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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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临我这和春堂,真是蓬荜生辉!”

    他绞尽脑汁地拼凑了一连串成语,也顾不得是否恰当,只是一味地想要讨好她。

    上次得罪了明和药铺,害得他这和春堂,从一棵稳稳当当的摇钱树,变成了那些刁民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地不宜久留,尸气入体恐会染病。

    谢沉舟递过帷帽让容栀戴上,而后沉声质问道:“发生了何事,致令街上臭气熏天。”

    “哎哟,瞧我眼拙,这不是明和的掌柜么!”说着,李四就想伸手揽住谢沉舟的胳膊。谢沉舟侧身一躲,掩住眼底的嫌恶。

    李四自讨没趣,只得讪讪收回手:“上次纯属意外,我们两家啊,以后亲如兄弟。”说罢,他笑得牙不见眼,顷刻间把方才的不快忘个一干二净。

    周围那几个小厮也不知李四训斥完没有,战战兢兢地不敢动。李四气得食指绷直,指着几人怒道:“唉唉唉,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抬水去扫了啊。”

    和春堂正厅的地上有几个泥印子,像是车轮压过留下的痕迹,似乎就是臭气的来源。

    “真ta娘的晦气!”李四搓了搓手,这才咬牙切齿道:“今日和春堂来了个疯女人。说是她家汉子被我医死了!你说有没有病?”

    这些方才裴玄同他们说过了,容栀沉默不言,等着李四继续往下。

    “她家汉子只是有些轻微发热,夏日里常有人中暑,算不得稀奇。我询问那汉子的病史,夫妻二人却言辞闪烁,含糊其辞。我便开了一剂保清丸给她,谁承想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了。”

    “她便来和春堂闹事,诬陷我害死了她的丈夫,让我以命抵命。这种人不过是想要讹诈钱财罢了,我给了她不少银两,她却反口说我羞辱于她。”

    李四越想越气,抬起脚猛地向正厅的实木凳子踹去。谁知他刚一碰到,就抱着脚哀嚎起来。

    裴玄是个急性子,听着李四讲了半天,除了唾沫横飞,是一点都没提到重点。她催促道:“且不论那男的是不是你弄死的,这又跟铺天盖地的臭味有什么关系?”

    “哎,什么叫我弄死的!”李四瞪直了眼,又被她腰间锃光发亮的佩剑逼得退了回去。

    “她就是个神经病!”李四气道:“天不亮就把她汉子的尸体抬来何春堂放着。我一进来就吓个半死!你说这天渐热起来,捂了整整一天,能不臭吗!”

    李四因那女子屡屡吃瘪,涨得面红耳赤,人在气急时所说,往往都是真话。且和春堂小厮连连点头,替李四作证。

    容栀一个眼神瞟了过去,示意裴玄把佩剑收好,“既不是因着卖假药,那便不算你的错。那名女子呢?”

    还是有必要探查一下那具尸体,能腐败到如此程度,全身溃烂而亡,莫不是瘟疫的前兆。

    “走了,还是衙役来了把她强拉出去的。”

    李四不明白她为何要打听那女子的去向,左右卖她一个人情,便补充说道:“这会应是走远了。她说她是城外花溪村的,县主要想寻她,可以去那看看。”

    “!!!”裴玄忽然间变了脸色,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手里的佩剑差点就滑落在地。

    “裴玄!”还是谢沉舟皱着眉出言提醒她,她才堪堪在最后一刻拿稳剑柄尾端。

    “阿玄,这是怎么了。”容栀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还以为是她先前体内残留的余毒复发,捏了手腕就开始诊脉。

    “阿玄有罪,”裴玄轻松就挣开了容栀的手,腿一软就咬牙跪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几日来强压下的不安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我私自欺瞒,未禀报实情,还请县主责罚。”

    裴玄闭了闭眼,已然不敢去看谢沉舟的表情。殿下让她听县主吩咐,她却自作主张,欺瞒下了那件事。

    第36章 共乘一骑 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这边带……

    镇南侯府内院书房的回廊上, 亲卫长得了令便匆匆赶来,“县主尽管吩咐。”

    “把人撤回来,日后都不用再盯着扶风院。”容栀以身挡在只狭了道口的格栅门处, 恰好遮住了跪在书房里不肯起身的裴玄。

    亲卫长迟疑片刻, 实在不知缘何要撤掉,况且容穆那边的意思,也是紧盯谢沉舟。“属下斗胆多问一句, 为何。”

    天色昏沉, 容栀半张脸掩在暗色里,只能听见她微冷的声音:“盯梢的人已经被他发现,再监视也没意思了。”

    亲卫长一惊,亲卫队身手非凡, 每次盯梢都是乔装打扮、来去无踪, 何时被发现的。他抱臂就要跪下身去请罪,还是容栀出声打断,“无妨,左右我也不准备继续防着他。”

    “这件事不重要。”说罢,她已然拉过门准备带上,“明日辰时, 亲卫队在候府正门待命。”

    “属下领命。”亲卫长恭敬应下, 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确定亲卫长走远,容栀才又返回去裴玄面前。“说吧,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方才在和春堂,顾虑到李四心思深沉, 她没有当面质问裴玄。

    裴玄心乱如麻,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在容栀也不催她,就静静立在那等她整理好思绪。

    半晌, 裴玄才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县主可还记得在明和药铺门前闹事的阿牛吗?”

    “自然记得。我让你送阿牛回家,并顺带给她妹妹看病。”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来裴玄向她禀报时,只是说阿花的病情已见好转,让她无需担忧。

    刹那间,容栀突然明白了让裴玄脸色剧变的那句话,“阿牛一家,莫非也住在花溪村?”

    裴玄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继续道:“那天我与女大夫一同去给阿花看病,当时阿花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双眼深陷。我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家中贫困,孩子营养不良,便给了一些银子就离开了。”

    “那女大夫也说是营养不良导致的体弱,发热拖延两日便严重了,服下药就会好。”裴玄沉默片刻,将自己的疑虑全盘托出。

    “但那村长的态度有问题。太热络了。”她手攒成拳,狠狠捶了下地板,懊悔自己怎的此般迟钝。事情过了几日才想通其中关窍。

    “花溪村都不富裕,可靠近溪畔的一家却一反常态,屋顶是青碧的瓦,砖石砌墙,精细得连条缝隙都没有。”裴玄当时便随口问了村长,这户人家是做什么营生的,竟比城内有些人家都讲究。

    “村长说,是个独居的新妇。汉子外出做活去了,只剩那女人独身守着。许是他家汉子确实有本事,我也没多想便要走,可屋内居然传出了男子的咳嗽声。”

    “还以为是进了贼,我提刀就想踹门。”虽然生长在悬镜阁那种是非之地,但裴玄唯一的任务便是谢沉舟让她杀谁,她就杀谁。其他的于她而言是很少去考虑的。

    容栀搬了个竹凳,踩着就垫脚从书架最上方摸下一张舆图。她慢慢把舆图展开,端着烛台边看边问:“村长把你拦住了?”

    裴玄猛然抬头,眸子里满是惊讶,“县主怎知?”

    容栀一双眼眸里毫无波澜,淡淡道:“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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