚文府。
面对突如其?来的圣旨,有人惊愕,有人沉默,有人皱眉,有人迟疑,有人暗怀期待,有人隐而不发。
每个人都各有自己的思量。
文云庭不管他们怀着什么心思,提着三尺剑垂目坐在堵在大门处的太师椅上,沉沉开口。
“今日,我把话撂这,此刻起哪家敢把女郎往京中送,我手中剑就刺向哪家话事人。”
一言既出,满座震惊。
“族长,您
忆樺
此言何意?”
“抗旨是要诛九族的,万万不可!”
“文家尚未恢复元气,此间万不可与皇权相抗!”
“文家女此番入宫,于我文家而言,也是机会?啊……”
文云庭看着七嘴八舌的文家人,树大叶茂是好,可旁支多?了也易出歪枝斜叉。
“把族谱拿来。”他吩咐说,旁边的文云浩就将族谱递过去。
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此刻站在兄长旁边,浑身肃杀的盯着蠢蠢欲动?的一群人。
“我文云庭一日为文家宗族族长,文家从嫡脉至旁支,从上至下便要听我号令。别以为文家嫡脉失势就是病猫,不信的就试试。”
文云庭环视一周,众人皆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他将族谱翻至最新一页,“我既为族长,便有权代祖先立言,代祖先行事。我在族谱重启了一页,将各家适龄女郎全都罗列其?上,由我做她们父。”
满座哗然!
有人不忿起身:“嫡脉没了女郎,便要抢我旁支的?是何道理!便是你为族长,也不可如此跋扈行事,实在令我等不服!”
文云庭并不动?怒:“若来日皇权相逼,我便以三尺剑血溅文府门邸,给了皇权交代,也给我名下女郎有为父守孝的名目,以此保了我文家体面。若你们在座各位有谁愿意以身殉道,这父之名我让与你做。”
众人刹那噤声。
文云庭冷冷环视他们:“敢阳奉阴违入宫,有一个我杀一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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