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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70-80(第15/20页)
许是以她的逻辑,认定自己性子冷,定不愿再大庭广众之下起舞取悦众人,想借此折辱她。
可问题在于,她不会跳舞啊。容栀扯了扯唇,一字一顿道:“不如何。”
众人皆是一阵唏嘘。明和药铺老板胆子也忒大了,虽有传言说药铺背靠镇南侯府。然而这里是陇西,有话语权的还是秦氏。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难道这位小娘子没有听过?
秦惊墨眉心一跳,虽然小妹的提议荒唐,然而这容小娘子性子更傲。他算是知晓,谢沉舟为何对她情有独钟了。
秦意臻咄咄逼人道:“既然没有像样的寿礼,又不愿意献舞,那你便没有资格参加寿宴。” 她今日定要叫她颜面无光,哭着离开秦府。
秦意浓方才一直不好开口。再怎么样,她与秦意臻才是一家的,她也不想二人下不来台:“好了,好了,不就是要看跳舞吗,我跳给你看,行吗?”
秦意臻不依,把气撒到了她头上:“你给我闭嘴吧。”
“秦意臻,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秦志满怒气达到了顶点,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姐妹二人识相地闭了嘴。谢沉舟这才终于慢慢悠悠地动了。他嗓音冷戾,半张脸被淹没在晃动的烛光里。
明明是温润的笑着,却没由来教人胆寒。“此杯,本殿饮下了。”
谢沉舟忽然举杯,朝空中敬了一敬,而后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眼眶染上一层薄红。
他似笑非笑道:“但本殿对你,从未当做胞妹看待。本殿只有隋阳一个妹妹……”
望着秦意臻愈来愈难堪的脸色,他冷冷嗤了一声:“你?算什么?”
秦意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若不是强忍着,她就要掉下泪来,她忍着哭腔道:“是不是因为她?你喜欢她对不对?”
秦志满胸口一阵抽痛,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对殿下说话,连忙抬手道:“天晚寒凉,意臻该是吹风受寒,神志模糊而胡言乱语了。你身体不适,先回房静养罢 。”
现在已经不是脸面这么简单的问题,秦意臻只是臣子之女,谢沉舟是实打实的皇室勋贵。她以下犯上,若是圣上想借此大做文章,那么整个秦氏都要被连累。
秦意臻纵然不愿,可抬眼瞧见秦志满那黑得快能烧炭的脸,也不敢再辩驳了。只得跺了跺脚,心有不甘地离席。
怎会变成如此局面?容栀揉了揉眉,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她不担心谢沉舟,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会在这个时候回答秦意臻。
可谢沉舟却猝然弯唇笑了。仿佛他等了很久,等有人终于敢这么问。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心。
“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注视着她,眸中水色澹澹:“本殿倾慕容她已久……本殿,在追求她。”
对她,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第78章 两姓之好 做媒,为你与殿下说亲。……
众人顿时神色各异。秦惊墨碾了碾后槽牙, 面上笑意险些没维持住。方才是谁在凉亭内信誓旦旦,说自己无心男女之事。
才短短一个时辰,怎么就变卦了。要玩浪漫, 玩深情, 能不能出了秦府再玩。谢沉舟是得偿所愿,苦了自己还得收拾摊子。
他也是秦氏的人呀,纵然他平素与小妹不亲, 也觉得颇有些咎由自取。然而这个时候若不质疑两句, 说出去岂不是他们秦府软弱好欺?
这厢秦惊墨飞速盘算着,对面,容栀同样淡定不下去。
她心头狠狠颤了颤。谢沉舟这番话,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摩挲着腰间, 被衣裳挡住的短刀, 强迫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突然的剖白,到底藏着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但那一刹那,甜蜜、悸动、歉疚、懊悔,杂乱地涌上心头, 盖过她原本的理智。
他机关算尽, 手段狠戾,实在算不得温润郎君, 却又偏偏把最难以启齿,世人都藏着躲着的爱慕, 坦坦荡荡展露在众人面前。
他当着数人的面,不是单纯的心悦,不算是表白, 而是以一个下位者的身份,说倾慕她许久。
没有哪个小娘子会无动于衷,她也不能免俗。
谢沉舟很满意。他是打算徐徐图之,但他更不打算让容栀有逃避的机会。适当的时候,他要逼着她认清自己的真心。
不同于二人此时的心潮不平,宴席上其余人鸦雀无声,寂静地连动筷的声音都没有。
实在是众人都略略傻眼,不知如何反应,才能既不得罪人,又不惹祸上身。
方才觉得容栀傲气,不把明和药铺放在眼里。得嘞,原来是有谢沉舟这尊大佛撑腰。
也有看热闹的人,目光偷偷落在秦志满身上。谢沉舟算打了秦氏的脸面,秦志满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志满咽不咽得下,暂且不提,因为秦惊墨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问道:“殿下这般行事,不怕寒了秦氏的心?”
这话问得直白,几乎也是众人的疑惑。一时间,众人都迫切想知晓谢沉舟将欲如何化解。
只听谢沉舟嗓音清润,不咸不淡道:“秦氏统帅陇西,人心所向,靠得是自身实力,而非女眷联姻。”
秦惊墨若有所思地笑了。谢沉舟倒是会三两拨千金,明明是他拒绝秦意臻在先,如今却扭转成秦意臻献舞,是秦氏授意,目的是想同皇室联姻巩固地位。
况且他话里还夸了秦氏,若自己反驳,那便也是驳斥秦氏。
望着面前淡然处之,眉目笑意间冷戾尽显的郎君,秦惊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此人,不能为敌,只可为友。
秦志满却明白,这是谢沉舟给他的台阶,连忙接过话道:“那是自然。意臻年纪也还小,哪懂什么男女之情,她今日献舞,也是为着给娘祝寿,并非是谄媚讨好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谢沉舟颔首淡笑:“怎会,秦二小姐性情率真,本殿相信她是真心贺寿,并无他意。”
他分寸把握的很恰当。不会让旁人觉得苛责秦氏,却也起来敲打的作用。他是想要拉拢秦氏,但并不意味着纵容宠信。
驳斥秦意臻,一方面是他确实无心;另一方面,也是借此让旁人都瞧清楚,婚事他不会任人摆布,其他地方,更不会。
秦志满闻言,客气般笑了笑,没赞同,也没反驳。
容栀张了张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是她思虑不周,这个时候她更要沉住气,鲁莽出面,不仅不能给他解围,还会成同他一唱一和,专程来找茬。
幸好秦惊墨预料到宴席人多,唯恐生变,早有准备。
他握拳,轻轻咳了一声。霎时间宴席下方走出一人,似是陇西某地方官吏。
那人诚恳道:“小人斗胆,今日贺喜,小人略备薄礼,还望能呈至老夫人眼前,得老夫人青眼。”
秦老夫人早恨不得这时有人能出来解围,教她把这档子事翻篇。闻言她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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